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抱歉...维泽尔和我都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次隐瞒您...是我的错...”
克里斯汀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他回忆起江屿生不如死的惩罚,心中忍不住惧怕。
“鬼迷心窍?”
江屿似乎很新奇,转过头挑眉扫了他一眼,真诚的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他这个鬼迷心窍的人,才能让他迷途知返呢?”
克里斯汀张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底越发暗澹。
他也不知道怎么惩罚维泽尔,现在的维泽尔就像被时温星灌了迷魂汤,一心一意想贴在时温星身边为她赴汤蹈火。
偏偏时温星也不喜欢他,只有他一个人狗皮膏药似的往上贴,根本无药可医。
连他都觉得维泽尔疯了,疯的无可救药。
大厅里只有站着和跪着的两人,佣人们早已经被遣退,空旷无比。
此刻谁都没有说话,寂静的只能隐约听到底下女人们的嬉笑声。
江屿见克里斯汀半天没有回答,手指勾了勾,让他过去。
克里斯汀忐忑到了极点,缓慢的站起身。
他的腿部因为玻璃扎进了皮肤里,刺激着大腿神经,鲜血已经渗了出来,但他不敢拔出来,只能颤颤巍巍的走到江屿面前,卑躬屈膝。
江屿看都不看一眼,抬头示意他看玻璃墙下的泳池,问,“你看那群女人怎么样。”
克里斯汀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看向泳池的女人们,虚弱的点点头,
“她们...很不错。”
他不知道江屿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这群女人江屿一定不是为自己找的,因为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
底下的女人察觉到了江屿的目光,更加勐烈的朝他投去魅惑的眼神,试图迷住他,好让往后的日子一步登天。
江屿看玩物似的看着她们,似笑非笑的样子更让泳池的女人们抓狂。
他轻声问克里斯汀,“我听说时温星对维泽尔的感情并没有什么回应,是么?”
克里斯汀没想到他已经在无形之中了解这么多,顿时什么都不敢隐瞒,羞愧的低下头,“是的。”
江屿失望的摇摇头,“啧啧啧,维泽尔曾经流连于无数女人之间,如今搞不定一个时温星,真是让我失望,”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他一把,让他们两人的感情有一个结果。”
至于这个结果是圆满还是遗憾,那就要看江屿的心情了。
纵然克里斯汀跟了他这么久,依旧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卑微的问,
“先生,您的意思是...”
“维泽尔不是受伤了么,我为他找来了这群女人照顾他,”江屿语气玩味,“让他从时温星那里回来,不要让时温星跟来,对了,把这群女人照顾维泽尔的消息透露给她。”
他要逼时温星一把,让时温星彻底为他所用。
邱晚晚那边已经快来不及了,他必须找一枚棋子破坏她与傅修晏的婚姻。
而时温星,就是这枚棋子。
至于这件事之后,时温星是死是活,那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但他也不会那么绝情,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他会在她临死之前,告诉她,有关于她的身世。
那是一件震撼的事,他已经开始期待时温星知道自己身世后懊恼的生不如死的样子。
克里斯汀纵使知道江屿手段变态,也没想到竟然变态到这种程度,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话,小声反驳,“先生...这群女人...恐怕照顾不好维泽尔...”
他瞄了一眼底下几十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心中忍不住担忧。
这万一维泽尔突然忍不住擦枪走火了,恐怕枪伤还没养好,身体就先吃不消了。
他不了解如今维泽尔对时温星的忠贞,但他一想到维泽尔以前那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就觉得这种事维泽尔绝对做得出来。
先生还真是...心狠手辣的变态,总能想到常人想不到的法子。
“嗯?”江屿轻哼一声,走到他身旁问他,
“哪里照顾不好呢?她们明明个个都那么可爱又贴心。”
他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克里斯汀难以启齿,声音微弱的像蚊子,
“您...您了解以前的维泽尔...我怕他会擦枪走火...对这群女人...咳咳...”
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但江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屿收起脸上的玩味,俯身在克里斯汀耳边轻声说,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可以不计前嫌,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但如果他已经没救了,那他就只能被埋了,从此我的身边也不会再有维泽尔这个人。”
他需要的只是没有感情的手下,而不是一个对女人专情甚至痴情到无药可救地步的助手。
克里斯汀听懂了他的意思,立刻低头认输,“先生,我这就联络维泽尔回来,我相信他对时温星只是一时的新鲜感,等见到了这群女人,找到了以往熟悉的感觉以后他一定会变回曾经的他...”
“不不不,”江屿轻声拒绝,眼底分明是笑意,
“不要告诉他,让他自己做决定,我期待看到最真实的他。”
反正他解决了这么多人,如果结果不如他意,他不介意多解决一个维泽尔。
江屿慢慢站直身体,俯视着冒出一脸冷汗的克里斯汀,“你觉得我这个决定怎么样?”
“很...很好。”克里斯汀呼吸困难,“先生...我想多问一句,请您不要生气。”
“问吧。”
“您之前不是说,让我尽量为他们创造在一起的环境,让他们两人在一起吗...怎么现在...”
江屿沉默的盯着他半分钟,突然诡异的笑出声,吓得克里斯汀绷住呼吸,连气都不敢出。
江屿笑过以后问他,“既然你记得这些,那你记不记得我还说过,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克里斯汀僵硬的点了点头,“您说过。”
“曾经他们没惹事,我可以纵容他们,让他们快活一段时间,”
“但如今他们惹了傅修晏,傅修晏又找上了我,我要替他们做过的破事擦屁股,可我不是这么好心的人,我的怒火也需要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