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娘,我们回家吧!我们给警察同志半月的时间,如果找不到凶手,我们再到医院闹!”死亡女孩的父亲把妻子劝走。实际上,不是医院前面不给答复,有谁愿意闹事!警察出面了,如果再闹事,在情理上就站不住脚了。
经过新闻记者的报道,女孩的事情市里和省里都已经知晓。市公安局也接到市委市府要严惩凶手的批示,于是市公安局立刻成立了专案组,由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亲自带队,抽调了十几名骨干力量。
警察从医院参与抢救人员入手,主治医生是董旭,参加救治的男医生还有妇产科的王喜林和外科实习生小朱,其余的都是女护士。所以目前最有嫌疑的就是董旭、王喜林和小朱。因为董旭是最大嫌疑人,所以法医首先提取了董旭DNA.法医正准备到太平间提取女孩身体里的残留物进行比对,女孩的尸体不见了!
警察到医院总监控室调取了监控录像,经过查看并没有发现有人把女孩的尸体运走。警察们立刻在医院里开始秘密搜查,整个医院的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查遍了,仍然没有发现女孩的尸体。
尸体没有运走,医院里并没有女孩的尸体,警察们都很困惑。医院里凭空丢了一具尸体,怎么说这事都有些诡异。警察们又仔细查看了一遍监控录像,进进出出的人几乎都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人夹带私货。如此大的一具尸体凭空不见了,还真撞见鬼了!
看来事情还是出在医院内部,女孩的尸体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准备提取女孩身体里的残留物的时候丢了,看来是三个人中有人做贼心虚先下手了。
警察还是从董旭、王喜林和小朱三个人在女孩尸体丢失这段时间里,三个人活动范畴展开了细致的排查。不过,并没有发现三个人进入过太平间。反复回放进出太平间之人,警察们发现了下午四点五十分的时候,出来一辆运送死人的担架车似乎有些异样。
进出太平间的几名工作人员似乎有意带了特大号口罩,进去时担架上确实躺着一个人;出来的时候,担架上面是空的,不过担架夹层似乎厚了很多。“有猫腻!”
为了给病患家属提供方便,医院里经常出租担架和轮椅,每天租借的数量很多,而且交上押金就可以租借,这给调查带来很大难度。
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董旭、王喜林和小朱直接犯罪的证据,也找不出是什么人用担架把女孩的尸体抬走。尸体抬走,总要有处理方式,最近也没有任何人报案说发现了尸体。有人想到一个主意:测谎仪!
实在没了办法,就给董旭、王喜林和小朱上了手段。然而,测谎的结果是,除了小朱没有嫌疑,董旭和王喜林二人似乎都在说谎,都有嫌疑。警察们一时又没了主意,总不能把二人带进审讯室严刑拷打来逼供。再说,如今的测谎仪虽然说很先进、有时候比较准,但是也经常遇到测谎不准的现象。因此测谎仪只能作为一个依据,不能借此作为定罪的唯一证据。
离跟家属承诺的日子越来越近,女孩的父母其间也来打听过几次,刑警队只能说有了眉目,请他们耐心等待,相信警察能够破案!安慰的话谁都会说,可是如果半个月期限到了,案件仍不能告破,再怎么遮掩,死者家属也会重新上医院闹的。
案情进入了死胡同,省公安厅派来两位专家协同破案,听了市刑警大队的汇报,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案件又僵在了同一个点上。不过,在观察了偷尸体的监控回放后,省厅的同志建议,把负责运送尸体的工作人员跟画面中三个人进行比对,或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对啊,到底是大地方来的,主意就是多!”刑警大队长在内心感叹。通过比对,偷尸体的人跟平时运送尸体的工作人员身材不相符。看来,是有人冒充工作人员偷走了尸体。
杜娉婷在晚上来看安一如的时候说起这件离奇的偷尸案,开始的时候,金涛也没往心里去。可是杜娉婷讲的次数多了,金涛对于案件也就重视起来,毕竟他的前身也是刑警出身。金涛记忆力突然有了李氏兄妹的影子,金涛的瞳力可能会帮到警察查到凶手。
问题是,金涛目前是安一如的身份,他如何说,才能不让杜娉婷起疑心。而且,杜娉婷跟院里领导或警察们建议用李文远来破案,是不是合适,以什么理由来说。金涛想起来了,他作为金涛的时候,多次跟杜娉婷谈起自己跟李氏兄妹的事。问题的关键是,如何把李氏兄妹的电话告知杜娉婷。
金涛脑子一转,想到,或许刑警大队有李文远的电话。李氏兄妹声名远播,哪个警察局都会遇到一些蹊跷事,都有让李文远指点迷津的想法。
果然,当杜娉婷跟院领导谈起李文远的时候,院领导立刻把这一消息告知了行动小组的带头人刑警大队长。“杜娉婷,你怎么认识李氏兄妹?”
“我是通过金涛知道这兄妹二人的!金涛一次出差,偶遇李氏兄妹,正赶上兄妹二人在侦破案件。后来机缘巧合成为了朋友,金涛在自己的手机里留了李文远的电话,而把李小青的电话存到了我的手机上。记得当时金涛开玩笑说‘我留一个女孩子的电话,不合适!’事情大体就这个样子。”
事情也说得过去,刑警大队长也没有去深究,毕竟能让李文远破案是头等大事。警察拨通了李小青的电话,虽然是个外地的陌生号码,李小青还是摁开了接听键。“你好,是李小青女士吗?我是东沽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是否方便来东沽市一趟,我们这里有个棘手的案子需要二位侦探的帮忙!”
李小青让对方等一下,把电话交给了李文远。“你好,我是李文远!”
“你好李侦探,我是东沽市公安局刑警大地的大队长张浩,刚才跟你妹妹说了,我们需要帮助,价钱的事情好商量。只要破了案,随你要!即使破不了案,我们也有五十万的辛苦费奉上!”
“张队长,客气了!我们明天到,一切见面再谈!”二人寒暄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哥,你也不问问什么事,就答应了!”李小青以前挺佩服哥哥机灵劲,现在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内心有一些小不满。
“小青,人家说了,破不了案都有五十万的辛苦费!破了案让我们随便要,我们即使不要至少会翻番。你说我还有必要讲吗!大气的人根本不用说,人家肯定不会少给!”
“这我没想到,倒是我小气了!”
“也不是妹妹小气!上次遇到地方派出所的事,让你心有余悸。说好了破案给三十万,结果给了三万,说是我们听错了!我们也没跟人家在破案前签合同,只能吃了个哑巴亏,小妹是吃一堑长一智!”
“夸我呢!你自己怎么不长一智?”
“有妹妹这个鬼丫头在,我长十智,也赶不上你!所以我不打算长了!”虽然知道哥哥逗自己开心,李小青还是笑得很灿烂。夸人总比损人好,虽然夸张了点,听着也开心,就当给耳朵过年了。
这几天临沂的搜寻任务进展的不顺利,李文远和妹妹既要躲避黑手套的追杀,又要侦破案件,确实有些困难。于是李文远想,干脆躲开几天,既可以转移黑手套的视线,又可以挣几个毛毛让手里宽裕些。
兄妹二人吃罢晚饭,简单收拾一下就早早睡下了。第二天一早,二人就离开临沂去了青岛,又从青岛坐飞机去了东沽。一下飞机,李文远就给张浩打了个电话。“李侦探,来的够快的,你们在出机口等一下,我派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