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出事了。”曹玉来报:“刚刚我们街上寻访,发现几个有些武力之人,藏有武器,去往监牢而去,就觉得蹊跷,跟随而去。稍后就听到牢房有喊杀之声,就急忙报与我,我当即派曹毅带人包围了监牢,现在正在对峙中,我们一是为了减少伤亡,没有进攻,而且这里面似乎有些能人。”
曹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当即派人叫来朱运,在监牢汇合。这一潭死水可能就从这里开始有了流动吧。
来到监牢门前,看到亲卫列阵包围,曹毅上前道:“少主,这里有大约七八个贼人,其中一人武艺不低,似乎是武将出身,还有里面有一个节级和狱卒作为人质。”
朱运和主簿毛威、县丞雷秋也已来到。
“朱押司,你可知道他们是何人?”曹晟问道。
“大人,这被劫持的是包节级,里面是谁,容运问问便知。”朱运抱拳回道,曹晟点了点头,朱运来到牢前朝里面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家大人包围了,你们是逃不出去的,不如放弃抵抗投降了事,现在还不是死罪,有什么冤枉也可以找我家大人申诉。你们叫什么,可以给个名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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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你们官官相卫,还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个死字,今天就是老娘死了,也要拉几个狗官垫背。”一个凶悍的女人声音回道。
朱运正要再说些什么,曹晟听着这个声音想起水浒故事,伸手拦住了朱运,毛威在旁说道:“大人,这是一伙凶恶之徒,大人千金之躯,不宜过去,直接调厢军过来剿灭就是。”
曹晟不怀好意的看着毛威道:“毛老头,你看本官像个棒槌吗?你几句话本官就要帮你灭口?”
“大人,这是何话?这怎么又跟卑职有关系呢?”毛威争辩道。
曹晟也不理会毛老头的争辩,直接来到牢门前道:“里面说话的是母大虫顾大嫂吗?”
“你是何人?怎晓得我家娘子名字?”一个中年汉子的声音问道。
“你可是人称小尉迟的孙新?”曹晟问道:“既然这样,这里病尉迟孙立孙提辖也在此处吧?”
“鄙人就是孙立,门外何人,怎认得我们?”孙立见曹晟能喊出他们的身份,也就不再隐瞒。
“你们不要妄想逃出了,你好歹是个提辖官,也能看出这门外将士的战斗力。本官若是想要绞杀你们,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所以不要妄想出现奇迹,这本州主簿建议本官调厢军直接打杀了事,本官却没有听从建议,就是本官想跟孙提辖聊一聊,没罪放你们,有罪直接按死罪执行,孙提辖可否出来与本官一叙呢?”曹晟朝里面喊话道。
片刻,里面传来商讨声,最终一个淡黄面皮,落腮胡须,八尺以上身材的中年汉子出来抱拳道:“鄙人孙立,敢问阁下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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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曹晟,新任知军,你就是病尉迟孙立?”曹晟看着孙立微笑着说道。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今日落到知军手里,立也无话可说。但是这也是我等不得已而为之,只因弟妹兄弟解珍、解宝被登云山下毛太公与州衙王孔目设计陷害,要这包节级今日谋害他两个性命。所以我们兄弟二人商量,只能来这城中劫牢,救出他两个兄弟,再做打算。”孙立抱拳说道。
“然后呢?去投奔梁山?”曹晟道:“你一介武将,受国朝大恩,不思报国,却是为此等事,做这贼寇?我曹晟在这城中张榜数日不见你等来见本官,是何道理?”
“你等官官相护,我们告了又有何用?难道你就能为我等讨回公道?这登州何时又有公道了?”一个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插一头异样钗环,露两臂时兴钏镯。穿着红裙六幅的妇人提刀出来道。
“登州没有公道,是因为本官没来。登州情况也是国朝问题,本官代皇帝牧守这登州,这里先向大家道个歉,不管是何种原由,国朝让你们失望了。但是这登州还有百万民众,他们需要生活,需要公道,我曹晟在此立誓,定为这登州百姓找回公道,不死不休。”曹晟对着周边百姓,抱拳道:“不过,你们所犯之罪要是查有实据,那本官也不留情面!”
“好,”周围百姓传来叫好声。
“大人,且慢,这伙贼人他触犯国法,这是事实,那么大人这等言语,是公然包庇这贼人了?”毛老头上前说道。
曹晟嘿嘿笑道:“毛老头,本官登州知军,这里只能本官定他们有没有罪,其他人并不能。现在本官认为他们有隐情,罪名待定。不过本官警告你,下次你再干扰本官办案,就别怪本官不尊老朽。”
毛老头一阵郁闷,不过这犊子也说的是事实,这个时代也只能他一州主官来定罪,在没有通判的地方,却真的可以一言而决,当然后面上官否定啊这些,是后话,至少现在他说了算。何况现在登州是军州,知军更有独一无二的权利。
曹晟安排孙立他们丢下武器,被亲卫押着回去州衙,当即询问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