在徽宗的允许下,金瓜武士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禁军传令兵进来。
“启禀陛下,东南急报!”传令兵单膝跪在下首,有些气喘的抱拳禀报道。
“讲!”徽宗带着笑容说道。
“陛下,是否......”蔡京不等传令兵说话,上前开口道。
塔读@ “蔡相且慢言,我枢密院紧急军情需要禀报,还请蔡相稍等少许!”张叔夜出列在蔡京身边沉声道。 蔡京还待说话,张叔夜拿起传令兵捧起的信件,轻声道:“蔡相,你打算让本府宣读吗?” 已是三度封相的蔡京听了张叔夜的话,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慢慢退入班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张叔夜一边把信件递给梁师成,示意传令兵继续。 传令兵看了张叔夜一眼,大声说道:“陛下,东南大败,淮南西路禁军三万军与方腊军大战于睦州,中了方腊叛军王寅的诱敌之计,全军覆没,禁军都统制杨伟军被王寅阵斩。” “啊?”徽宗猛地站起,面如土色,扶着旁边慌忙上来的赵桓急声道:“道夫呢?他在何处?怎会如此?” 蔡京心中一惊,看向张叔夜,面无表情,目光却是阴冷异常。张叔夜依然口观鼻鼻观心,站立如松。 “枢密使大人还未到睦州,淮南西路大军已败,末将来报的时候,不知枢密使大人在何处。”传令兵朗声道。 “启禀陛下,童枢密已到舒州,枢密令调河间府驻军天雄军梁世雄部、河东军呼延灼部等禁军南下舒州。”身兼同知枢密院事的张叔夜出列答徽宗问。 “你先下去吧,”张叔夜见徽宗挥挥手,就吩咐传令兵下去休息。 塔读@ “陛下,事态有变,不如......”王黼出列道。 “且慢,今日大朝是国事大论,王大人也知道事态紧急,那么这一切都刻不容缓,”李纲出列道:“陛下,不必忧心,正如蔡相所言,童枢密大将之材,正在调集大军,我等也鞭长莫及,只能静观其变。正如之前中书门下提议,现在我大宋正在多事之秋,不仅仅是方腊叛军一事,还有北方梁山贼寇肆掠,东南水灾百万灾民正在成为方腊叛军、山匪、水寇的兵力补充,既然中书门下已是同意思维,三司王大人也是鼎力支持,御史台李大夫更是威慑百官,臣认为这体现了我大宋治政能力。所以我们还是等待中书门下和三司的解决方案吧!” “父皇,儿臣以为,李纲此言大善,说到底,这方腊能够起兵叛乱也是因为东南大灾,朱勔等又赈灾不力,造成方腊叛有跟随,所以此事刻不容缓。”赵桓扶着徽宗重新坐下,躬身奏道。 “陛下,你龙体欠安,不如押后再议,明日也可?”刑部尚书王斌出列关切道。 “陛下,从大灾开始已是一月有余,再也拖不得,方腊起兵不到十万,现在已达三十万,再不有所作为,真要仿照三国东吴事,让其割据东南吗?”蔡卞跪在御前,痛哭道。 “小蔡起来,朕无碍,是不能拖了,蔡卿,你中书门下说说解决方案吧?”徽宗看着长子赵桓、亲信蔡卞等,对着蔡京问道。 蔡京看向不远处的滕辉,滕辉微微点头,转头手势微微上扬。 “陛下,臣中书舍人张邦昌有本奏......”高大魁梧,一脸正气的张邦昌出列奏道。 “张大人,事有轻重缓急,东南关系我国之根本。张大人是不懂吗?还请张大人先行退下。”旁边的秦桧出列道。 “大胆,秦桧,你胆敢在朝堂待陛下做主,是想欺君吗?”王镇出列轻喝道。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住口,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互相攻讦,你们都下去,张邦昌,你有何事非在这个时候说?”徽宗有些微怒,喝退秦桧和王镇,不悦道。 张邦昌黝黑的脸上并不惊慌,不紧不慢的躬身道:“禀陛下,臣早上接到礼部滕尚书令,安排太学生陈东等上殿,刚刚值班令官来报东华门上千学子聚集,臣想不能再拖,要是闹将起来,恐怕对陛下不利、对国朝不利。” 徽宗这才想起前日张叔夜的提议,转头看向张叔夜。 张叔夜出列道:“陛下恕罪,此事臣已安排,但是礼部正在现场,臣安排好之后,由礼部安排今日朝见。” 徽宗点点头,这样安排也符合规矩,于是对着张邦昌道:“那就宣陈东等上殿吧。” 蔡京等微微松了一口气。 赵鼎摇了摇脖子,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