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敢与子规学院作对!”
林子岸手握长剑,大声喝道。可惜底气不足,这话一出口,便是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威慑。
“尔等蝼蚁,也配叫嚷?”
月光倾洒在赵涉川苍白的脸上,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变得更为阴森。而后长剑出鞘,犹如鬼魅一般扑向林子岸等人。
“列阵!”
随林子岸一声令下,子规学院众学生展开阵型,随之将赵涉川包围其中。众人壮胆,林子岸想也不想提剑迎上去,与之交手四回合不分胜负。但怪的是,每多交手一回合,剑便变得迟钝一分。察觉不对劲,他立马退下阵来,示意所有人一块上。
只可惜,实力终究是差得太多。便有勇气,也是徒劳。赵涉川只一个响指,地面一个红色阵法瞬间张开,紧接着天空之上,无数光剑呼啸而下。电光火石之间,便将这群早已是瓮中鳖的子规学院学生杀个干净。
遍地的鲜血,顺着地缝,流向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林子岸。自赵涉川提着黄鳕的脑袋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此战必败无疑。加之交手过后,更加确定,于是一直往后躲,不愿赴死。
杀个干净后,赵涉川看见林子岸躲在角落,不屑一笑,左手双指又是一挥,地上的长剑嗡嗡作响,而后竟是凌空飞起,重重插在林子岸的面前。只听一声响,地面出现无数裂缝。自裂缝之中,数十个花包冒出头来,疯狂吸收着地面上的鲜血,甚至埋在地下的根茎,都破土扎进尸体里面。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尊下高抬贵手……他他他日定当厚礼酬谢……”
林子岸彻底吓傻了,身体不断地往墙上蹭,两脚不停地蹬地,一面不停求饶。他不想成为这些花包的养分。
“子规学院前些日子是不是接待了什么贵客?”
“子规学院近来未曾接待过任何来客。临近审核,学院上下皆把心思放在筹备考试上,哪有什么精力去接待贵客……”
“看来你也无甚作用了。”
“等等等会”,赵涉川正欲动手,林子岸慌忙大叫,“莫院长几天前在五行殿内秘密召集了各院的授课老师和长老。那时我我刚好就在外面,隐约听着他们说什么九龙腾不完整云云,而而而且还提到了要把谁送到魏王那。”
“还有呢?”
“好好好像说什么风头太大容易出事云云,具体我也没听清楚。而且他们还提到五院切磋赛,我猜想应是想在那个时候有什么动作吧?”
林子岸已是害怕到极点,声音颤抖。他怕,若自己没让赵涉川满意,便是和他的师兄弟一样,惨死在这。
“你可知道他们提到的九龙腾现下在何处?”
“不不不知道……”
“嗯?”
赵涉川脸色突变,吓得林子岸差点蹦起来。
“我我只是个学生,连五院弟子都算不上,偷听到到这些已经是大罪了,哪敢仔细打打打听?”
林子岸这一哆嗦,直接尿了裤子,跪在地上。赵涉川见着他那狼狈模样,只觉十分好笑,便是随手一挥,将那长剑震碎。却不想,林子岸直接吓昏了过去,当下前后亦失了控制,霎时臭气熏天。见此模样,赵涉川笑得更加放肆,随之化作轻烟,消失在这越泉上空。
两日后。
子规学院。
莫听白端坐在五行殿五方大行阵中央,口中念念有词。不稍时候,五方阵运转,布于左右五方位的五行镇魔柱按着金木水火土之顺序依次亮起。莫听白顺势结印,汇集天地灵气,缓缓灌入那五方柱子之中。
于莫听白头顶,有一怪异的圆形图桉,似龙非龙,似虎非虎,似鸟非鸟。这怪图周遭,写满了古老的符文,似乎是那图上的怪物的封印,只是这封印之上似有裂缝。而五行镇魔柱射出之光束,便于这封印裂缝之上交汇。
“木弘天,你以为,这大行阵能压得了我几时!”
封印之中,一个浑厚沧桑的声音怒吼道。可随着五道光束愈来愈强,这声音便是直接消失了。
“呼。”
封印上的裂缝修复,莫听白这才轻舒一口气。待调整一番后,他自站了起来,正要上前祭拜摆放在后方的老祖石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而后一名弟子喘着粗气,出现在大门口。见着莫听白,他倒是没有忘记礼数,小心单膝跪下,双手叠于额前,恭敬道:“院长,弟子有要事禀告。”
“起来吧。何事如此惊慌?”
“闵县府衙派人送来急报……”
弟子小心抬头看了一眼莫听白,不敢再说下去。
“直说。”
“今年下山历练的弟子和指教,在越泉遭了毒手,除了林子岸,全……全都死了,而且死状极其惨烈……”
莫听白听完这话,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完全不相信。随行指教黄鳕可是固灵境大成,越泉所有的贼匪加在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便是在全天下的修习者之中,他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怎可能落得个几乎全军覆没的下场?
“林子岸在哪?”
“府衙的人说,发现林子岸的时候他已是昏迷不醒,现在在闵县济世堂医治……”
“通知五院长老,速到闵县济世堂。”
莫听白吩咐完,一个蹬腿腾空,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必须要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屠杀子规学院的弟子和学生。这分明,就是在挑衅子规学院!
而那弟子先是呆在原地晃了一阵神,回过头来,才又立马慌慌张张地向东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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