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去了。
舒华没有任何反应,南星叹了口气,也许上次只是恰巧?
又或者那药只能救命,像这种情况就没办法了。
如果能再遇到顾思玉就好了,他既然都能有这么厉害的药,想必如果对症治疗的话,母亲会有苏醒的可能也说不定。
回到车里,南星明显有些失落。
她所有的情绪,盛寒骁总能第一时间就捕捉到,哪怕她掩饰的再好。
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小脑袋上,安抚的顺着她的‘毛’。
南星仰起头,盛寒骁的手掌便落在她的额头上,她莫名觉得自己就像他掌心里的猴子,在她变得强大之前,似乎真的没办法忤逆这男人的所有要求。
可是明明好好的,一想到结婚这个话题,她心口就闷的不像话,他对她的所有温柔,都像是在提醒她,她只是个替身罢了。
“下个月11号,是个好日子。”盛寒骁朝身边的女孩儿看了一眼,深沉的眸底隐隐显现出几分期待。
南星蹙眉,“下个月11号,双十一,光棍节?”
“不好吗?”
她能说非常之不好吗?可是想想,能拖到下个月呢!南星便果断答应了,以盛寒骁的性格,没有直接明天一早拉她去民政局,她就烧了高香了。
“好,非常好!每年别人光棍的时候,都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非常与众不同,好一波秀恩爱!
前排正在开车的单身狗,果断默默的升起了挡板。
……
隔天,秦露的事情在网上通过两天的发酵,之前骂她骂的有多凶,现在转过头粉她的人就有多力挺。
章华健在圈里的风评很差,随便曾经的哪条报道拿出来,都能坐实是他在婚内出轨的事实。
而且还在凹单身人设,更有人直接跳出来,爆出他Shui十八线女艺人,还答应给资源。
什么渣男章华健,力挺秦露,露姐太善良的话题占据了两天的热搜。
当今这个世道,大家往往都同情受害者,秦露只是把这些年遭遇坦诚布公的说了出来,一张结婚证和一张离婚证,足够可以说明一切。
直接黑转粉,路转粉,给秦露和尹段鸿的新戏热度拉满。
“心疼露姐,原来这么多年一直被一个渣男PUA,我相信露姐说的话!”
“我也相信露姐,露姐在我心中一直是最善良的。”
“渣男章华健,他凭什么!耽误露姐的青春。”
“露姐,我们永远支持你,你是最棒的,期待露姐和尹导的碰撞。”
“……”
秦露那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南星抱着电脑,又继续刷了一会儿微博,某选秀节目,人气最高的学员居然是南佳月。
“蹦跶吧!看你还能蹦跶几天!”她现在想封杀一个人,分分钟的事。
不过她偏要等着她大红大紫的时候,一棒子把她打回原形。
只可惜,没有机会可报上一世碎骨剜目之痛!
高赫那边也给她发了消息,说是严川回去上班了。
眼下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现在她最想知道的,也就是关于她那些空白的记忆了,她其实更好奇的,还是自己这身奇怪的武力。
她给招妹发了个消息,问他今天思睿医生在不在,那边几乎是秒回,【在在在,你要过来吗?】
反正她今天也没什么事,所幸就打算过去一趟。
下楼时,南星恰好看见了北隐,不亏是隐卫队长,伤的那么重,居然就住了不到一个星期的院就回来了。
再次看到南星的时候,北隐的眼神彻底变了,非常恭敬的冲她颔首,“南星小姐。”
“幼……”这家伙吃错药了吧?叫她什么?南星小姐?这么客气她都不习惯了。
“感谢南星小姐的救命之恩。”
南星撇撇嘴,“谁知道那药丸真那么管用!我也就是拿你试药,误打误撞还真把你给救了!咳~”
南星的脸上一阵失望。
北隐捂住伤口一阵巨疼,这女人!嘴巴要不要这么毒!拿他试药?
“不管怎么说,那天晚上要是没有你,我可能都撑不到医院。我北隐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你这伤受的有毒吧?说话都变客气了!北隐队长还是好好加强武艺吧!”
北隐一声不吭了,捂着伤口,疼的脸色发白。
“对了,那天晚上的人怎么处理了?”
“回南星小姐,那些对我们动手的人已经全部解决,一个没留,至于唐家和唐清予,听说唐家一夜间不复存在,唐清予被废了胳膊,逐出华洲了。”
这么狠?盛寒骁废了唐家,等于废了自己的一只手啊!何必呢!
不过他这么做,应该都是为了帮北隐报仇而已,肯定跟她没关系。
那既然唐清予废了,上一世后面那些火烧御景湾的事情,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了吧?这样小黑和小白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离开御景湾以后,南星又来到那家心理诊所,刚一进门,南星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眼花了吗?——顾思玉?
“阿,玉?”南星今天是女装,所以毫不避讳的上前打了个招呼。
顾思玉看到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润的笑,“阿星?你这是……”
“你怎么在这?”
“我……”顾思玉微微蹙眉,难道,他跟老六说的人是同一个?居然这么巧?
“哎幼~星儿妹子,你来啦!你跟我五哥认识?”
五哥?
南星看着二人,他记得,之前招妹就说过,他们家在他之前的几个都是男孩儿,但是她怎么也无法把顾思玉跟这两个不靠谱的人混为一谈。
“我就说吧阿星,有缘自然会再见。没想到我们的缘分这么深!”
“是哦。”南星笑起来,一双动人的桃花眼眯成了缝,嘴角两颗浅浅的小梨涡,非常讨喜。
两人一时间看晃了眼。
南星看着顾思玉,微微有些诧异,突然蹙起了眉头。
她上周在学校见到的他,不是这个发型啊!
正当她满心疑惑准备开口问的时候,楼梯口缓缓走上来一个人。
男孩儿痞里痞气,有些腹黑,灰白色头发,浑身上下都是铆钉和重金属,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