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傅家终于要受到应有的报应了,活该。
她脸上透着复仇的快意,那么疯狂。
维托最终还是听从了江屿母亲的建议,嘱咐江屿保护自身安全后失魂落魄的离开。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儿子,与血缘关系无关。
他总觉得这个孩子身上太缺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么多年,他都在尽力的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弥补江屿。
可就在刚刚,他才发现,江屿的冷漠与薄情,都与他的母亲有关。
他的母亲一直给他灌输错误的思想,这个思想也在影响着江屿。
维托这么多年未曾改变过江屿的母亲半分,自然也改变不了江屿。
而且通过这次电话,他也隐约感觉到,江屿母亲对他的感情,似乎并不是很在乎。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一冷,再说不出奉劝的话,只灰头土脸的离开。
来时的维托多高大雄伟,离开时就有多颓废。
江屿望着他带领一众保镖离去的背影,薄唇绷紧,脸上满是深意。
他平澹开口,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给别人听,“他太听那个女人的话了。”
克里斯汀站在不远处,把这句话收入耳中,“老先生爱夫人,这您是一直都知道的,他一直都不留余力的奉献着自己。”
维托家中所有的保镖都能看出他对江屿母亲的爱意。
爱?
江屿笑的没有任何感情。
维托对那个女人或许是爱,但那个女人绝对不是。
她太擅长拿捏人心,才能把维托拿捏的死死的。
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爱,对他也没有。
他拿起手机,删除刚才过来时给那个女人发送的信息,随手把手机扔给了克里斯汀。
“时间到了,走吧。”
......
simon的分公司第一次公开入驻s国,这代表着s国的商界可能因此发生巨大的变化。
再加上早上发生了那样的事,虽然不知道扔在地上的人是谁,但媒体圈早就已经在短短的一小时内传遍了。
各路媒体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纷纷在这件事上扇风点火,说的神乎其神。
克里斯汀给的那一笔封口费根本没用,第一开始这件事的确被瞒着。
可后来不知怎么,这件事彷佛背后有人教唆,突然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来,还附带着媒体的故意夸大。
各大媒体们的记者们早就守在了simon的楼下,等待着江屿的出现,想争夺第一手新闻。
一时间各大频道都来回重复着这一消息,就连广场上的大屏幕都在报道。
时霍坐在时氏的办公室里,脸色凝重的盯着面前电脑上的新闻看,一双耸拉下的眼紧紧盯着那个早上被拍到的模湖人影。
有一张照片正好模湖的照到了那人的脸,他越看越觉得熟悉,眉头因为纠结差点锁在一起。
这到底是谁,他为什么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到过。
与此同时,一道纤瘦的身影穿着一身宽大的休闲服,头戴一顶鸭舌帽快步走近时氏大楼。
此时是早上,刚过了上班时间,大厅内的人不多,所以她显得尤为显眼。
再加上她一身休闲衣服,并不像是出入在这个正式场所的人,很轻易就引起了前台小姐们的注意。
前台小姐a最先发现她,看到她直接往楼梯的方向走,立刻大声叫住她,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她就是上次拦着邱晚晚的前台。
女人充其不闻,脚步更快,直接朝电梯的方向快步奔去。
前台小姐a眼看情况不对,急忙踩着高跟鞋费力的冲上去拦住她,挡在她的面前费力的说,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预约是不能进的!”
女人被挡住去路,鸭舌帽下的眼见面前多了一个身穿制服的女人身影。
她缓缓抬起头。
前台小姐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她那张脸的瞬间,彷佛哑巴了一样。
怎么会是她?!
“让开。”女人眼神狠厉,说出的话像带着冰碴子,冷的惊人。
前台小姐被她吓得浑身一哆嗦,竟然真的不由自主为她让了路,“您...您请。”
女人那双眸子像毒蛇,上下扫了前台小姐一眼,低声警告,“别告诉时总我来了,知道么。”
前台小姐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是...是...”
这个人她得罪不起,就算多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说。
女人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抬起腿,穿着休闲鞋轻车熟路的朝vip电梯走去,留下一个背影给大厅众人。
前台a在原地愣了整整一分钟,才从她刚才蛇蝎般的走出来,失神的机械朝前台走去。
另外几个前台小姐没看清楚那女人的样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纷纷八卦的问---
“这是怎么了,怎么吓这么狠?”
“对啊,你照照镜子,看你脸都白了。”
“是啊小柔,我刚才看到她跟你说话了,跟你说了什么啊你吓成这样。”
“而且那个人谁啊,这么大牌,预约都没有就直接进去!”
被她们叫住的前台a强撑办公桌,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她丢了魂似的摇摇头,语气虚弱,“刚才那个人,得罪不起。”
这话一出,众人来了兴趣,“怎么得罪不起,到底是谁啊?”
前台a僵硬的扫了一眼眼前八卦的几人,“咱们的大小姐,时温星。”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
“时温星?!”
“我去,这的确得罪不起!”
“她不是早就出国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依照她以前那些作风,难道不是应该大章旗鼓的过来,怎么还穿一身休闲衣?”
“哎幼,可能是她最近换风格了!不过小可死咯的没错,她这么低调的确够奇怪的。”
“得了得了,先别讨论了,她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说她坏话,要是传到她耳朵里,咱们的饭碗估计都保不住了!”
“不过这件事要不要禀报给时总的助理?”
前台小姐听到这句话才回神,无助的望向提这个问题的人。
该禀报么?
但大小姐警告过她,不让她和时总说这件事的。
“哎幼,你湖涂啊!”另一个前台小姐立刻制止,“他们都是一家人,禀报什么,估计这会都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