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在r国的房产已经被他们全部搜索过,没有邱晚晚的痕迹,江屿也不会傻到把她藏在明面上。
温清上前一步,注视茶几上的地图,“您说的是这一片郊野?”
“嗯。”傅修晏应。
“可这如果是他的缓兵之计,故意引导我们错误的方向呢,傅总,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拘泥与这一片地方,或许可以扩大范围搜索。”
傅修晏扫他一眼,“如果是平常,他会有这种心思,但当时他中弹,来不及思考,就算有偏差,也能判断出住址就在大概位置。”
温清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点点头,“是,我这就联系人调查。”
“再去调查,江屿这几年的所有资产去路。”
温清本能的发出一声应,“嗯?傅总,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傅修晏像在看白痴,反问他一句,“你认为,simon还能再起来么?”
温清老实摇头,“不能。”
simon的股票跌到底,再加上维托已死,没有人再费心费力的往里砸钱硬撑,江屿如今因为傅修晏的原因又不能露面。
长此以往,simon短时间内崩塌是必然。
“他不是个甘心放弃权势的人,早在解决唐竹和他的继父前,他就想好了退路。”
那么只剩一种可能,他的资产早已经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这...”温清惊讶,一想形容的的确对,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转达您的想法,搜索他的其他产业。”
温清离开后,傅修晏露出疲态,在原地坐了一会后起身,走到玻璃窗边,眺望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
s国和r国有很大的不同,如果说s国的人向往安稳,那么r国显然开放很多,一到夜中男男女女纷纷出来约会,为这座首都城市增添了旖旎氛围。
可惜,一夜之/交,梦醒则散,r国人在这种环境影响下,也多半薄情。
傅修晏望着远处万家灯火,眼中悲情浅流,低声呢喃,“晚晚,等我。”
以前他和江屿井水不犯河水,但如今江屿敢明目张胆抢他的人,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那是邱晚晚,是他的命。
......
克里斯汀接到通知的时候,刚和维泽尔吃完饭,还没来得及下饭桌。
他看着手机里的内容陷入沉思,随即复杂的看了对面的维泽尔一眼。
维泽尔察觉他的视线,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先生让你回去?”
“嗯,”他轻应一声,“r国出事了。”
“怎么了?”
克里斯汀脸色复杂,“傅修晏去了r国围攻萨利庄园,老先生和老夫人都去世了,应该是傅修晏做的,目前这个消息对外保密,但simon估计会受重创。”
维泽尔放下手中的餐具,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先生是准备让你回去主持大局?”
“应该是,”他无奈又惋惜,“老先生和老夫人为什么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了事,这让先生一个人怎么办。”
“呵,”维泽尔没忍住讥讽一笑,“担心先生,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什么意思?难道老先生和老夫人的死不应该惋惜么,我总觉得傅修晏这次去也带了些二十多年前的私人恩怨,否则不会解决这两个人。”
“那你觉得,如果先生有心拦护,老先生和老夫人,能死的了么?”
他问的简单直白,把克里斯汀震得半天说不出话,“你...你什么意思?”
维泽尔一向比克里斯汀的脑袋转的快。
比如现在,维泽尔已经设想所有的结果并且思考一圈回来,他还在原地踏步。
或者说,克里斯汀对江屿足够忠心,不愿有另类违背的想法。
维泽尔面无表情的解释,“先生如果想护着二老,一定可以护住,但这次恐怕是他不想护,或者说,他有心借刀杀人。”
见克里斯汀还是懵懵懂懂,他直接点明,“他想趁机铲除两位。”
克里斯汀吓得立刻跳了起来,“这可不能乱说!先生对老先生一向敬重,怎么会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维泽尔对他的反应意料之中,维泽尔冷笑,“你第一天认识他么,他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如今simon已经没了利益,他留着这两个人,只会给他增添负担。”
“就像这次,傅修晏找不到先生,就能用这二位逼迫他现身,如果这二位没了,他还有软肋么。”
克里斯汀听他的分析,整个人好像分成了两份。
一个不敢相信,一个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挣扎的他头大。
以前他们两人观点一致,从没感觉他们的思维不对。
如今的维泽尔和他观点背道相驰,也逐渐把他的观念带的和以前偏移。
在维泽尔的影响下,他觉得现在先生做的决定,的确有很多时候让他觉得不妥。
维泽尔也起身,“我这番话不是想挑唆你和先生的关系,而是提示你,在他身边多留个心眼,别做了错事,你三个心眼加起来都玩不过他。”
“还有,到时候你多半会见到邱晚晚,帮我转达歉意,这次是我拖累了她。”
他如今去不了r国,见不了邱晚晚也做不了什么,千言万语只能汇集成一句抱歉。
克里斯汀皱眉,“其他的先不说,你做错了什么?那通电话是她打给你的,你也是被牵连的无辜的人,你身上的伤口都是你为这通不祥的电话付出的代价。”
维泽尔轻笑,抬眸与他对视,“那你觉得她不无辜么?”
“她无辜什么?是她不自量力的想挑衅先生,弱肉强食,这世界难道不本就如此?她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就应该承受所有的代价,包括被擒获。”
维泽尔听他这番话,神色愈加冰冷。
这就是江屿交给他们的道理,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动物看,弱者任人宰割,根本不顾及人命贵贱。
而他动摇,是被时温星影响,知道这世界除了交易,还有人性,弱者不是被宰割的动物。
他舌头扫了扫下颚齿,沉重的反问,“克里斯汀,如果你站在她的处地想一想,被当成一颗棋子三年,婚姻身不由己,后来家族企业因他被破坏,而幕后的始作俑者又让你下半辈子陪在他的身边,你会做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