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黑咖啡。”率菲冷冷地说道。“白总,我听莫总给我略谈了你的情况,既然你是莫总的朋友,这忙我一定帮,两百套10%。”率菲直言以对,白皓宸略显犹豫,“锦城的房价不容乐观,10%是否高了?这里可不比白鹿城。”
“东科御城,我有所了解,你得多找几家媒体先把广告做足了,一个月内我保你的人气迅速上升,到时候别说10%,多得你都得赚回来。”率菲不慌不忙地一一道破。白皓宸心虚的说:“既然率总如此坦诚,我岂能拒绝。”他闻见飘来苦涩的咖啡味,看向率菲黑沉沉的浓郁的咖啡杯,不经意地拿起勺子舀上一勺糖,“率总,加点糖吗?”率菲端起咖啡闻了闻浓郁的香味,“谢谢,不用,我喜欢原味的。”白皓宸尴尬地放回糖杯里。率菲不由说道:“你以后就叫我菲姐吧!”白皓宸翘起嘴角,“好的,菲姐。”
“菲姐,看来你不但品位独特,性格也直爽,是我喜欢的类型。”白皓宸有意的调侃道,率菲腼腆的笑笑,“我可不喜欢见面就煽情之人。”白皓宸喝着咖啡掩饰着虚荣的心灵,“菲姐,你喜欢这黑咖啡,一定有它特别之处吧!”
“苦。”......率菲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苦?”白皓宸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率菲。黑咖啡苦是它的原本味道,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黑咖啡加了糖就失去了它本身的香味,生豆烘焙后独有的苦味,细细品尝口感略带香甜;人生既如此,坎坷痛苦本身就比得到的要苦百倍,一味的沉浸在甜蜜中就会迷失自我,要不断的品尝生活的疾苦,才能体会出人生的不易。”率菲想到母亲的病不由心生困苦,感慨万千。
“菲姐也是一位有故事的女人,白皓宸还望今后能与菲姐多多交流,胜过读百卷书。”
“白总过谦了,如此年轻就能担此重任,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
东达广场也在膨胀后每日愈下,楚哲成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这天,他忧心忡忡的来到西交花园,坐在曾经的售楼处外,见已开设一所幼儿园,他走动着看看周围,两年前杂乱的废墟已逐渐消失,一条条崭新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们匆匆而过,他想起率菲离开时的身影,望向远方的天空黯然失色,“你还好吗?许久不见了,你过得怎么样?结婚了吗?如果再见到你,我......又能怎样?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只能如此。”楚哲成不经意地摇摇头,背脊梁一阵酸楚。
率菲却不知在这里走了多久,回到这陌生而熟悉的城市,一幕幕景象突显眼眸,不经意间她来到了西交花园,远远的见一身影,如此熟悉却不敢判断,他止住了脚步,最终还是忍不住喊出了他的名字,“楚哲成。”楚哲成闻声慢慢地转过头,眼睛瞬间睁的老大,眉宇间惊奇地舒展开来,同时又折翼出痛苦的表情,揉了揉眼睛,双眉上扬,嘴角翘起,直身看着远远走来的率菲,“真的是你呀!”率菲上前一个热情的拥抱,楚哲成愣是说不出话来,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率菲正视着他的双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认识我了吗?”楚哲成蒙了,他不敢相信,这太不可思议了,率菲揪了一下楚哲成,他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却喜笑颜开的看着率菲,“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是不是想我想疯了?”率菲调皮地说道。楚哲成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看着率菲甜美的笑脸,他的心跳的愈加剧烈,“你......真的好美。”率菲扯了两下楚哲成的头发,“美你个头,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没见过美女呀?怎么?有那么意外吗?”楚哲成这才缓过神来,“你......你多久回来的?”
“上周回来的,这两天有点忙,本想空闲了就去看你们的,哪想在这里遇到了你。”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见率菲迟疑片刻,“你没空吗?”率菲愣了愣,“如果没空的话,改天吧!”率菲见楚哲成期待的眼神,“你等我一下。”率菲转身拨打了几个电话,关掉手机,走上前,“走吧!”
走了一段路程,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过了,他们找了一家火锅店就餐。率菲看着楚哲成笑笑说:“前段时间,在报纸上见东达广场销量颇高,一查才知道负责人是你,你混得还不错嘛!”楚哲成却不好意思的回道:“两年了才这点成绩,哪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自你走了之后,我就去了深圳,这才调回锦城不到半年,还不容易有所起色,这段时间又跌落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哪曾想还能在这里遇到你,你怎么从白鹿城回来了?他对你不好吗?”
率菲一张笑脸立马垮落了下来,委屈无助,迟迟不做声,她皱了一下眉头,眨了眨眼睛,勉强的翘起嘴角,“该回来的时候还是得回来,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楚哲成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他笑笑说:“有时间到萧老大那里去坐坐,他们都挺想你的。”
“好啊!”率菲边吃着边说。“对了,你去西交花园干嘛呢?”楚哲成本来也想问的,却被率菲抢先说了。
“散散心,这段时间有些郁闷,不过见到你就开心了不少,你不走了吧?”楚哲成期望的看着率菲,“不走了......你以前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现在怎么还成了怨妇了,什么烦心事那么扰你心绪,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哦!在你眼里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吗?”楚哲成夹来一块烫好的肥牛,“来,尝尝这个。”他放到率菲的碗里,率菲应了声谢谢。
“人越长大越成熟心事就越多,总会有那么两件想不通的,再者,可能是因为长期压制在我内心的情愫无法释怀,久而久之思恋成疾,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恋,烧脑的痛苦却不知你现在过得如何?曾经我期许的美好未来,恍然就是一场梦境,不可求不可得,能见到你,正好!”楚哲成深情地看着率菲,“你结婚了吗?”率菲摇了摇头,“我......现在一个人,不想那不切实际的事了。”楚哲成知道这是率菲的痛处,还时常提起,“两年了,我也很难走出,一个人,挺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