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香火鼎盛,无论道教神霄派在本朝如何嚣张,这东京大相国寺依然傲立所有香火之地。
大雄宝殿,这殿内供奉有释迦牟尼、阿弥陀佛和药师佛三世佛,均举高一丈三尺。东西两壁台基上所供奉的是十八罗汉。三世佛背后是大型雕塑海岛观音,取材于《华严经》善财童子53参的故事,形象地表现出南海观音普渡众生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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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晴朗,香客比往日更加多了些。一位书生和一位小娘子正在祷告着什么,忽然头顶横梁上掉下一个满是灰尘的包裹。书生和小娘子下来一大跳,一个好事者看着说道:“这位公子,这可能是佛主和观音大士,赐予你个圣物,快打开看看。”
“是啊,太神奇了,忽然落下这个东西。”旁边的香客说道。
一个知客僧人过来看着这个小的包裹,也是不明所以,见众人都说这是佛主赐予的,也不好说什么,就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施主有福,既是佛主降下,那就是佛主降于施主,施主可自行处理。”
“快打开看看。”人的好奇心是无穷的,众人纷纷劝说。
书生慢慢解开包裹,里面一个很普通的锦盒,外面却是道家花纹。再开打,是一本蓝色书面的书本,看上去有些日子了,曾旧的模样。
“大宋听闻录?”书生看着这本书读着书本的名字。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个中年文士咂着嘴仔细的想着。
书生也是很好奇,在大家的催促下,拿出泛黄的书本,打开看到,第一页似乎黏住了,直接到了第四页,书生看着文字读道:“邓洵武,字子常,成都双流人,御史中丞邓绾之子......”
“邓洵武?我想起来了。”中年文士大声说道:“大宋听闻录,当年邓御史就是一直在追查此物,据说有不可告人的大事.......”
这时一声爆响,众人朝响声之处看去,这是一个满头须白的做道士打扮的人飞快的到了书生旁边,一把抢去书本,几个跳跃中,就此遁去。久在此时方丈大师也是赶到此处,连忙命令几个武僧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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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相国寺的事件是个插曲,好事者在传说着这大相国寺的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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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一早进宫面见老丈人,这日是梁师成当值,老梁慢慢的领着曹晟去到蹴鞠场,曹晟等着徽宗下场,再行拜见。
“老梁,你这身体越发不中用了,这走路都开始这么慢了?这蔡相慢慢踱着方步是因为人家这是威严,你要这么那就是老了,不中用了啊。”曹晟喝着茶水,调侃着老梁。
“咱家比不得驸马年轻,驸马也无需关注咱家,驸马要是有空的话,多养养精神才好。”老梁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曹晟听着老梁的说话,站起身来,躬身拱手大声道:“多谢公公提点,日后晟必当厚报。”
老梁一惊,脸上的表情怪异的看着曹晟。
“晟儿,什么时候回京的啊?”徽宗走过来拿着宫女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汗说道:“师成,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晟儿如此谢你?”
“陛下......”梁师成躬身,正要说话。
“父皇,梁公公刚刚跟儿臣说,这几天上朝会有针对儿臣的奏章,提醒儿臣注意一些。”曹晟赶忙说道:“梁公公,不好意思啊,我父皇问我,晟只能说了,不过父皇。您可别说出去啊,说出去梁公公就惹祸上身了,这儿臣就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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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成,你探听到什么了?是谁对我晟儿不利啊?”徽宗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陛下,老奴只是听说一些,没能听到具体,这也是提醒驸马小心为上。”梁师成躬身说道。
“父皇,小心无大错,儿臣没事,儿臣跟父皇说说这登州和倭国这事......”曹晟上到徽宗跟前,拉着老丈人边走边说。这一顿分析和解释将来,徽宗脸上褶子又多了几道。
徽宗当即宣秦桧、张浚进宫,详细说说这日本之事,当张浚说道韩世忠力压平正盛杀气,以皇帝和大宋之威直接威胁平正盛时,徽宗大笑。
翌日,大朝。
梁师成大喊:“上朝,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御史大夫邓洵武.....”邓洵武刚出列参奏,曹晟大声说道:“臣驸马都尉曹晟启奏陛下,臣参奏御史大夫邓洵武,十年前为了大宋听闻录肆意迫害良善,今日打算再次以其御史大夫的身份......”
“驸马,你放肆,这种子虚乌有之事怎可胡说?邓大夫是朝廷重臣,岂可如此,如此肆意诬陷。”蔡京出列大声喝道。
“蔡相,你未曾听完,就开始封驸马之口吗?老夫没记错的话,当初邓洵武被此事牵连,是您再次为相时召回,他才有机会详细彻查的吧?”张商英出列道。
“张商英,你是想参奏老夫吗?”蔡京沉声说道,多年的首相威严,压得张商英有些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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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蔡相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错而不可质疑了吗?”曹晟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声喝道,顿时浑身焕发气息竟有隐隐盖过蔡京之势。
“你大胆,怎么可如此不尊首相?是没有王法了吗?”王黼出列,气急之下有些不知所云。
“王黼,大宋律里哪条规定,首相有错,不可质疑的?”张商英调整了心神,这时的他也想清楚了,他躲也没用,蔡党第一个要剪除的应该就是他了。
“陛下,老臣......”蔡京躬身对着徽宗刚要说话。
“蔡相,就事论事,不用每次腆着个老脸,跟陛下说臣有罪。你有罪,何时给自己惩罚了?要不你这十数年的罪过一起算一下好了,你敢吗?”曹晟继续追击道。
“来人,把这个狂妄之徒押下去。”邓洵武大声下令道。
曹晟大怒道:“我父皇还在龙椅上坐着呢?你敢越权,邓洵武,你想谋反吗?”
邓洵武顿时大惊,慌忙跪下道:“陛下恕罪,臣不敢。”
“蔡相,蔡相......”众人朝着王黼望去,只见蔡京听了曹晟的话,一时怒气攻心,晕倒在地。
徽宗也是大惊,他昨日听说要发难,所以未阻止他们攻击,此时赶紧令太医医治,送回相府,改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