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月表示不知,只道:“我们大哥喝醉了。”
熊天点头:“看出来了,看出来了。”
阮软拿着空盘子打电话,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直到最后口干舌燥,“苏羡,不和你说了,我挂了奥。”
盘子搁在桌上,她歪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熊天好奇道:“你们家大哥口中的苏羡,是什么人?”
“她的小媳妇。”觉月张口就来。
“那他媳妇在哪儿呢?怎的不待在身边?”
“我们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所以大哥将嫂子安在老家种田了。”
哦~熊天明白了,这位阮江洋的兄弟还有位叫做苏羡的小媳妇,正搁家里种田呢。
酒也喝的尽兴了,他差人将阮软等人安排住宿,自个儿也回房歇下。
月色溶溶,为平静的湖面镀上一层银纱。岸上扎着几顶帐篷,
里面的人尚未睡下,依稀能看见从帐篷里透出的光亮。
“主上。”琥珀坐在苏羡对面,眉头微蹙:“狡兔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们该采用何种方式进行攻克?”
苏羡并未言语,手中持着本书静静的看着,清冷的眼瞳中看不到情绪。
“深夜偷袭,或是强用火攻?”琥珀提议。
苏羡放下手中的书本,终于抬起眼皮子,“明日去下战书,就是花玄楼要来讨伐狡兔山,识相的出来投诚。”
“这......”琥珀眼睛眨巴着,心道这会不会太张扬跋扈了?
想了想,他们花玄楼一向狂妄不羁,我不仅要来打你,我还提前和你说一声,具体什么时候打,哎~我就不是不告诉你。
玩的就是心跳。
“对了。”苏羡语气有一丝淡淡的期待,问:“楼里可传来什么消息?
他离开好些时日,还给阮软留下信,可那小姑娘怎得一封都未回?难道是在管他不辞而别吗?
可若当面与她讲,岂不是更不舍离开。
琥珀不明白主上的这点小心思,道:“楼里一切安好,只是红长老现在依旧不安分,鼓动楼里其他的长老谋判,但那些老家伙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正处僵持状态。”
红夫人都被压入大牢了,那老家伙定然咽不下这口气。只不过他已经处于苏羡的监视中,起不了什么风浪。
苏羡又问:“觉星觉月可曾来信?”
“不曾。”
“那......”楼里其他人呢。
罢了,苏羡打消她会写信传来的念头。他想起来那小家伙不识字。
深夜寂寥,漫漫长长。
苏羡起身走出帐篷,独身望月。琥珀朝桌上的那本书看了眼。
他原以为是些兵谋策略,又或是诗词歌赋,却不想上面都是些图画,一男一女在墙角相拥,情意绵绵。
琥珀点头:“原来如此......”
是夜。
三名歌姬摇着婀娜多姿的腰肢,走进苏羡的帐篷。
床上的男人还未入睡,手里攥着一只粉色的荷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公子~”红衣女子声音软糯,掀起裙摆往床上前走去。
其余两名歌姬也不甘示弱,纤手将衣带松解,半圆高山稍显,分外妖娆。
“夜深了,让奴家们伺候您休息吧。”
“站住。”苏羡冷喝,眼底冷寒如冰,:“谁让你们进来的?。”
“是奴家们想要伺候您!”
她们身上不知擦了什么香粉,让苏羡感到刺鼻难闻。
“滚出去。”他不想再说第二遍。
“主上~深夜漫漫,何不......啊!”那女子惊呼一声,面色吓得惨白。
正侯在门口偷听的琥珀奸笑着捂住嘴巴,嘿嘿,主上定是忍不住,与姑娘们郎情妾意了。
谁知下一秒,方才进去的三位歌姬苦丧着脸出来,双眸满含惊愕,头顶的发髻上还插着根飞镖。
“这......”琥珀咂舌,难不成他好心办坏事了,主上并未有需求?
那他看什么男女情的画本子,不是想要与姑娘们共度良宵吗?
他不知道的是,那画本子是阮软最爱看的,每晚睡觉前便会拿出来,时而还会兴致勃勃的与苏羡讲讲剧情。
男女之情,倒是有趣。苏羡听后觉得有些意思,便顺手拿来品读。
“琥珀。”苏羡的声音带着愠怒,“进来。”
门外的人不禁浑身一颤,吸着气走进屋内。
苏羡坐在床上,目光阴霾,让人感到自己被笼罩在无形的压力中。
“你让她们进来的?”
“这.....”
“带下去,让她们今晚和你待在一起。”苏羡冷声道。
扑通。
“主上,我错了。”琥珀双眼中闪出泪花来,“我不该瞎揣测主上意图的。您要打我骂我都行,但是不能让我和女人们相处啊。若是叫我家那口子知道了,还不打断下属的腿!”
“腿断了不要紧,但下属若是因为这个不能去为主上效力,那就是天大的罪过啊。小的前几日才从绵城回来,终于见到主上,一心只要报效花玄楼,不想......”
“行了。”
苏羡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下去吧。”
“多谢主上。”琥珀撸起袖子抹了抹泪花。
帐篷外,三个歌姬还在等着,头顶的飞镖倒是都摘了下来,笑脸吟吟。
“琥珀大哥,姐妹几个来都来了,不如去您帐中唱只小曲儿?”红衣服的提议。
琥珀朝他们三人瞥了眼,长相倒是不俗,身段也不错,但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语气敷衍道:“我家夫人会吃人,若是你们不怕,便来我帐篷?”
这,这......几人顿时息了声。
琥珀从要先取下荷包,掏了些银子给她们,“走吧走吧,我们家主上现在不需要你们了。”
“那日后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琥珀压低声音,“反正我是不敢再让你们进去。”
次日清晨 ,阮软醒来头痛欲裂。坐在屋内一面摁着自己的脑袋,一面应付着暴虎。
“你们几兄弟商量好了没有?要不要与我们家大哥共谋大事”他是个急性子,不想把话噎在喉咙里,便对阮软直接了当:“如今你们最好的法子便是投奔我们,俗话说得好,土匪一家亲,我们志同道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