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还没得着什么好处,这城池就莫名其妙丢了三座。”
魏泗看着这地图,心疼得想哭。
“我王看得长远些,只要能凑够那九个龙头,整片天下都是您的。”
顾熙开口安慰道。
“你说得好听,忙活这么些日子,就只有一个龙头在手上。你看看那赵立省,兵都要招满两百万了!”
魏泗叹息,再这么下去,别说是凑够九个龙头,就是凑不够,这八州加起来,还不够赵立省一个帝王州打的。而且,能不能联合其余七州还是个未知数。
只不过丢了座城池,就差点分崩离析,日后要真拿多两个龙头,怕不是反过来对付自己?
“我王宽心,有我在,定不会出事。”
“但愿如此吧,唉。”
魏王躺在椅子上,不断叹息。就在这时,莫听白出现在门外,顾熙立马做了个手势,让他在外面候着。
与魏泗耳语几句之后,顾熙便是带着莫听白,往左边走廊走去。
“卫思复死了?”
顾熙难以置信地砍向那莫听白,脸上竟是有一些冷汗冒出。
“按着林子岸的描述,似乎是被吸干了。若不是他所为,只怕,还有人盯上这九龙腾了。而且这人实力,只怕在所有世家和学院之上。”
听着莫听白的话,顾熙重重叹了口气。这样一来,他们只能加快步伐,今早弄清楚那五大遗迹其余四个在哪里。若没有办法先人一步,只怕会夜长梦多。
“你且先回白桑,待我有了打算,再指挥你。”
“明白,那便敬候佳音。”
莫听白离去,顾熙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如今天下,能够在卫思复之上的就那么些个老家伙,而且大都不屑于这种权力之争。他们更希望的,是修炼成仙。可但卫思复的死,却是给他敲了个警钟,他不得不更小心谨慎的行事。
一连数日,这白桑真是风平浪静,就连着赵涉川,也是闲的浑身不自在。只是这遗迹出现的时间,根本没有办法去预知,便是想要提前去打探消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倒是赵思思,一门心思跟着李如玥修炼。道家的打坐修习、晨练甚至是诵经,都是学的有模有样。赵涉川这才发现,李如玥那勤学苦练不是随后胡诌的。
日日闲着无事,韩少冰也开始指点赵思思修炼赵涉川千思见解之中的玄式,只算作打发时间。一旁的李如玥,倒是喜欢粘着赵涉川。故而真正清净的时光,也并不多。
直至有一日深夜,月明星稀,这外头十分安静。赵涉川哄着李如玥睡下之后,便是一人无趣,到了镇口赏月。
韩少冰此时,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手中还抱着两壶酒。见着赵涉川来,便是将那酒丢了过去。赵涉川接住,大饮几口。二人谈笑着,任由月光洒在自己脸上。
就在这时,这远方竟然响起哀乐,点点星火,竟是自那路上一点点朝着这镇子走来。赵涉川只觉着奇怪,转头砍向韩少冰。
“夜半出殡,不是来寻仇,便是来招鬼。无论是哪种,你终是有事可做了。”
赵涉川冷笑,一步踏出,朝着那远方飞去。
一行人披麻戴孝,抬着个棺材,缓缓走在路上。那为首的,是卫家老二卫思听。他的手中捧着卫思复的灵位,一脸杀气的走在前方。
而在后方的另一个棺材前面,则是有一个人捧着卫汤鑫的灵位,那人该有三十余岁,但是面色红润,皮肤白皙,想来应是卫汤鑫的夫人。
“什么人?”
察觉这四周有异动,卫思听警惕,高声喝道。
见着行踪败露,赵涉川自那树上跳下,落到卫思听面前,随后恭敬地拜了三拜。
“卫二当家为何深夜出殡?”
然而这话并未得到回应,那卫思听已经将灵位交给身边一名妇女,而后直接朝着赵涉川攻去。赵涉川慌忙一个侧身躲过,随后落在那棺木之上。
“小儿!还我兄长命来!”
一拳打出,勐虎咆孝。赵涉川不敢怠慢,一脚飞踹而出,与那拳抵在一起。如今入了天造境,对付起这天元境,却也没有以往那般吃力了。
“呀呀呀呀!”
卫思听见着攻势没有起效,便是大吼,随后灵气自周身暴开,双手化作铁锤,以雷霆之力轰向赵涉川。赵涉川冷笑,天阿剑一出,几道剑气,便是能逼着那卫思听节节败退。
“狼虎囚!”
狼嚎虎啸,震动天地。卫思听身形一出,虎狼随之扑出。赵涉川不惧,只一剑探出,化出银龙。龙吟响彻天地,天阿剑气横荡,直接将卫思听双手震得是直直发抖。
“正是应了景,便赐给二当家这招式吧。”
赵涉川往后一跃,双手一合,身后惊现万千骷髅,无尽鬼哭。那卫思听没有防备,竟是这般被慑了魂。周遭的人,更是被那鬼哭折磨得七窍流血,直接爆成血雾。
双指点出,赵涉川竟是模彷那卫思复,不听从吸取着还未彻底断气的卫思听的灵气。不稍一会,便是将那卫思听吸食得一干二净。
“赵公子,果然好手段,如此轻易,便是杀了一个世家。”
就在这时,掌声自赵涉川身后响起。赵涉川回头,顾熙就站在身后,轻轻地鼓着掌。
“顾侍郎拿着一个世家引我出手,不也是如此轻易?”
赵涉川冷笑,将天阿剑收回剑鞘之中。
“赵公子上回骗走我一个龙头,今日,可否补回来?”
“顾侍郎可要搞清楚,那龙头,可是无主之物。不过,各凭本事罢了。”
这一番对话,气氛瞬间到了冰点。顾熙看着赵涉川,赵涉川盯着顾熙,二人就这般,在这月光之下,没有说话。
沉默,一阵沉默。周遭只有虫鸣之声,风吹树叶之声。
“赵公子可否告知,为何要独留那龙头?。”
许久之后,顾熙终于是打破平静,再次开口说道。
“顾侍郎,在下早便说过,这世间一切,都不及金钱重要。所谓权力,不过浮云,说之令人发笑。我拿这龙头,可是出手卖了个好价钱。”
“出给谁了!”
顾熙语气有些激动。
“自然是想要这天下的人。至于是谁,在下毫不关心。”
说完这话,赵涉川转身便走,再不与那顾熙多说废话。只不过,他知道,顾熙今夜,肯定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