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八年七月二十五日,高唐。
“公明哥哥,今天定要拿下高唐,否则明日曹贼一到,我们这一次的出动将是大败之局,损失惨重不说,目的也是一个未达到,这于哥哥之威望将是沉重的削弱。”吴用严肃的说道,一天一夜的攻城战,让智多星有些失意,这是梁山自晁盖上山以来,他智多星第一次碰到如此硬茬,以前劫掠周边诛县,江州劫法场、三打祝家庄等皆全功,这次有些吃力。
宋江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心思,沉默片刻,问道一旁的戴宗道:“戴宗贤弟,这柴皇城可有动静?”
戴宗抱拳道:“弟通过我们的传递方式,出来的信息极少,不过弟看到史进兄弟的身影曾经出现过,那么柴氏应该会有所行动。”
“军师觉得如何?”宋江听了戴宗的回复,点点头,转头对着一旁的吴用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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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拿着羽扇扇了几下道:“哥哥,学生觉得这柴皇城今日定会出动,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我们打着为柴氏的旗号,他又与高氏有世仇,此次不做个了断,他也会不得安生,高廉找他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于我等而言,他动还是不动,我梁山好汉都要全力施为,这粮草、钱财和安抚将士皆在此!”
“军师所言极是,那就战,兄弟们,今日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梁山兄弟不再保留,这样一介小城,一群无名之辈都拿不下,那何谈大业,何谈替天行道?秦明,本帅命你为主将,给本帅拿下高唐,不得有误!”宋江起身大声令道。
“得令!”众将起身抱拳大声接令。
“昨日我们打的很好,梁山贼匪伤亡惨重,我们让他们记住我们高唐人是不惧生死,是善战的,一切山匪找上我们高唐,都将大败而归。今日是我们最重要的一天,今日过后,驸马大军至,我们都将得胜而归,本官将跟你们一起,誓与高唐共存亡!”高廉穿着有些破烂的官服,一只手臂也挂了彩,已无文官之风雅,此刻在城楼上做最后地士气鼓舞。
“誓与高唐共存亡!誓与高唐共存亡!誓与高唐共存亡!”经过昨日的共同战斗,官府的表现让守城士兵、衙役和辅兵百姓越加信服。高廉一直在城上与他们一起,县尉等将领也是浴血奋战,五个都头阵亡两个,个个挂彩。
“大人,看,贼寇又攻上来了!”
“迎战!”县尉一声令下,带头提刀上前。
攻防战在进行,且逐渐进入白热化。梁山不顾伤亡,开始全员出动,秦明等暴虐,在后面督战,已是斩杀数人,在重金和女人的许诺下,贼匪一时精神大振,蜂拥上前,前面还有他们想要的奖励,退后就是个死,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也是爆发了强大的战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滚油数量开始不足,第一个贼兵突围上了城头,他太兴奋了,仿佛职位和女人近在眼前,他挥舞着大刀,狂笑起来道:“我第一个上来的,有女人享用,可以坐头领交椅了……”
杨天师拿起一把长剑,当暗器使用,朝士兵掷去,这个梁山兵士还未说完就去见了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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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就有二,这代表高唐军已经是有了弱势,秦明也是大将出身,当然看得出情况的改变。
“李逵、陈春、杨达、石秀......你们带领特攻敢死队,上!花荣带领弓箭手全部出动,成败就在此时!”秦明声嘶力竭大声发令道。
在梁上猛将的带领下,成效立现,城墙上烫油也是来不及烧了,朱威指挥将士有序不乱的交替扔木桶。一个个的木桶砸在爬墙大叔的脑壳上散开,气味刺鼻的猛火油淋得到处都是。
闻到气味不对,有些见识的秦明色变,大喝道:“撤,这是军用猛火油!想不到这小小高唐居然有这种东西,妈的这分明是老子们的战利品。”
却是来不及响应命令,只见高唐军一个个的火把扔了下来,猛火油也哗啦啦的燃烧了起来。
“啊啊啊!”
城墙上四处是火人,颇为壮观,导致了又是四处惨叫。
在城下的人也被牵连,有些地方起火了,他们扑在地上想灭火,却是积水不够,猛火油的恐怖之处立显。
宋江铁青着脸!此番损失相当的大,又是近千人被废了,换做一般情况该撤退认输了,但是他却又不甘心,只要突破城头就可以杀光他们,拥有很大的收获。
介于此,宋江铁了心不退,喝道:“快快快,给我上,抢救云梯,不能让云梯烧毁!”
又死伤了几十人,梁山军才冒险把起火的云梯给撤退了回来,二十架云梯已经有一半用不了,好在另外一半可以抢救,急忙平放在地上,让昨夜积水淹没了这些梯子,这才熄灭了火焰。
此战梁山虽然损失不少,大将伤了几个,但是高唐军在梁山不计成本的攻击下,战损已是五成以上,并且一半受伤。
嗖嗖嗖——
城上火烫,城下也好不到哪里去,两边只能弓箭对射。
梁山贼兵的射箭经验也很差,装备也差,箭只不多。加上他们目下伤亡超过四千多人以上,战损已经接近禁戒线三层。
老祖宗兵法家总结的经验是有道理的,目下就算有吴用画的饼再有诱惑力,又有秦明在唱黑脸威胁,但是士气持续低落,已经有少量的亡命徒开始逃跑离队,他们机灵着呢,不想把命送在这里,妈的换个山头照样做土匪,照样可以杀人越货,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是。
但是又被秦明处决了三人之后,其他好多人都有家眷在梁山,于是又开始无人逃跑了。
目下就连狠人秦明也低声建议道:“公明哥哥,这些贼子有古怪,而我等装备太差,战损太过严重,军心不振,暂时退后至于三百步外,整军再战好了?”
吴用却摇头道:“绝对不能,养精蓄锐后就更无法拿不下了,人已经死了,代价已经花费,绝不能轻易放弃到口的肥肉,否则无法和天王交代。高唐必须拿下,这些狗皇帝的拥护者狗畜生必须杀光,以告慰我牺牲的梁山勇士们。我等一但退后,停止攻城,则就回到原点,明日一到,曹贼一来,我们只能退回梁山,传我命令,继续攻城,不能停息,一鼓作气!”
于是,战损接近三层的低士气下,无奈之下,梁山贼兵继续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