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扬有意识的带动下,他们四个算是达成了初步共识。
四人一至决定,这个酒囊里的猴儿酒,是他们四个人的共同财产,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染指。
不过在接下来的具体份额分配过程中,他们又起了争执。
这不,余光有一边跟着他们往回走,一边腆着脸说道:“徐小子,你的年纪还小,而且也不太好酒,等会能不能把你那份稍微匀点出来,让我们两个老头子多分一点?”
听到这话,徐扬一脸鄙夷地瞅了对方一眼,“余叔,刚才要不是我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冒着危险去给你带路,你应该还在猴儿沟里打转吧?现在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哪怕脸皮足够厚,余光有的那张有如猪头一般的老脸,此时也是微微一红。
徐扬说得确实没错,要不是这小子冒着危险跑过去给他带路,并设计把那群可恶的猴子甩掉,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他,还不知道要在这片深山老林里转到猴年马月去。
当然,余光有也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一计不成,他的心里又生了一计。
不过这次,他可是把游说的对象,换成了赵倩如。
“倩如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不爱喝酒,而且这玩意还不好携带,等会让余叔帮你把它消灭掉得了。”
这下,可就连谢宝山都看不过去了。
“余老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人家女娃儿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惦记?”谢宝山直接给余光有一个白眼。
当然,谢宝山之所以开口帮赵倩如打抱不来,也不全然是出于公义。
这个老小子多少也是存有点私心的。
毕竟赵倩如把酒带回苍龙门,他还可能上门蹭上两口。
可这酒要是进了余光有的肚子里,那他总不能让人家再吐出来吧?
见谢宝山居然跑出来破坏他的好事,余光有当场就怒了,“姓谢的,你他娘就不能看在我受伤的份上,让着我一点?”
“哟,受伤就了不起了?还让着你一点?你也不想想自个是怎么受的伤?”谢宝山的那张臭嘴,可是从来没有饶过人。
“我是怎么受的伤?姓谢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要是没有我在前面探路,你这个老小子还能这么好端端地站着跟我说话?”
“那是因为你笨,才会一头撞到蜂窝上去,我要是和你那么笨,哪还有机会撞蜂窝,我早就自己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在豆腐上了。”
好嘛,这下算是热闹了。
在回程的路上,这两个互不相让的老小子,就像两个不经事的孩童一般,一直吵吵个没完。
面对这两个在心态上已经返老还童的家伙,徐扬也只能做壁上观。
没办法,刚开始的时候,他倒也劝过两句,只可惜,他才一开口,就被那两个老小子给怼得赶紧闭上嘴。
至此之后,他就把这两个老小子的斗嘴,当成相声听。
那种两边不讨好的事,谁爱做谁做去。
当然,徐扬也不是全然没有别的事情好干。
在他们快要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就见有两只蹲在一棵小树上的野鸡,正要展开翅膀,想从他们面前飞过。
听相声听得脑袋嗡嗡直叫的徐扬,眼疾手快地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迅速朝那两只野鸡砸去。
只听“咔嚓”两声,这两块石头就准确命中那两只倒霉的野鸡。
徐扬心里一喜。
自从学习过暗器使用手册之后,居然连丢石头的准头都有了明显上升。
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把那两只被石头砸破脑袋的野鸡给拎在手里。
嘿嘿,今晚又可以加一道野味。
而那两个老小子,却直到他们回到徐氏酒肆的大门口,才把嘴闭上。
在言语和实际上都没能占到一丝便宜的余光有,气哼哼地率先往大门内走去。
只是这时,正要从大堂里往外走的马太侯,一头撞到余光有的身上。
这小子一抬头,当场就被余光有那独特的造型给吓了一大跳。
我滴娘亲二舅姥爷,这是哪来的猪头怪物?
看着马太侯那一脸见鬼的样子,本来心里就有气的余光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随手就给对方一个大大的脑瓜崩。
“你小子这是啥表情?没见过你余大爷是不?”
听到这个声音,刚想转身逃命的马太侯,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猪头怪,原来是余光有这个老小子。
不过刚刚被吓了一大跳,又莫名其妙得了一个脑瓜崩的马太侯,也是一肚子委屈。
你说你一张老脸肿得像猪头似的,谁他娘的能认得出来?
马太侯越想越气。
他大爷的,自己招谁惹谁了?
刚挖完土窑,累得半死的他,正想出门透透气,结果就遇上这么一桩倒霉的事情。
余光有见这小子一脸不服的样子,心里就更加来气。
日他仙人板板,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公德心?
撞了人不道歉也就罢了,可这小子现在似乎还想要与他一决高下?
正当余光有打算教教这小子要怎么做人的时侯,紧随他脚步进来的徐扬,赶紧把一脸不服的马太侯拉走。
他一边拉着马太侯往后院走去,一边把那两只野鸡塞到对方手里。
“你小子和一个受伤的老前辈计较什么?去,赶紧把这两只野鸡给收拾干净,晚上我给你们做个正宗的叫花醉鸡。”
满肚子都是气的马太侯,当场就想把手里那两只野鸡,直接砸到徐扬的脸上去。
他娘的,之前就是这小子故意安排自己去挖土窑,结果害得他累得差点直不起腰来。
而现在,这小子不但想在他面前装好人,而且还想让他去收拾野鸡。
他大爷的,真当自己好欺负不成?
不过正当马太侯想发火的时侯,就见徐扬突然一脸严肃道:“你可要想好了,不帮忙收拾野鸡,这个叫花醉鸡可就没你的份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被徐扬这么一威胁,马太侯更是怒火中烧。
去你大爷的叫花醉鸡,不就是一只鸡么,谁他娘的还没吃过?
只是还没等他把手中的野鸡砸到对方的脸上,就听身后有人惊喜地问了一句:“叫花醉鸡?就是你曾经在长河县城里做过的那个叫花醉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