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双眼,看着几乎和她脸贴脸的男人,一时间忘了做出动作。
男人身上的独有的麝香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大脑,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暧/昧。
落地窗外的概念突然刮起一阵狂风,掀起平澹的海水,海面波涛汹涌,一如邱晚晚此刻的内心。
她只觉得双腿发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这也太会撩了,这谁能扛得住!
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脑海中刚才想着的事直接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空白。
外面的天气突然恶劣,狂风席卷着空中的落叶狂啸不止,不断拍打着落地窗,惊扰了主卧中的两人。
邱晚晚本能的侧过头望去,却被一只大掌强硬的控制住目光。
这个时候,他不允许别的任何事物分夺她的目光。
她的眼中,应当都是他。
邱晚晚看着那张刚硬的俊脸,不自觉的又咽了一口口水,开始没话找话,“外面天气...好像不太好。”
这几天她都陪着岁岁,没时间和傅修晏亲密,现在两人突然这样,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算不上老夫老妻,可这羞/涩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邱晚晚暗自鄙夷自己不合时宜的薄脸皮。
“嗯。”傅修晏胸腔里发出一声轻应,幽深的双眼带着无尽的情愫凝视着她,唇有意无意轻啄她的唇角,惹得邱晚晚又是一阵面红心跳。
他怎么...这么会撩了??
明明第一次的时候还没这么熟练...
难道突然开窍了?
他的薄唇从她的唇角挪开,逐渐临摹她的小脸,有意无意在眼角眉梢落下一吻,像是要把她融化。
“别...”邱晚晚脸上发痒,不住的往后躲,可脖颈处被他紧紧禁锢,她逃无可逃。
直到她感觉覆在她脸上的温热呼吸离开,她才试探的缓缓睁开眼,却听到他一句低沉嘶哑的话,“天色暗了,该休息了。”
接着,身后的窗帘被用力拉上,只剩房间里的暖黄的灯光,再看不到一眼外面的景象。
邱晚晚的身体突然被腾空抱起,她惊呼一声,傅修晏的声音响在她耳旁,“抱紧我。”
她靠在他怀里,他炙热的身体温度彷佛都传染给了他,让她全身如同火烧。
她听他的话,颤颤巍巍的抬手环住他的脖颈。
他胳膊收紧,眸子中的欲/火终于爆发,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剩下一切,水到渠成。
深夜,天色多变,夜晚毫无预兆下起了暴雨,久久未平,彷佛要淹没这座城。
时家却在此时突然闯进一帮暴徒似的人。
入口玄关处的时家保镖通通被打趴在地,身上新增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暴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打在地上,冲刷着保镖身上的新伤,血迹流到了地面,汇成了一片红。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而时宅中庭,一群闯进来的保镖逆光直冲,他们身上的西装被淋得湿透,几乎贴在了身上,勾勒出常年强劲锻炼下的紧实肌肉。
此刻他们个个眼神凶狠,眼神所到之处似乎要扼杀一切活物,身上带着嗜血过后的狂野,逼得宅院中的佣人和保镖面露惨色,节节败退。
一路人就在时宅的保镖与佣人毫无用处的阻拦下,轻而易举进了内宅。
为首的男人澹然收起手上的伞,放在走廊的墙壁边,带领一队人直奔后院的起居室。
时宅的管家前些天已经跟随时温星离开,新管家从一堆保镖进入时宅时,就被打的跌到了墙角磕破了头,此时头脑发昏,思绪迷茫,犹如废人。
时霍得到佣人传来的消息时,一堆人已经闯进了起居室,他急得衣服都没换,穿着睡衣就跌跌撞撞朝起居室跑去。
时温月自从时温星那天打过她以后,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这几天才稍微好转一些。
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繁杂沉重的脚步声,她的门再次被踹开时,她整个人彷佛勐的一惊,爬下床蜷缩在墙角,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上一次时温星试图掐死她的场景,哽咽不止。
一堆人缓缓走进卧室,一时间整个卧室都充斥着雨水的味道,为首的温清望着角落里的时温月,对身旁保镖开口,“带走。”
“是。”身旁两位保镖直奔角落里的时温月。
时温月察觉到有人接近她,再次颤抖着身子把自己缩得更紧,嘴中小声求助,“不要...不要动我...爸救我...姐,救我...”
可她的求救没有任何作用,她的身体被两个壮汉提起,接着像被拎小鸡仔一样拎到温清面前。
温清推了推眼镜看了她一眼,直接转身,“走吧。”
时温月这时才回了神,他盯着温清的背影,哭着试探的问,“温清,你这是要带我去见修晏哥吗?”
她从神智刚恢复时就向时霍求情,希望时霍放过时温星,可时霍告诉她,这一切的最终只有傅修晏说的算。
于是她试图拨打傅修晏的电话,希望求他放过时温星,可根本就打不通。
她这几天也被禁锢在家,根本出不了门,更别提去见傅修晏。
如果今天她能见到傅修晏,是不是就可以向他求情,让姐姐回来了?
她不信,她从小到大和他这么多年的情分,她的要求他能不答应。
温清直视她,冷静沉着的声音告诉她一个残忍的事实,“对不起时小姐,你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什么,什么意思?”时温月呼吸一窒,心中一沉。
“傅总下令,把您送到南非。”
“什么...”时温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许久才反应过来,“又是因为邱晚晚?”
温清脸上始终带着疏离的笑意,“抱歉时小姐,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请不要随意直呼我家夫人的名字,以免惹得傅总不高兴。”
时温月像听到了笑话,不合时宜的癫狂着笑出声,“不高兴?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太用力,声音都隐隐带了哭腔,眼角微红,溢出点点泪滴,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更像哭。
“我从小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他,如今他不仅因为一个女人打压我们时家,还命令把我和姐姐都送走,让我们时家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