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我的小乖乖,这是怎么回事?”
虞家兄妹才刚回到府邸,迎面就碰上了自家爹爹。
虞翊武看着自家的心肝宝贝手臂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隐隐还能看见纱布侵染了红色的血迹。
他三步并两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举起她的手心疼地问道。
回府的路上,虞舒月反复的和兄长强调不要和父亲提她受伤的事情,免得父亲担忧。
可谁曾想这才刚回来进府邸呢,就碰上了。
“爹爹我没事,不过是不小心被树枝划了道口子,不碍事的。”
“痛不痛?还不赶紧去请大夫!”他后来的那句怒吼是对着一旁的下人说的。
“爹,已经有太医给阿月看过了。”
虞衡越此话一出,虞父扬眉看向他们兄妹,等着他们把事情原委给说清楚。
虞舒月本不想华芊潋找她麻烦的事情让虞父知道,他是个暴脾气,上次在本家的时候,静阳公主已经令虞父生气了。
这次又是郡安王府的人,自己父亲这个暴脾气,她怕才回京不久,就因为自己树敌太多。
她们小辈之间的打打闹闹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若是虞父插进来了,她就有些担忧了。
不过现在她担忧也没用了,因为虞衡越已经把来龙去脉都给虞父说了。
虞父那黝黑的脸庞此时因为生气涨红了脸,显得皮肤更加的黝黑,他的目光触及到自家闺女受伤的手臂,整个人更不好了,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芍药,紫菀,带小姐回院休息。”
“是。”
他是不会在她的面前发怒的,且也是真心疼女儿。
…………
“小姐,奴婢就不应该在家等您。”
芍药瞧着自家小姐被纱布缠着的手臂,说话时都带了抽泣的声音,她无比恨自己没什么练武的天赋,所以只能在府上等着小姐回来。
“以后不管您去哪儿,奴婢都必须跟着去。”
“好,都带上你。”
“小姐,奴婢有罪,您罚奴婢。”
紫菀从看到她伤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自责着。
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及时跟在小姐身边保护她,小姐怎么可能遭这个罪。
“好了,这不怪你,起来吧,我还有事情交代你去做。”
紫菀听闻恭敬地起身立在一旁等候她的吩咐。
虞舒月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随后附身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紫菀听得认真,脸上满是认真严肃,最后得了令便退下去办事去了。
虞舒月回到闺房后先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因为手受伤的缘故也做不了其他,便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开始回顾今日围场发生的事情。
今日本来是想着出去散散心,虽然不小心负伤了,但是也有额外的收获。
那便是又见到了太子殿下。
这就意味着今晚她将有可能再次入梦,那困扰自己的梦境也将又一次掀开一角。
虽然梦境里的故事注定了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可她还是想要知道,这样一知半解的吊着,实在有些难受。
“嘶——”
“小姐,您没事吧?”
听到虞舒月的痛苦的冷气声,芍药赶紧着急的问道。
“无妨。”
她不过是一时想得入神,忘记自己的手臂受了伤,一时没有注意抬手太猛扯到了伤口罢了。
伤口一疼,她就想起了那个处处和她不对付的华芊潋,她是天生和她们华家不对付吧。
不管是静阳公主还是华芊潋这个郡安王府的小郡主,每一次见面最后都闹得十分不愉快。
这次她着实做的太过了,自己不过是阻止她猎杀怀孕的豹子罢了,她竟然直接用弓箭对着自己。
今日虽然兄长已经给她出了口气,可她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喜欢有来有往。
虞舒月低头看着自己连抬手都困难的手臂,嘴角抿着。
这个大礼,她怎么也会还回去的。
…………
郡安王府。
“啊——虞舒月!给本郡主等着,我与你势不两立!”
华芊潋抬头看向铜镜里面的自己,她的脸上此时缠了纱布,看上去有些滑稽。
她的脸被箭矢划了两道口子,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也不轻。
而且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处理,太医说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她一个女子,脸上可能会留下疤痕,这叫她以后怎么见人!
“虞舒月,祁修尧!”含着恨意的声音还未落下,妆奁上的首饰盒已经被扫落在地。
华芊潋把所有的账都算到了他们两人的头上,反正她自己没有错。
至于真正划破了她脸颊的罪魁祸首之一的虞衡越像是在她这里隐身了般,她丝毫没有把对虞舒月的恨意分摊一丝在他的头上。
甚至想到虞衡越那张脸,她脸上竟然还带了少女的娇羞。
…………
翌日,早朝过后,虞翊武神清气爽哼着小曲离开大典,在他即将出宫门时,身后的虞翊文小跑着追了上来。
”翊武,你今日做甚一直针对郡安王,难不成你要和景王作对吗?还是在记恨你嫂嫂那日的话?”
今日早朝,虞翊武一直拆郡安王的台,甚至还参了他一本,令郡安王被圣上训了不说还罚了半年的俸禄。
虞翊文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虞大人,在下不过是正常的质疑罢了,况且郡安王做错了事情还不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向圣上明说吗?在下对事不对人而已,怎么就是和景王殿下作对了?望虞大人不要乱扣帽子,在下受不起。”
“你——,像什么话,我是你兄长!”
虞翊文被他左一句虞大人又一句虞大人给喊怒了,瞪大眼睛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此时身边不时有文武百官经过,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给其他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