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索拉的一番话让我有些许触动,但现在脑子很乱,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就是我心中所期望的。毕竟从前我从来也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我生活下去的目标就是为了找出导致父母死亡的幕后真凶,以及为何人们一个个接连消失却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而我们这些意识到异变的人又究竟有什么不同。对于平凡的结婚生子的生活究竟如何才是真正的幸福,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至于卡索拉会不会记得人们接二连三的失踪,这我不敢保证,也根本不敢提问。虽然他作为一个情报贩子应该知道很多的信息,比我知道的多更多,但是这种事关重要的事情可不敢乱开玩笑的。我记得莉娜说过卡索拉从小就和她们生活在同一栋房子里,却从来没有提过他们的父母。是因为规则的迫害而无法生活下去?还是消失了?卡索拉等人究竟记得这事吗?我万一一提醒就记起来了呢?这样的结果根本无法预计,还是闭嘴为好。
卡索拉看见我们齐齐沉默,那份热度也退下来不少:“也是啊,你们还太小,估计都没想过这些。”
他揉了一把我的脑袋,掌心宽厚而温暖:“慢慢想吧,以后路还长着呢。”
下个街口拐弯后就是安宁街,依然是满眼的灰房子,行人就像是一团背景一样缓缓蠕动,我们在人流中穿行,敲响了安宁街10号的房门。
也不知道艾维克在不在……我记得他应该是有工作的吧?虽然这里并不是什么靠近中心的繁华居住区,但应该也是必须要努力才能保持住生活的地方。
在我考虑之时,房门打开了。门后正是戴着眼镜梳妆整齐的艾维克。
“诶?安德烈?你们怎么……”
“昨天我们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有全新的情报了……啊,对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帮了我们很多忙。”我向艾维克先生介绍卡索拉,卡索拉微微拉低墨镜露出一双眼睛向艾维克点头示意。
艾维克先生上下打量着卡索拉,似乎是为了记住他的特征,这才打开房门让我们进去。
我们进去之后,艾维克先生仔细锁上门锁,并且拉上了客厅所有的窗子,这才开口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仅仅一天时间就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
我在犹豫说不说,毕竟卡索拉在这里。
没想到弗兰克突然开口说话:“卡索拉先生,在一切开始之前我们需要约法三章,毕竟现在我们要解决的是人命关天的事件。”
听到人命关天四个字,卡索拉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我说呐,你们几个小子就这么跑到中心城来了,说是好奇我肯定是不信的。说吧,要我干什么?”
弗兰克似乎是有些惊讶卡索拉如此容易就松口,道:“首先,当然是今天我们所说的任何内容希望都不会让第六个人得知,以后也希望不要再提。第二,我们希望你能给我们尽可能多的提供情报,当然是与此次事件相关的,相应报酬也好商量,如果双方都满意以后还可以达成长期的合作,我们也可以尽可能帮助珍宝城。你现在也应该很苦恼如何才能更好地守护自己的家吧?”
我目瞪口呆,弗兰克怎么知道是卡索拉在珍宝城和中心城之间周旋?
卡索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怀疑是我向弗兰克泄露了他的秘密,我赶紧摇头以示清白。
“你能代表什么?不过是个都还没有成年的小子。”
“反抗军。”弗兰克面无表情的吐出这个词。
卡索拉眼神一凛,又看向艾维克,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您就是接头人先生,失礼了。”
艾维克先生取下眼镜擦拭干净之后又带回去:“早就期待与废都知道秘密最多的人见上一面,真是不负虚名,卡索拉先生真是一表人才。”
“那既然说到生意,不知道贵方能够接受怎样的条件?”
“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不惜任何代价。”
说着,艾维克先生伸出右手放在卡索拉面前:“希望我们两方能够合作愉快,卡索拉先生。”
“哦?”卡索拉挑挑眉,也伸出手:“那看来对方真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了。”
“事关组织存亡。拜托了。”艾维克先生双手握住卡索拉的手掌,低下头鞠了一躬。
卡索拉另一只手也回握,道:“言重了。合作愉快。”
这次换成我跟着邓肯一脸懵逼了……呃谁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太懂反抗军怎么卡索拉这么清楚的样子?
啊……也对……人家可是废都最大情报贩子……
“行了,邓肯,你说吧。”艾维克先生提醒道。
“啊!好!”邓肯一个激灵,“话说昨天我们本来都要回去了,结果没想到啊……”他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还给大家展示了一下身上的青紫。
“所以也就是说,你们昨天是去见了福修了?怪不得知道这么多。”卡索拉释然。
“是的。”我接住话头:“所以我敢肯定福修百分之一百和绑架伊丽莎白夫人有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派罗米去参与这件事,也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大概能猜到。”艾维克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一下,刚重新锁好房门。
“安德烈,把福修给你们的卡给我看一下。”福修给我们的卡都是放在我这里的,我怕丢了就放在背包的内层里,还用邓肯的外套裹好了。
艾维克先生接过三张卡,分给卡索拉一张,两人就这么研究起来。
两人借着灯光看了一会,卡索拉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这!福修他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艾维克先生也冷笑道:“果然没错,这老东西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这……这卡怎么了?”邓肯小心提问,突然注意到卡面上莹莹绿光,突然惊恐道:“不会是卡面上有毒吧!想把我们都毒死?”
卡索拉嘲笑道:“毒你们几个小子有什么意义啊?”
“那……那还能是什么?”
“其实说毒也没错。这可是这条老毒蛇岁月沉淀下来的剧毒。”艾维克先生推推眼镜,镜片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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