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八年五月下旬。
徐庆、曹毅护送刘正夫去东京后回到登州,曹晟由于耽搁太久,命张清和曹毅护送赵桓、荣德去武康军节度使朱伯才驻地高邮军,有曹晟给朱伯才的书信,借口曹晟表弟表妹来此有些私事,请朱伯才帮衬一下。由于朱琏已是订婚赵桓,所以二人倒是顺理成章地搭上了亲戚。
曹晟带着徐庆、武松等200骑兵和及2000水军和源为义采买的第一批物质,整个船队浩浩荡荡地往日本而去。同去的还有何颖儿,曹晟打算让她来对接整个日本事务,这采买和物资是快钱,何家帮曹晟很多,那么理所当然要回报于她。
曹晟不想欠她太多,今天的曹晟有些愧疚,这种感觉很是不好,来自后世的思维方式让曹晟有很强的罪恶感,在所有人都剑有所指的情况下,曹晟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他有些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心理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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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京城跟荣德加速感情升温,来祛除心里的杂念,但是何颖儿在曹晟的感情里,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她的魅力、能力、对曹晟的信任这些是无人代替的,曹晟在夜深人静时也是苦恼非常。到这个大宋已是一年,他对于女人也就接触了这何颖儿和荣德帝姬,荣德还小,不谙世事,在谈论和内涵上是无法和曹晟产生共鸣的,这个大宋只有何颖儿懂他。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故意,何颖儿总在某个特定时候出现,使曹晟从朋友成为知己,再有某种说不出的暧昧。
何执中的临终所托成了曹晟的自我借口,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再加上这个世界男人的特权,让曹晟在是与非中左右徘徊。曹晟有时在想,如果何颖儿主动投怀送抱,他会怎样?他不敢想,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海上很是颠簸,何颖儿吐的苦胆都快出来了,曹晟也有些反应,不过还好,可以压得住,幸好曹晟有先见之明,把安道全带了过来,安道全一心想要曹晟的医学知识,愣是留了下来。
在海上漂流了几天,终于在大田靠岸,这里按曹晟的要求已是修成简易的生产厂房。
“将军一路辛苦,先去大帐休息片刻吧?”韩世忠和源为义等迎接曹晟于大田码头。
“源兄,近来可好啊?晟甚是想念为义君呢。”曹晟朝韩世忠点点头,大笑着上前与源为义来了个拥抱。
“哈哈,曹晟君,为义也是,与君一别,这都好几个月了,哈哈。”曹晟亲切地拉着源为义去到大帐,韩世忠等人陪同坐下,何颖儿经过安道全的医治,倒是有些恢复。
“为义君,晟来为阁下介绍,这是将来我大宋的商务代表,大宋大田商务司长何颖儿。”曹晟笑着为源为义介绍何颖儿,何颖儿将代表大宋代表曹晟来管理这大宋大田商务司。
源为义看着何颖儿,深鞠一躬道:“何司长阁下,为义有礼,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何颖儿躬身回礼道:“颖儿以后常驻日本,愿与为义君将大宋和日本的商业行为做成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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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君,天皇陛下后日打算召见阁下,不知道阁下意向如何?海上远来,是否会有不适?”酒过三巡,源为义问道曹晟。
“哦,可以,晟无碍,感谢天皇陛下召见。”曹晟举杯道,对鸟羽很是恭敬,源为义很是受用。
酒过,源为义也不久待,告辞而去,安排鸟羽天皇和曹晟的会面。
“少主,平忠盛今日过来邀请少主明日去平氏赴宴,不知少主打算如何答复?”韩世忠说道。
现在日本,皇族势力、平氏、源氏、藤原氏四方势力为主,天皇族和藤原氏一起,是政府势力,执政者,有天然的合法性。平氏和源氏出生武士集团,下面有大大小的追随家族,平氏最大,平正盛以镇压源氏起家。现在源氏最弱,另外还有一个太上皇帝,现任鸟羽天皇的祖父白河法皇,按俗规,白河扶持鸟羽后,自称法皇,应该出家为僧,但是白河没有这么做,所有现在大权还在白河手上。
曹晟现在的战略是实际行动上深绑源氏,政府间以大宋交好天皇,游离于平氏,但是平氏是在现在的家主平正盛手上崛起,这创一代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曹晟觉得这平正盛不满意现在曹晟的操作,或者想拿走源氏的利益。
“良臣,你觉得平氏是什么意思呢?你的意见呢?”曹晟问道。
“忠觉得现在不宜得罪这平氏,我们立足未稳,源氏力量太小,不可能全力支持我等,所以忠觉得少主最好做些让步,但是忠见过平正盛,一个标准的武人上位,杀伐果断,也拿得起放得下,是利益为第一位的枭雄人物。”韩世忠想了想说道。
“武人?那晟明日就先见见这平正盛,大哥和徐庆陪晟走一遭吧。”曹晟吩咐道。
武松和徐庆抱拳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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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这对马岛打探如何?”曹晟问道。
“这对马岛现在只有一些日本和高丽的流浪武士在,由于资源缺乏,高丽和日本不放弃此地,也未重视,现在就是几百以劫掠客商为生计的海盗存在。”韩世忠道。
“嗯嗯,那在适当的时候找个借口占领了吧。”曹晟淡淡地说道。
“何为适当时候?”何颖儿不解地问道,她于军事这块有些欠缺,应该是没啥概念,但是常驻日本的话,这块要懂一些,这丫头很是聪慧,一有机会就问些问题所在。
“良臣,你来说吧,以后你们会有一段时间紧密配合,现在就磨合磨合吧。”曹晟笑着说道。
“好,何司长。这适当时候吗,要从对马岛的战略位置来说,这块位置极其重要,上可枪刺高丽大腿,下可刀斩日本腰部,所以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现在是因为两国都无暇去看顾,所以他们默契的搁置不提。而我们要是现在占领,就会很麻烦,有可能他们会合力阻止。等到我们在日本立足稳了,成为一方势力存在,他们也就会接受事实,毕竟我大宋要远远强于他们联合。我大宋按少主这样的建军速度,那么不出两年,他们都不敢随意乱动。”韩世忠抱拳解释道。
“世忠、颖儿,接下来就要有赖你们了,我把2000水军改成民工你们要知道隐藏和训练,比如巡逻队、护商的军队轮换等等。按军师计划,你们这边要在这里出兵支援耽罗,所以不可懈怠,要时常变成海盗去积聚实战经验,比如,对马岛是不是可以仿效东汉曹操故事,挟天子以令诸侯呢?”曹晟慢慢地说道。
“挟天子以令诸侯?”何颖儿念叨着:“对啊,韩将军,我们可以是海盗啊,立个傀儡就是。”
“哈哈,是极,少主,还是你厉害,谈阴谋诡计这块,忠实在不及也。我们还可以暗度陈仓,利用粮船,藏兵。”韩世忠大腿一拍,很是欣喜道。
“哈哈,良臣说的是,论阴谋算人心这家伙最厉害了。”何颖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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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瞟了他们一眼,这一路也是累了,打了个呵欠就解散去睡觉去了,夜深,曹晟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何颖儿占领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