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沐茹雪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妈,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快进屋帮我参考参考我穿哪一件衣服去比较好。”
次日一早,沐茹雪早早便起床梳洗打扮。
沐家的司机将沐茹雪母女二人直接送到了李家别墅门口,而李家早已安排了人在门口迎接。
“沐太太,您来了!”李家的人一见到候新月母女,便热情的上来打招呼。
正在这时候,一个柔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恭喜李太太!”
一听到这个声音,候新月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李太太,我们一会儿再聊。”候新月说完就要拉着沐茹雪进屋。
“姨妈!”可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却快步走了上来,而且还主动挽上了候新月的胳膊,“姨妈,表姐,你们也来了。”
“你放手,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外甥女!”候新月想要把胳膊从沉兰枝的手里抽出来。
可是沉兰枝却是紧紧抱着候新月的胳膊不松手,“姨妈,兰枝也没有做错什么,姨妈,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候新月气的嘴唇发紫,若不是顾忌到候家的颜面,她真想一巴掌将这个白眼狼推开。
可是沉兰枝却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候新月的愤怒一般,依旧紧紧的抓着候新月的胳膊继续道,“姨妈,兰枝可是您亲妹妹的女儿,姨妈肯定也不想让我在外人面前难堪是不是?”
听沉兰枝提起自己的妹妹,候新月原本颤抖的身子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妹妹过世的早,妹妹过世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唯一的女儿沉兰枝。若是自己真的在外人面前让沉兰枝难堪,百年之后,自己去地下如何向自己的妹妹交代?
“哼,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候新月虽然没有再企图将沉兰枝推开,但是依旧冷冷的警告道。
可是沉兰枝却像是一点也没有听出候新月话里的怒气般,反而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姨妈,兰枝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姨妈,兰枝只是在这里见到您想要同您打声招呼而已。”
而全然不知道内情的李太太还一个劲在一旁称赞道,“候太太,您真是好福气呢,不仅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还有一个如此温柔善良的外甥女!”
听到李太太的话,候新月只是脸色僵硬的附和了一声,并没有答话。
“李太太过奖了,我妈妈自然是有福气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卧病在床多日以后还能康复过来呢!”一旁的沐茹雪连忙接话道。
听到一旁的沐茹雪出声,沉兰枝突然隐隐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沐茹雪之前一直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前,虽然她前两次害自己吃了不少苦头,但是现在这可是在李家的地盘,量她也不敢乱来。
“啊?沐太太之前生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李太太一听沐茹雪的话,连忙好奇的问道。
“哎。”沐茹雪叹了口气,然后目光状似无意的在沉兰枝身上扫视了一眼,这才接着道,“李太太您有所不知,前段时间,我有事出了趟远门,当时只有表妹一人在沐家陪着我妈妈,可是等我办完事回来,就发现我妈妈和爸爸突然都卧病在床,而且家里的佣人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就连一向在我家里居住多年的表妹也不见了。”
“啊?竟然有这等事?”李太太惊讶的睁大了嘴巴,“我记得沐先生跟沐太太的身体一向健康,这怎么会突然就到卧病在床的地步了呢?”
随后来参加满月宴的几个宾客也连忙凑了上来,“对啊,沐太太,我记得你身体一向不错,你们家还都是医学世家,你们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
一旁的候新月尴尬的笑了笑,“都是家丑,都是家丑,不提也罢。”
而李太太还有那些宾客显然不肯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连忙把目光投向了沐茹雪,“孩子,你快跟我们大家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沐茹雪语气颇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哎,这事情也都怨我,是我太过于相信身边的人了。谁能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能给我的父母下毒呢?”
沐茹雪说到这儿,然后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沉兰枝。
沐茹雪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联系到刚才候新月对待沉兰枝的态度,众人已经猜到给沐氏夫妻下毒的人肯定与沉兰枝有关。
“沉小姐,”李太太露出一抹怀疑的目光看向沉兰枝,“那个下毒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沉兰枝的脸色顿时一白,连忙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姨妈一家把我当成家人看待,我怎么会给姨妈和姨夫下毒呢?”
“沐小姐,那你查出那下毒之人是谁了吗?”李太太看向沐茹雪。
沐茹雪点了点头,“我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已经知道了害我父母的人是谁。若不是我妈妈考虑到已故亲人的颜面,我早就把那人送到警察局了。”
听到沐茹雪的话,众人再次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沉兰枝。
这一次,不等李太太开口,沉兰枝便立刻否认道,“你们别看我,姨妈他们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情。”
可沉兰枝越是这样说,众人越是怀疑给沐氏夫妻下毒的人就是沉兰枝。
而其中一个心直口快的宾客直接大声道,“呵呵!你们沐家可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沐太太,依我说啊,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对待这种白眼狼,你还考虑那么多做什么?换我直接把她送到大牢去!”那个贵妇说完便狠狠的挖了一眼沉兰枝。
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她的举动直接说明了一切。
“不,不是!我没有!”沉兰枝连忙摇头企图辩解。
可是那个贵妇却是丝毫不给沉兰枝辩解的机会,直接强行掰开了沉兰枝挽着候新月的手,对候新月道,“沐太太,对待这种白眼狼,你不要跟她客气!”
贵妇说完,便拉着候新月母女朝着李家宴会厅走去,至于其余的宾客则都是用一种唾弃的目光看向沉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