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次完全迫不及待了。
海盗头子翻找了一下,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他名叫武藤,是这几个海盗里的小头目,虽然打家劫舍,但为人还算仗义,在绯木村困难的时候以成本价卖了不少粮食给绯木村。
算是这附近一带的海贼中比较友好的海贼了。
趁着长次看信,江白也瞅了一眼,就是家常,报平安之类的内容,信中还刻意提到让长次不要去找她。
长次当然不可能不去找她。
父亲在蛇骨矿洞出事时在混乱中失踪了,只找到一把沾血的断斧。
在这祟神肆虐的岛上,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即便他相信父亲还活着,但父亲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他也已经意识到父亲极大可能已经不在了。
他只剩下母亲这一个亲人,还被祟神感染,只能独自去须弥接受治疗,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不陪在妈妈身旁?
他在岛上生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受到祟神的影响,保本叔叔说他可能是遗传了母亲的体质,具有对祟神的天然抗性。
如此一来,他也可以作为参照物,让须弥的医生更好的治疗妈妈。
长次看完之后抹掉眼泪,小心的将信收好。
“多谢大叔。”
武藤摆摆手,“你妈妈拜托我们多照看你,我们被一些事情耽搁了,准备过段时间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江白身上,有些警惕的看着江白,“这是谁?你怎么跟着他?是要去哪?”
“这是江白哥哥,是璃月来的,我们要去海祇岛,能麻烦大叔你们送我们过去吗?”
提起海祇岛,这几个海盗明显有些厌恶,“去海祇岛做什么?”
“海祇岛能有办法去璃月,我要去须弥找妈妈!”
听到长次这话,武藤顿时很是不赞同,“你妈妈不是不让你去找她吗!你怎么不听话呢!”
“你一个小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人生地不熟的,指不定被人卖了!”
“就是,我们答应了你妈妈会照看好你,你今后就跟着我们,等你妈妈回来找你!”
几个海盗你一言我一语,皆是不赞同长次去找妈妈的行为。
先不说从稻妻到须弥究竟有多远,就他一个小孩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路上出意外了。
谁能放心的下?
他们冷厉的目光看向江白,手放在了刀柄上。
“你是怎么知道海祇岛能有办法去璃月的,我们都没有听说过!蛊惑长次去须弥,你究竟有何居心!”
江白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目光,但知道对方是担心长次,并没有跟这群海盗起冲突的打算。
还要靠他们去海祇岛呢,不能得罪。
“你听说过死兆星号吗?”
“死兆星号?”武藤一愣。
海盗海盗,自然是大海里的盗贼,死兆星号的大名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这种没什么名气的小海盗,看到死兆星号的旗帜,都是要绕着走的。
看他们这反应,江白知道他们是知道的。如此一来,解释起来也轻松。
“看来你是知道的。死兆星号会不定期往返璃月港与海祇岛,我就是乘坐死兆星号从璃月过来的。”
江白伸手将长次揽到身前,“还有,是保本拜托我带这个孩子离开这里的,找妈妈是他自己的意愿,与我无关。”
长次不停的点头,“没错,是我要找妈妈的,江白哥哥不是坏人。”
虽然面前这群海盗知道长次,还答应了长次妈妈的嘱托照看长次,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好人。
海盗,打家劫舍,劫掠过往船只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祟神爆发的时候,绯木村的粮食就是从他们手里购买的,价格自然也不会便宜。
长次妈妈和长次只是个例,该有的警惕和戒备都是要有的。
“我知道你们海盗不是慈善机构,所以我会付报酬的。”
听到江白这话,几个海盗脸色顿时和缓不少。
“报酬倒是好说,但非海祇岛不可吗?”
这几个海盗明显不是很想去海祇岛,或者说对海祇岛很是厌恶。
江白有些疑惑,这些海盗对海祇岛的态度未免有些反常了。
“死兆星号只会在海祇岛停留,若去鸣神岛,也没有船只能够穿过雷暴......”
“看来是没办法了,但我们只能送你到靠近海祇岛的地方,不能送你们登岛,海祇岛海岸线都有守军巡逻,他们并不欢迎我们海盗......”
他们并不想跟那些守军接触,以免被认出来。
江白想了想,“那这样吧,你们送我到海祇岛附近,给我们一条小船,我们自己划过去。”
既然是海盗,那小船肯定是不缺的,探路什么都很常用。
想要接触海祇岛守军,最好还是以正常途径,若直接飞到岛上,他和长次两个生面孔根本瞒不住,反而会引得海祇岛那边的戒备与怀疑。
“这......”
几个海盗面面相觑。
“行吧,看着长次的面子上,送你们一程加一艘小船,收你们10万摩拉好了!”
“十万摩拉......”长次紧了紧身上的包袱,仅仅是去一趟海祇岛,就要花这么多摩拉,他突然有一种钱不够的紧迫感。
“这么贵?”江白虽然有钱,但他不想当冤大头。
“已经是友情价了。幕府跟海祇岛打了这么久,船只早就被管控起来了,除非自己造,否则已经很难买到船了,我们的船是用一搜少一搜......”
船只作为海上的交通工具,在两方打起来的第一时间就管控上了。
大部分不想被收缴神之眼的人都想往海祇岛逃,但鸣神岛跟海祇岛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只能靠船,在船只管控的情况下,能逃过去的少之又少。
现在购买船只需要各种证件许可,他们海贼根本没可能搞的到。
海祇岛那边也差不多,本地生产的船只全都作为了战略用品,根本没有多的流出来。
虽然如此,但江白还是觉得这价格贵了。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长次拉了拉他的衣摆。
“江白哥哥,就这个价吧,我可以付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