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触及到庆宝的逆鳞,她就会像个疯婆子般跳起来。
“阮软,咱们走着瞧。你的这张脸......”她的双目骤然阴冷,食指就像是尖刀般在空中比划。
她的红唇上扬,笑的前仰后合,“你的这张脸啊,很快就保不住咯!”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觉星闻言后忧心忡忡,“阮姐,她肯定会害你。”
那人擅长放出狠话,随后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来。
阮软坐在栏杆上,手里抓了把鱼食朝湖里扔去,湖中的金鱼争先恐后的上前扑食,好不热闹。
拍了拍手,似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世界上会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双生胎?”
“不是。”阮软垂眸:“你不觉得我长得和黄皓月有些相似吗?”
他想了想,回忆起二皇子的容貌,再看看面前的人,好像眉宇间有几分相似,若是......
觉星抬手试着遮住阮软的下面半张脸,惊讶道:“这样看确实和黄皓月相像!”
可阮软并非是女帝的亲生女儿,准确来说是个假冒的。
“你说女帝那般精明的人,为什么不好好查我的身份?”阮软摸着下巴,“因为我长得和她孩子很像,所以她才信了休渡的鬼话。”
休渡......天鬼族公主......替身!
没错,她原本就是女主替身的剧本。所以剧情还是按照这个大方向发展!
若是猜测的没错,她应该和天鬼族公主相貌相似!
而那公主与黄皓月乃是兄妹,自然模样相像!这样一来,都说得通了。
将想法同觉星说了一遍,又嘱咐道:“你去查查,之前王恒逸是不是喜欢一个和我相像的女子。对了,这件事不宜打草惊蛇,以免暴露我的身份。”
他点头。
好奇问道:“阮姐,你是觉得王恒逸之前喜欢的是那个,有可能是和你长得差不多的天鬼族公主?”
“嗯。若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或许庆宝对自己那般大的敌意不仅仅是因为王恒逸受伤,还有她的这张脸!
眼前人生了张情敌的脸,庆宝自是看不习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那个疯婆子指不定能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记得上次,她在生虚的身上下了剧毒,但凡阮软好点儿男色与之亲近,怕是早就一命呜呼。
想想便觉后背冰凉。
觉星收集密报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很快便从宫外传来消息。
据说王恒逸当年曾带兵去过天鬼族,名义上是进行视察,实则暗中追查公主下落。只不过到最后无功而返。
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不得而知。
阮软听到这,想起小说中的情节。王恒逸原本喜欢的是位温柔知心的可人儿,只是这位姑娘嫁于了旁人,他便求而不得......
之后,为了弥补心中遗憾,王恒逸找到了与白月光相似的女子——阮软。
公主是天鬼族的那人,王恒逸喜欢的也是天鬼族那人,而阮软,至始至终都是那人的替身。
“这都什么事儿。”她靠在贵妃椅上拍了拍脑袋,“那天鬼族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总有一天我得和她会一面。”
“阮姐,你也别太着急。”觉星从桌上取了几颗葡萄投进嘴里,“下次咱要是捉到那个和你相像的人,必将她打入墙里扣都扣不出来来!”
凭什么你过着安稳踏实的生活,其余的苦难却要旁人帮你承受?就因为和你长得很像么?
这也太自私了。
“老大!”熊天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手中举着块令牌,道:“我做出来了!”
伪造令牌,出宫自由。
记得以前生活的世界里都有什么假证来着,阮软便让熊天暗地里在出宫的门口侯着。
每当看见某个丫鬟拿着令牌出宫时,便暗自记下牌面道模样,然后画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熊天将牌子递给阮软,“阮姐,要是这东西被人发现了,就说是你做的,可千万别把小弟供出来!”
“知道。”阮软将令牌放在手里看了看,“明日出宫,咱去看看赵姑娘如何。”
心里始终挂念着。
第二日觉星留下守门,安排其他的几个丫鬟为阮软打掩护。
临出门前,熊天悄悄儿的将觉星拉到一旁,然后从怀里掏出件东西递给他,道:“说不准用的上。”
觉星手里拿着用布包住的“宝贝”,放在眼前俏咪咪的瞅了眼,惊讶的问:“这东西你都做?”
“嘿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老大昨个儿见我会造假,便问我会不会做这个东西,我试了遍,发现甚是简单!”
觉星默默竖起大拇指。
手中拿着伪造的令牌,阮软却依旧面不改色,淡定自若的出现在守卫前面。
紧随其后出去的熊天则是有些忐忑,待上了马车后,心中的那口气才终于松懈下来。
禁不住感叹:“阮姐,你看起来好生淡定啊。”
“一回生,二回熟。等你以后当惯老油条,便不会不自在了。”
“有道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虽然都是些歪理,却格外的进人脑子。
熊天笑问:“那阮姐,你是怎的成为老油条的?”
她开玩笑似的说:“油锅里滚久了,不就成了老油条?”
她习惯了自由,不愿被人关在深宫里。在她看来,去哪儿是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旁人能够束缚的。
待去到医馆,大夫正在门口煎药,看见阮软来了,苦着脸站起来:“你们是那姑娘的朋友吧?快去劝劝吧,这成日郁结于心,怎的能好?”
里屋的赵提督也走了出来,看见来到此处的二人后眼睛一亮,上前道:“烦请阮姑娘帮忙劝说一番......”
如今提督可不想让自家女儿再入虎口,于是便直接提出令二人和离的话来,怎料赵丽竟是不愿同意。
赵提督满脸的愁容,“阮姑娘,你们二人年纪相仿,兴许你说的话她还会听一听。”
“若真的让她回到吴家,恐怕这孩子下半辈子过得不会幸福。”
怎得会不同意和离?阮软安慰道:“我去看看她。”
应是有心结未曾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