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鲜血的手,就这么一点点靠近林子岸,林子岸本想着挣扎,却是无能为力,只能是看着那只手,靠近自己。
啊——
一阵凄厉的嘶叫声,更是让林子岸害怕。他瘫倒在地上,不敢睁开双眼,只是身体颤抖地蜷缩在一起,试图抵挡一阵子。
很快,便是有一只手,拍了拍林子岸。林子岸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死定了,只能是更加缩的紧了。
“林兄若是觉得冷了,还是上床睡觉得好。在这里,可是容易着凉。”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林子岸的耳朵里。林子岸大惊,赶忙张开双眼,便见着赵涉川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的长剑,已经是染了鲜血。
这一刻,他彷佛是重生了一般,抱住赵涉川的腿,痛哭流涕。
“你这毛病,该改改了。”
哪知道,赵涉川却是无情地将他踢开。
“你可不知道,这两天,我活得多提心吊胆啊!”
林子岸激动说道。
但好在,自己的小命,是保下来了。
但很快,那身后的血手,便在一次发动攻击,冲着林子岸抓了过去。林子岸见状,赶忙一个翻滚,躲到了赵涉川的身后。随即,赵涉川长剑一甩,便是将那血手砍断。而后,又是双指甩出一团火焰,将那掉在地上的血手,化作灰尽。
两次索取林子岸的性命不成,那血手,便是退回画中。而后,这阵法,也是快速关闭。紧接着,这门外的人,便是闯了进来。
见着林子岸无碍,他们的脸上,皆是挂着一脸的震惊。便是那四名长老,也是傻眼了。只有郭奚,见着赵涉川,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着那么多人觉得惊讶,林子岸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是站起身来,朝着那群人伸出手,一个个一巴掌打醒,然后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们是不想我活着么?一个个的,怎么这副表情?”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往昔只要这屋子的门出现封印,这里面的院长,必然是一具死尸的。今日,您却完好无损地活着,实在是......实在是难以置信!”
一名老者上前解释道。
“哼,本院长有高人护着,自然不惧这些妖魔邪祟。行了,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
林子岸抬起头,看了赵涉川一眼,随后又是摆上架子,挥挥手,示意那子规学院的弟子和长老退下。紧接着,他便是大跨步,缓缓到了这门前,将大门关上,这才是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但见着这幅画,他依旧是怕得慌。
“大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子岸问道。
“你临行前我在你怀中放了一张符,只要遇上你危及性命的危险,它便告知于我,并且搭建一个传送法阵,让我到你面前。所以,你该是庆幸,这张符纸,起了作用。”
赵涉川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这挂在墙面上的山水画。
“难怪你能来得这么及时。大侠要是对这幅画感兴趣,我做个人情,送给你了。”
林子岸顺势说道。
“呵呵,你倒是想得周到。只可惜,这幅画,不管被带到那里去,终归还是会回到这里的。那上面,有一个十分怪异的咒诀,不像是人界的。”
赵涉川撇了林子岸一眼,微笑着说道。
“不是人界的?那就是魔界的东西了!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爬到院长的位置,竟然还要赌上自己的性命。要不然大侠,你给我当护法怎么样?”
林子岸露出一个哀求的表情,看着赵涉川。
“呵呵,莫要担心,这画,我自会有办法解决。我让你打听的事情,你可打听到了?”
赵涉川问道。
于是,林子岸便是将自己回到学院的那一通遭遇说了一遍。说到这画中竹屋的事情的时候,林子岸特地把那那眼睛的事情,重点阐述。
听完林子岸的话,赵涉川点了点头,随后便是伸出手,在这画上轻轻一点,便是出现一个阵法。紧接着,他便是跳了进去。林子岸见状,自然是不愿意落下的,赶忙爬起身,跟在赵涉川的身后,进了这画。
在面前的,依旧是那竹屋。但如今,却是显得十分破败。而且,四周的竹林,也是凋谢得差不多,只剩光秃秃得一片。
“怎么几天不见,就这样了?”
林子岸觉得有些奇怪,这与之前见着的,完全不是一番风景。
但赵涉川没有搭理林子岸,只是自顾自地往竹屋走去。
进了门,那里面更是一片狼藉。
桌子、椅子、床、被单甚至是那口大锅,都是随意丢弃在地上。而且这地面上,还有许多水渍未干。
屋子的四周,如今都有一股黑气漂浮着。
只扫了一眼,赵涉川便是伸出手,在面前起了一个阵法,将这四周的黑气汇聚于阵法之中。不一会儿,便见着一个人形,缓缓浮现。
“呵呵,这是意外,你竟然亲自来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