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虞舒月愣住了,不过顾菁言只是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告诉柳若溪不必在意她就行。
虞舒月虽然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她又不是痴傻之人还是能够从她的话中猜到些许。
顾菁言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她,柳若溪吃醋了。
那么,自家兄长难不成不是真的迟钝,只是他喜欢的不是好友罢了?
虞舒月想到这儿狠狠叹了口气,好友这么多年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可感情之事向来都讲究两情相悦,她现在就期盼柳若溪能够尽快的从感情中抽离。
虞舒月忽然又蹙起了眉。
兄长喜欢顾菁言?
虽然这说不通为什么柳若溪会失态,但是顾菁言方才已经说了她有心悦之人,自家兄长那岂不是没戏了?
虞舒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顾菁言,她的心情仿佛很不错,嘴角一直微微上扬着。
她在脑子里理了下思绪,现在的情况可能是若溪喜欢兄长,兄长喜欢顾菁言,顾菁言喜欢其他男子。
这关系……够乱的。
算了,她自己的事情还是千头万绪,就不参合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
“阿月,江南来信了,外祖让你今年别下江南了,他会来上京。”
虞衡越拿着封信件踏入虞舒月的小院,便瞧见自家妹妹用那种探究的眼神上下的打量自己一番。
“我身上可是有何东西?”
虞衡越被妹妹的视线扫得有些不自在,瞧她摇头,他舒了口气得同时也不解,再次道:“那阿月为何一直看着为兄?”
“阿兄今日不当值,可是与哪家姑娘有约?”
虞舒月一边从他手上把信封给拿过来拆开,一边扬眉打趣他。
他今日不再是以往一成不变的干净装束,他身着玄青色广陵锦袍,腰上系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脚上更是换上了新做的鞋子,整个人浑身散发着藏不住的喜悦之情,意气风发的模样虞舒月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的在意这些“俗物”。
“阿月瞎说什么呢,为兄是和殿下商量事情,哪里有姑娘。”
他话虽是这样说,但虞舒月从他那闪躲的眼神中知道事情定不如他说得那般简单。
“阿月你忙,为兄先去了。”
虞衡越说罢人已经离开。
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她仿佛从那脚步中感受到了他的欢快,虞舒月歪头思考了半晌。
他这真的只是去找祁修尧?
算了,她还是先看看手中的信吧,得知外祖要来上京,她因天气渐渐炎热而有些懒洋洋的劲终于散去了些许。
与外祖已有一年多未曾见面,她十分期待他来上京,只要那人不跟着来扫她得兴就好了。
……
这边虞衡越出了府后便翻身上马策马向着顾府而去。
今日祁修尧约的地方是相府,想到去相府不免会见到顾菁言,他便不受控制的把自己稍稍打理了一下。
只是他满身欢喜的来到顾府后,却见那个白发男人也在。
他喜悦的心情啪的一下落到了地上,脸上的笑意有所收敛,板着一张略显黝黑的脸向他们靠近。
其实也不是虞衡越皮肤黑,只是和上京城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对比,常年在战场上厮杀风吹日晒的他就显得有些黑了,再加上他这会儿冷下脸来,就更显得黑了,且浑身还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
“这是怎么了?”
祁修尧瞧着他冷脸的模样,神色不解。
“无事,殿下今日约在相府是为何事?”
虞衡越的脸色在顾菁言看过来的时候立马缓和了不少,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空青,随后问着祁修尧。
“今年天气异常,颍川大旱而绥州却又发大水,已经造成了不少死亡,百姓流离失所,且每次发大水后必伴有瘟疫发生,明日早朝皇上应该就会派人前去赈灾。”
“那您是要末将做什么?”
一听到这些天灾人祸,虞衡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没有心思再管其他。
“绥州的情况比颍川棘手许多,皇帝会派军队前去一块处理,孤希望你自告奋勇来带队,这件事关系着绥州十几万百姓的性命,孤只信你。”
“殿下放心。”
“当然,空青会与你一起去绥州。”
“什么?他跟着我去干什么?”
虞衡越一听这个白发男人会和自己一起去绥州,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柔柔弱弱的空青。
说一句不敬的话,空青的身体看起来没有比弱不禁风的太子殿下好多少。
就他这副模样随着他一道去发生瘟疫的绥州,就是个负担,这不是闹着玩吗?
空青瞧着他满脸不耐烦地瞥了自己一眼,眼中地嫌弃之意都快形成实质,他活了二十五年,还从未被人如此嫌弃过。
他抬手打断了祁修尧正打算介绍他的话,扬眉看着面前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道:“这是太子定下来的,虞小将军没有拒绝的道理,还是虞小将军怕到时候反倒给我添乱,现在怕了不成?”
“呵,你在开什么玩笑,本将军从不曾怕什么。”
“虞大哥,先生很厉害的,你就放心让他去吧,这事没有先生不行。”
虞衡越第一次听到顾菁言喊自己虞大哥而不是陌生的虞小将军,他因为这都直接忽略了其他事,只顾得点头。
不过他心里还是对顾菁言所说的话持怀疑态度。
毕竟空青这柔弱的身体就摆在这儿,去赈灾处理瘟疫这种事情怎么还可能没他不行?
到时候看在太子和顾菁言的份上,他会稍微花上一点心思让他尽快在绥州别出事。
虞衡越这会儿还不知道,如果不是空青,他自己就差点交代在绥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