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晟在这登州大堂,一个不许下堂,包括朱押司,全部不许离开公堂,上厕所都有亲卫跟着,美其名曰保护。
毛老头很是愤怒,这曹晟今天的所作所为,很是刷新了他的认知,这犊子一点都不避讳,脸都不要了,这是直接在没有任何证据下,怀疑并软禁着州衙所有属官了。不过在护国军戒备下,他也是无可奈何,发誓出去立马上报给转运使王进,告他曹晟个私自软禁属官,横行不法。
一个时辰过去,在曹晟已经快昏昏欲睡的时候,曹毅带着几个来到。
曹晟精神一振,大呼升堂审案,催促毛老头赶快振作精神好好听他审案。
“朱运,你来跟他们说说这解珍所言之事。”曹晟威严地说道,朱运拱拱手把解珍所言一字不差地当堂说了。
“大人,这与小老儿无关啊,这解珍解宝就是个盗贼.”毛太公当即哭诉道。
“住嘴,本官未让你说话,为何要说话,念你老迈,就免了你的掌嘴之刑,下次不可再放肆。”曹晟一拍惊堂木,淡淡地说道。
毛太公看了一眼毛威,见毛威未有反应,当即住嘴。
“把毛太公、毛仲义等押到后堂,分别关押,留下孔目王正。”曹晟大声吩咐道。亲卫押着他们过去,尖嘴猴腮的王正,眼珠不停地在转,想着这事。
“曹玉,你马上去……”曹晟在曹玉耳边说了些什么,曹玉应声而去。
“王正,你说说看,这毛太公说解珍解宝白日盗窃,你去抓了这二人对吗?”曹晟问道。
“是的,大人,那日……”王正说想说道细节,曹晟一拍惊堂木道:“我问你说,我没问得不可说。”
王正只能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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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办了这个案子,这赃物何在?”曹晟问道。王正低着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毛老头在旁边道:“这偷盗未遂,没有赃物也是正常。”
“哦,毛主簿你这也知道?”曹晟眯着眼看着老头问道。
“大人,这个案子卑职也参与了,自然知道。”毛老头拱拱手说道。
“带毛太公和毛仲义。”曹晟也不继续审这王正,大声说道。
毛太公和毛仲义被带到,跪在堂下。
“毛仲义,你给了王正多少银两叫他抓了解珍解宝兄弟啊?”曹晟直接问道,裴宣一听,很是尴尬,这驸马爷还真的是不会审案,这样子哪能审得出来啊。
“大人,卑职没有.......”王正大急,抢先争辩道,他可什么都没说,这是在诈毛仲义啊。
“来人,掌嘴50下,敢干扰本官审案。”曹晟大怒道,大声吩咐道。
“且慢。大人,这于理不合,这都是没有的事,王孔目为何不能争辩?”毛威上前说道。
“主簿大人,这审案可以虚虚实实,难道主簿大人不知吗?”县丞说道:“大人,您可以不接受这个建议。”
“哦,本官不接受,给我打。”曹晟大声道。
曹毅出列,噼里啪啦地一顿揍,王正肿成了个猪头,看来这曹毅真的是狠,有当刽子手的潜质,曹晟想到。
“毛老头,你屡次干扰本官办案,本官很是怀疑你也参与其中啊?”曹晟淡淡地说道。
“大人,卑职是合理的提议,你不要诬陷卑职。”毛老头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雷县丞,本官可以这么怀疑吗?”曹晟没有理会毛威的争辩,问道雷秋道。
雷县丞看着曹晟,曹晟也看着他,片刻,雷秋抱拳道:“大人,你的怀疑卑职很是理解,按律上官有所怀疑也是可以的,何况他们都姓毛,还是同宗。”
“雷秋,你什么意思?这同宗也是罪了,莫说着这毛太公无罪,就是有罪也牵扯不到老夫身上吧,你想诬陷老夫吗?”毛老头大怒,指着雷县丞怒道。
“对不起,毛主簿,在下只是在回答上官的询问,并未针对您,就是朱押司,在下也会这么说的。”雷秋很是有礼貌地躬身道。
曹晟微微一笑,惊堂木一拍,大喊道:“毛主簿涉嫌包庇毛太公毛羽和解珍解宝一案,暂时禁在州衙,一切用度,从州衙支出,等案子结束再解除,县丞可有异议?”
“下官无异议,这是大人的权利。”雷秋很是恭敬地说道。
“你,你们,无法无天……”毛老头没有骂完,已是被曹毅带着亲卫“保护”着去到后院。
曹晟打了个哈欠,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本官这一天也是累了,朱押司,你看着毛主簿,不要离开。”曹晟看着朱运,带着些许杀气。
“卑职遵命。”朱运额头冒着汗,心虚的答道。
说着曹晟就慢慢走到后衙去了,一干人等被收押,雷秋也拱拱手退出大堂。
——
“听说毛主簿被收监了,这新来的大人还真是威武。”
“谁说不是呢,这短短几天就收监毛威,听说那个毛太公和他儿子都打入死牢了。”
“这大人可是当今驸马,在东京也是鼎鼎大名的三大青天之一。”
“是的啊,我那兄弟他姐夫就在东京,听他说啊,这驸马最是为穷苦人做主,听说当时带着十几万人杀了高太尉那个畜生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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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也听说了,这毛威也就在我们登州算个人,在驸马眼里屁都不是,好吧。这不,说一句话就被驸马大人掌嘴,脸都被打烂了。”
市井流传着这许多似真似假的传言,毛家很是慌乱,毛同赶紧启程去青州找他姐夫王进去了。看着毛同带着护卫奔驰在路上,一伙贼人打扮的人也是纵马跟了上去……
雷秋带着家丁听着这市井的讨论,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这个曹大人不简单,看来这貌似无解的题是有了缺口了,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啊。”
“天叔,天叔,你的大仇有机会报了。”一个毛头小子在洞口大叫道:“新上任的曹大人是当朝驸马,是个青天老爷,已经把毛威收监了,还打成了猪头。”
一个蓬头污面像个乞丐的中年汉子颤抖着双手,眼泪直流。
河边一个小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她叫二丫,是个逃户。原来她家一家四口有自己的肥田,生活很是快乐,可是就在二年前,忽然爹爹被抓了,说是勾结山匪,接着她母亲就带着她和弟弟逃到了山里,靠着她抓兔子等为生,母亲去年也病死了,没有人、没有钱医治,现在她带着7岁的弟弟,瘦得就剩下骨头了。她这半天运气很好,抓了一条大鱼足有三斤重,打算在路边看看是不是可以卖了,她是个逃户也不敢去街市,路上两个文人模样的人聊着什么。
“先生,你们刚刚说什么?是不是驸马爷抓了毛太公?”二丫上前问道。
“小姑娘,是的……”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这街市上的传言。
小姑娘流着泪把鱼给了二人,跪在地上道:“先生可否为二丫写个状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