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都嘴蹙眉,眼神诧异的看向他。
男人轻笑,刚刚不还很能耐?
“乖~”男人的大手在女孩儿的小脑袋上轻揉了两下。
南星只觉得心间的那股烦躁,顿时就消失不见了。
回御景湾的一路,她靠在盛寒骁身上睡着了。
盛寒骁将她抱回主楼的房间里,看着熟睡的女孩儿,冰冷的眸底化开一片柔色。
深夜。
M国,金川会分支。
一个穿着海绵宝宝大裤衩的青年,像逛超市一样,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饶有兴趣的对着瓶口,像喝水一样,吹了半瓶。
“哈~~你这里的酒不错啊!”
脚下是几个已经死透了的黑衣保镖,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然而那个青年却是一副极其慵懒的姿态,彷佛脚下躺着的这些人都不是死于他手。
对面的老板椅上,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指尖夹着一根忽明忽灭的雪茄,眸底蓄满杀意。
他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敢擅闯金川会,从一楼一路杀到了顶层,战斗力惊人。
“知道擅闯金川会的下场吗?”
对面的青年勾了勾唇角,不以为然的摊手,看着一屋子的尸体,他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那你知道绑架上一任军国统帅的女儿是什么后果吗?”
“你是谁?”
“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人的。”说着,青年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张照片,“认识吗?”
上面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女孩儿长得非常漂亮,小小年纪就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一双漆黑分明的眼眸,比星辰还美,挑眉的样子,又坏又可爱。
“你到底是谁?”
青年勾了勾唇角,面上一片和善。“顾思睿。”
“军国,顾家?”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顾思睿突然响指一打,“bingo,答对了~”
然而面前的中年男人却陷入一片无意识的混沌之中。
“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中年男人紧闭双眼,一双浓密的眉宇紧紧地皱在一起。
“照片里的女孩儿,你认识吗?”
“一念……”
“谁?”
“叶一念……”
顾思睿挠了挠头,不对啊,她妹妹不叫这个名啊!
“那她现在在哪儿?”
中年男人不说话了,似乎陷入的无比痛苦挣扎的回忆中。
“说话,人在哪儿?”顾思睿引导着,可这个男人的心理防线非常高,始终一个字都不肯说。
“一念,你不该背叛我的……”
“什么?”
见中年男人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顾思睿叹了口气,“十分钟后苏醒!”
一声响指,中年络腮胡男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顾思睿早已经不在屋内了。
男人眸底腥红一片,出神的看着小手指上的尾戒,满眼伤感和悲痛。
与此同时,S港某处势力分支。
倒在地上的每个人身上都中了一根带毒的银针。
青年满面愁容的接了一通电话。
“老五,你那边怎么样?”
“一无所获。”
……
翌日清早,南星在房间里捣鼓了半天才出来。
下楼时,已经从小姑娘,摇身一变,变成了矜贵的公子哥了。
略长的刘海遮住了那双勾人射魄的眸子,身上的气质透着慵懒华贵。
“盛先生,我能坐在你对面陪您一起用餐吗?”南星故意压低了声线,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比她更加矜贵高冷的男人,语气里带着点儿调戏的味道。
“随意。”
南星笑眯眯的坐到盛寒骁对面,完全一副老爷们的架势,霸道的给盛寒骁剥了个鸡蛋递过去。
御景湾的一众佣人和隐卫们简直没眼看,这画风不太对吧?
两个大男人互相投喂的举动,也太不正常了。
去学校的路上,南星给高赫去了通电话,说是帮他接到了一个大单子,当她说出盛氏大厦的时候,高赫整个人都是懵的。
像他们这样的小公司,也能与盛氏合作?
“你没听错,去吧,好好表现,机会给你了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另外昨晚让你帮忙查的车牌号查到了吗?”
南星在这头明显听出了电话那边的人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说话的声音才变回正常。
“查到了,那是韩天元的车,昨晚从盛世繁华出来以后,去了金华酒店,酒店监控视频已经发你手机上了。”
电话挂断,南星便点开了那段监控视频,除了夏可扶那个男人进了酒店房间以外,就没别的了。
这种证据,就算是给他哥发过去了也没用,她哥现在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不管夏可说什么他都信,肯定还是会被夏可的三言两语骗过去的。
正在这时,车子即将开到学校,路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南星突然注意到,一个少年被一群精壮大汉围住殴打。
少年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洗的发白的浅色牛仔裤,一头遮住眼睛的短发,显得毫无精神,被一群大汉围住的时候,眼底显现出疲惫,却一点都不害怕。
“欠我们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要是换不上的话,就帮我们老大做事。”
“你们还是打我一顿吧!钱我真的还不上,但是要我帮你们老大做那些龌龊的事情,我也做不了。”
“好小子!你有种!给我揍他!”
一顿拳打脚踢,每一下都是实打实地打在青年身上。
尘土飞扬,青年一声不吭,生生的挨着一下又一下。
“帮还是不帮?”
少年脸上闪过痛苦的神情,眼神明显已经没有最初那般坚定了,刚要点头,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住手!”。
一群人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长相极佳、慵懒矜贵的公子哥,站在巷子口。
眼神透着凉意,一双冷厉的眸子,看在人身上,不禁让人直打寒颤。
“小子,劝你离远点儿,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
“他是我朋友,他欠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
听见朋友这两个字,挨打的青年那双漆黑的童孔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有些茫然的看向巷子口背着光的男人。
“朋友?”为首的大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蹲下.身,鄙夷的看着地上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