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回r国的消息她是知道的,哪怕没有回家,她也习惯了。
毕竟他自从成年后就极少回来,有时候半年都不会回来一次,他早就已经在外面有很多套房子。
她只当他这次也是在外面生活,可没想到,怎么又和傅修晏的妻子扯上了关系?
她想起上次和维托的谈话,不由得想起那个叫邱晚晚的女人。
就是那个女人吧,江屿竟然一直都没有和她断了关系。
傅修晏声音冷冽,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告诉我他在哪。”
身后的保镖们个个雄伟粗壮,几十号双眼紧紧盯着唐竹,像是下一秒就能冲上来打她。
她心中勐跳一下,面上却不显,“我怎么知道,你应该也知道他向来我行我素,他的行踪从来都不是我能做主的。”
傅修晏的脸色越来越黑,阴沉到了极点,“你在挑衅我么?”
唐竹在他的注视中,竟然被他这句话吓得浑身一抖。
她从没想过,傅家会出这么一个压迫性的人物,她突然怀疑自己的儿子能否斗得过傅修晏。
她强忍住心中的恐惧,硬着头皮说,“傅修晏,你别忘了,这是在r国,是我的地盘,你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一旁的温清皱眉,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不会审时度势。
明明整个萨利庄园都被围的水泄不通,一百多个保镖都被打的倒地不起,她还偏偏仗着地理优势,以为自己无人敢动。
自家先生既然敢到这里来,就有把握能掀了r国的天。
傅修晏冷声吐出,“如果我没有把握,今天就不会来这里,”
“还有,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唐竹脸色不由自主垮了下去,“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活了四五十年,还能被你威胁不成?我身后的靠山可是simon。”
“那你不妨打听打听,现在simon到了什么局面,”他如蛇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一个烫手山芋,倒贴别人都不会要,也只有你这种蠢货,才把它当成宝贝。”
愚蠢的女人,二十多年过去,她心中惦记的依旧只是权利。
攀附在别人身上,终有一天会摔得很惨。
唐竹这些年只在家中做富太太,再加上simon一直平稳的由维托和江屿操控,她一直都很放心,所以根本就不知道simon的最近情况。
原本就算simon股市动荡,她也以为只是正常起伏,怎么可能财阀企业在顷刻间崩塌。
现在,她也不相信会出现像傅修晏说的这种情况。
傅修晏的神色骤然凌厉,缓缓抬起手,一字一句的说,“砸了这个地方。”
他的声音森寒,彷佛从地狱传来。
声音响起的瞬间,客厅里保镖释放出全部的血型,黑白打成一团,各种摆件都被当成了武器往对方身上招呼,一时间怒吼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唐竹眼看形式不对,被几个保镖保护着准备趁乱离开,面前却突然来了个拦路的。
她缓缓抬头,温清对她礼貌一笑,“唐夫人,傅总可没让你离开。”
维托赶回庄园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同时回来的江屿,他来不及问太多,父子二人快速进了庄园。
还没进去,他们就隐约察觉出不对。
以往重重把守的庄园,现在怎么连一个保镖都看不见?
维托心中警铃大作,刚一进庄园,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心中一震。
这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曾经下血本装潢的庄园两边燃烧着火焰,把地上名贵的花草都烧了个干干净净,各种凋像都被砸的稀巴烂,连躺在地上的人都浑身是血,彷佛死了一样。
甚至庄园里曾经饲养的那些稀有宠物,都被人杀死,身上插着各种匕首,随意的丢在角落里,被雨水淹没。
他越是往里走,心中就越害怕,腿都不由自主的软了,只能扶着江屿的手臂。
维托无力的说,“快去、快去看你妈!”
江屿很快把眼中厌恶的情绪收敛,恢复那副稳重的样子,轻声说,“父亲,我们一起去。”
维托摇摇头,“我、我的腿没有力气了,你先去,我随后就赶到。”
他边说边拍江屿的后背,催促他赶紧过去。
江屿深深看了他一眼,快速朝最里面的别墅走去。
身后几十位保镖立刻跟随上他,凶神恶煞的跟着他。
维托等众人离开后,看着一地的狼藉,强撑着才没让自己昏迷过去。
这就是傅修晏的手段么?还真是和费尽全力打压simon的手段如出一辙。
听说傅修晏是傅老爷一手调教出来的,脾气也和傅老爷很像。
他无法想象,以前的唐竹在傅老爷的手下究竟受了多少苦。
他的唐竹!他的妻子!
江屿还没有走到别墅,刚越过一条小道,远远就看到了别墅前站着无数保镖,黑压压一片,看起来可怕骇人。
维托原本派来镇守庄园的白衣保镖,都被一个接着一个的扔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像扔垃圾一样。
而在别墅正中间的圆拱形门前,傅修晏正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漆黑的眸子远远的望着他。
他面前的地上躺着双手双脚都被捆起来的唐竹,狼狈不堪。
江屿沉着脸,缓缓带着人走到傅修晏不远处,与他对视,“你想干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硝烟味。
“我想干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傅修晏危险的眯眼,“把我的妻子交出来,我可以放了她。”
他刻意加重了“我的妻子”四个字。
地上的唐竹头发和衣衫凌乱,脸上被粘上一个大大的胶带封住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助的“呜呜”。
这是江屿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唐竹,她再也没了凌厉的样子。
江屿的目光缓缓转到唐竹身上,面无表情了几分钟后,突然笑出声,
“你凭什么以为,我在乎这个女人?”
他甚至都不屑于叫唐竹为母亲。
唐竹双眸勐的瞪大,似乎没想到他这个答桉,连“呜呜”声都停止。
傅修晏眼中阴翳更深,“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