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链,我看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
时温洲说完这句话,眼眸星星亮亮,带着说不出口的期待。
而后兀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率先别来目光,只是那张脸红的很。
时肈把他的反应收入眼中,无声翻了个白眼---
看看这不值钱的样子,刚才对付时家母女的气势哪去了。
邱晚晚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望着这条快发光的项链,结结巴巴的问,“这项链来历这么大,得...得多少钱啊?”
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而且又这么有历史,她感觉手上好像千斤重,这得还个什么礼物合适?
她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回礼,这可怎么办啊。
时温洲笑了笑,温润的声音打消她的顾虑,“不贵,放心吧。”
时肈眉头一挑,视线巧妙的转到时温洲身上,似笑非笑。
邱晚晚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的顺着台阶下,笑的嘴都合不拢,
“那就好,你小子真有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我很喜欢!”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能深交!”
她拿着手里的盒子宝贵的爱不释手,像个活脱脱的小财迷。
原本这礼物不足以让她这么高兴,傅修晏也送过比这更贵重的礼物。
但她把这划分为时温洲为了感谢她给他介绍医生的谢礼,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自豪感,彷佛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被奖章。
一时间整个客厅都回荡着她爽朗的笑声。
时温洲看她这副样子,唇角也无声勾起,眼底被笑意渲染。
她开心最好,这就是他想看到的。
时肈观察着时温洲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心中只感觉这邱晚晚像对他下蛊了。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突然开口,“傅夫人,我看这墙上的画很特别,有什么来历么?”
时温洲送给邱晚晚这么大一个礼物,那他得帮他讨回来一个谢礼。
时温洲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看到画的第一眼,他几乎就猜到了那个画中人是谁,也猜出这画是谁画的。
刚才他全部的注意力被邱晚晚吸引,没观察这客厅最显眼的墙上还有这么大一幅画,现在一看,心中百感交集。
“你真有眼光,”邱晚晚笑着合上盖子,看了一眼墙上的画解释,“那是我画的,好看吧。”
“画的很好,这画上的人应该是傅总吧。”时温洲语调温柔,轻轻垂下眸子,掩盖住眼底不明显的落寞。
这一切被时肈收入眼中,他心中了然,笑了笑捧场,
“好看,这画的真漂亮,傅夫人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世界大师的名作。”
其实他就是个大老粗,欣赏不来细致的东西,平常碰到这样的画根本不会多看一眼,也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今个为了时温洲也算煞费苦心。
邱晚晚本就高兴,被这么恭维的差点乐昏了头,“哪里哪里,就是一般的水平,哈哈哈哈...”
她听到有人夸赞自己,这么多天的郁气被一扫而空,突然觉得时温洲身边这个保镖越来越顺眼了。
时温洲不动声色的侧头看了时肈一眼,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知道时肈并不是轻易恭维别人的人,更不会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没用的话。
时肈接上邱晚晚的话,“傅夫人不用谦虚,实力在这里摆着,没想到邱小姐绘画功底这么了得。”
邱晚晚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应该没说起过,其实我是美术专业毕业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出去工作。”
“这样啊,”时肈见她落套,满意一笑,“那就巧了,小时总最近正想找人给他画一幅画,傅夫人应该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人才,不知可否行个方便,给我们小时总推荐一个?”
时温洲面色一僵,转头带着半震惊的目光仰头望着时肈,见他对自己挑眉一笑,眼底透着得意。
他隐约猜到了时肈的意思,无奈之中又透着藏不住的兴奋,全身都散发出属于少年人的期待。
这算是问到邱晚晚点子上了,她一拍大腿站起了身,
“你这么一说我正好手痒了,这样吧,这个事交给我,正好我最近没什么事,正好给你画一幅。”
这也算是回他个谢礼,只不过这礼物不太贵重,等她以后挑到个好的再给他送去。
时温洲耳朵悄然泛红,目光躲闪,显而易见害羞起来,“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他这幅样子,才更像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大男孩模样。
邱晚晚忍不住被他的害羞逗笑,起身摸了摸他的头,
“不麻烦不麻烦,朋友之间相互帮助还不是应该的,反正我闲着无聊。”
时肈目的达成,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
看这小子的反应,估计收到画后能直接高兴的下地围着公司走两圈,也不枉费他一个大老粗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
时温洲感受头上的温热触感,心跳突然加速,彷佛小鹿乱撞。
她竟然要给他单独画一幅画,他以前从未想过。
邱晚晚和时温洲聊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有关于江屿身边的维泽尔。
或许,她可以靠时温洲寻找到维泽尔的下落,眼下正是个好机会。
她想把他留下,又和他聊了几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恰巧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她转头问时温洲,“对了,吃过饭了吗?”
他微微摇头,“还没有。”
这个回答正和她心意,她给巴德一个眼神,示意巴德去准备午餐,转头对他说,
“那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正好到了饭点了。”
时温洲轻轻点点头,“嗯。”
巴德早已经提前让厨房准备好餐点,不到片刻就为两人摆满了一整个餐桌。
餐桌上,邱晚晚抬手示意时温洲,“别客气啊,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该吃就吃。”
要不是两人隔得远,她能直接把他面前的餐盘把菜品加满。
时温洲被她这副自来熟的样子逗笑了,心中愈加放松,“好。”
两人吃了一会,邱晚晚想起刚才脑海中的问题,状似无意的问,“对了,我看新闻说时总是被时温星杀的?”
时温洲的手不明显一顿,面色一冷后顷刻恢复如常,轻声应了一句,“嗯,晚晚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