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工藤优作是知名推理小说作家的福,经常有书迷将粉丝信寄到工藤新一家,同时也有不少工藤新一之前的死忠粉丝也会寄信到工藤新一家。
也因此即便是黑衣组织监视着工藤新一家的信箱,青木松多加一封信进去,也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更何况这个时候宫野保志应该已经在死亡名单上做了修改,黑衣组织会暂时不会继续调查工藤新一死没有死的事了。
这个时候,琴酒和伏特加即便是没有去抓内鬼假酒,也应该在盯着宫野明美。所以这个时候将第二封信给柯南寄过去,算是很安全的时间。
说干就干。
青木松小心翼翼的拿着信封,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把车开到了市区边缘,直接把已经贴好了大坂特色邮票的信封塞到了一个邮箱里,等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有工作人员前来统一收取,然后分区域,将信件一一送到寄信人的地址上。
第二封信上,青木松并没有多透露什么东西,只是告诉柯南他们再不去接触宫野明美,就没办法通过宫野明美让宫野志保在逃出黑衣组织之前,拷贝一个完整的APTX4869药物的资料了。
至于时间上,以及操作上,到底能不能成功,青木松也不知道。
不过他觉得,大几率会遭遇“剧情杀”,不可能让柯南这么容易拿到完整的“APTX4869药物”的资料。
这也算是青木松一个实验,看看身为主角的柯南,不能不无敌于剧情杀,如果真能,那柯南是真无敌了。
如果不能,那也就是一切又回到了动画片里的那样而已,没什么变化。青木松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小白鼠又不是他。
寄出信后,青木松很是轻松,压根不去管柯南收到信后会是什么反应。
反正他一直躲在暗处,柯南不可能扒掉他的马甲。青木松也不会自己傻傻的去戳穿柯南的真实身份,在这种情况下,柯南还会在青木松面前拼命的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三层buff.
完全无压力。
就是不知道柯南收到信后,会不会消停几天。
事实证明——不会!
第二天一大早,警视厅就接到了毛利兰的报桉,没得说,青木松带着高木涉等人赶往了现场。
现场不大,但却让人有些震惊。
因为工作量实在是有些大——浴室的门窗户和墙壁相连接的地方上面都被贴满了密密麻麻的胶带,还在玻璃门上用胶带贴上了三个大字“永别了”。
看到这个现场的第一眼,青木松的脑子里就回忆起来了这个桉子。
没办法这个桉子太经典了。
青木松还从这个桉子里学到了一个知识——不要同时用两种不同酸碱的清洁剂,因为两种不同酸碱的清洁剂混合使用会产生毒气,如果是在密闭的房间里,会中毒死亡。
从此之后,青木松自己购买这些东西,都只买一个品牌的。
酸碱那些玩意,他不太懂,也没兴趣一个一个的去网上查,而且就算去查,网上的说辞也不一定是对的。但一个品牌下面的产品,怎么混合使用都应该不会有问题。
照例,青木松让高木涉去了解死者的基本情况,而他则是在鉴识课刑事拍完现场各处的照片后,走进了浴室查看现场。
这个现场,一眼看过去有三个奇怪的地方。
第一,死者是割手腕死的,但手腕上却有多条伤痕。从这些伤痕来看,死者割了自己的手腕很多刀,而且并非是在一个位置割的,而是割着割着就稍挪动了一下位置。
人在自杀选择割手腕的时候,的确不可能做到如机器那么精准,每次都会割中同样一个位置。但真正要自杀的人,为了扩大伤口,多流血,都会下意识的尽量朝着一个位置割。
而死者这里,手腕上不但有多条伤痕,而且方向还不一样,看上去颇为像是在画“×”,左边几刀右边几刀,面积足有一个指节那么宽,不太正常。
青木松记得警校上这方面课的时候,说的是不管是一心求死的人,还是犹犹豫豫的人,选择割手腕,在自己主动没有被人威胁的情况下,伤口几乎都是平行伤口,而非这样的交叉伤口。
就算稍微有些角度误差,也不可能到两条伤痕之间的夹角到90度的程度吧。
真会有人在自杀的时候,那么割手腕吗?
第二,浴缸边缘的血迹。
从表面上看,死者在割了手腕后,就将手放在了装满水的浴缸里,并且按下了保温的按钮,目的是想要手腕处的伤口一直流血,让给自己流血身亡。
这个自杀方法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浴缸内壁上还有喷溅到的血迹,但在浴缸壁的上面就没有了,有些血迹明显不对。
有些像是有人将浴缸壁上面的血迹擦干净了一般,当然也有可能是当时上面放着什么东西,可现在却不见了。
换句话说,这个桉子,肯定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当然作为已经回忆起这个桉子经过的青木松来说,他不仅知道这个桉子的凶手是谁,还知道证据在什么地方。
只是,不能就这么一下子指认凶手,不然还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才怪。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第三个奇怪地方,不是那两瓶倒在地上的清洁液,而是——浴室大门。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是什么战斗力,别人不知道,青木松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里还要加一个死者的姐姐,浴室门是一扇透明的玻璃门,虽然不知道质量如何,但肯定怎么也不如全木质大门那么好。
就算有胶带固定,在毛利父女两的撞击下,门不但没撞没坏,而且门框边角什么都没有变形,和墙壁连接处也没有承受巨力儿导致的松动情况,这质量可真好。
真的有这样的门吗?
全金属防盗门都没有这么好的质量吧!
青木松对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的武力值还是非常信任的。
别说他回忆起来了这个桉件,就算没有,也没有柯南在身边做指路明灯,青木松也敢断言这肯定不是自杀。
等青木松检测完了桉发现场后,高木涉就过来汇报了“警部,死者名叫青岛美菜,今年24岁。发现死者死亡的是死者的姐姐青岛全代小姐。”
跟着青木松走出桉发现场的一个鉴识课刑事接着说道:“死者的死因是左手手腕上的刀伤,伴随着动脉断裂造成的失血。
另外我们在浴室的角落里,还找到了盐酸性和酸性的浴室清洁剂。不过经过检测,清洁剂的外包装虽然不一样,但其实都是一种清净剂,混合后并不会产生毒气。”
这个时候一旁的“大聪明”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开口说道:“难不成美菜小姐最初是想要利用两种不同的清洁剂混合产生的毒气自杀,结果等密封了浴室后,才发现这两瓶清洁剂都是一样的,于是这个才改为割腕自杀。”
青木松摇头,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不是自杀,这是他杀。”
“这,这怎么可能!”毛利小五郎惊了。
柯南闻言却双眼一亮,他早就注意到了浴缸壁上血迹的情况。
一个一心想要自杀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割腕后,还有心去擦拭浴缸了。
若是那里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可为什么他们闯进浴室后,却没有发现。
只有一种情况能说明这一切——那就是死者是被他杀的,血迹的问题或是凶手无意中擦到了,或许是放在那里的东西被凶手带走了。
【果然,青木哥的判断也是他杀。】
青木松的判断,也让柯南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桉子是他杀不是自杀!
“警部,我们在客厅发现了一张发票,看上面购买的东西,应该是浴室里那两瓶清洁剂的来历。”一个刑事拿着一个证物袋走过来说道。
青木松接过来看了看,然后说道:“你到这家便利店去确认一下这事,看看是谁购买的这些东西,最好是有人证或者是监控。”
“是,我马上去。”对方应道。
这个时候鉴识课的刑事也汇报道:“警部,门上的胶带我们都检查了,上面只有一个指纹,应该是青岛美菜小姐的。”
“我知道了。”
对此,青木松并不意外,而且就算上面有青岛全代的指纹,两姐妹住在一起,对方也有说法。
又有一个刑事这个时候过来汇报,他们在客厅的茶几边缘发现了胶带粘上去的痕迹。
“全代小姐,你能解释一下客厅的茶几为什么四周都有胶带站上去的痕迹?”青木松看向青岛全代问道。
青岛全代闻言有些紧张,毕竟眼前这个警官,一个咬定这是他杀,不是自杀,让青岛全代多少有些心慌,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马上就要搬走了,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打包,在打包的时候要用到胶带,美菜她就先帮我撕扯好贴在茶几四周。”
青岛全代也想过说谎,但知道这事的人不止她一个人,那人如果听到消息后,应该会立刻飞奔赶过来吧。
倒时候一旦她说谎被戳穿,反而更会让警方怀疑她,还不容易现在老实说了,减少自己的怀疑。
果然青岛全代说了后,就见那个警官暂时没有在继续问她话了,看上去已经信了这个理由。
等了一会儿,去便利店的两个刑事回来了。
青木松立马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其中一个刑事拿出小本本来,向青木松汇报道:“警部,我们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昨天晚上七点半左右的时候,那家便利店的确卖出了两瓶清洁剂,还有胶带。另外这位小姐,还买了两罐罐装啤酒。”
毛利小五郎闻言连忙说道:“刚刚我在厨房就看到两个啤酒的空罐子,而且还有一些安眠药。”
说完毛利小五郎一脸严肃的说道:“吃安眠药又喝酒,我想美菜小姐的神志到时候肯定不清醒,如果这个时候有人……”
有人作怪的话,让美菜小姐“自杀”,也不是做不到。
青木松想了想问道:“他们当时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他们说美菜小姐跟平常的样子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美菜小姐在付钱的时候突然将购买的其中一瓶清洁剂刻意换成了另外一种。”
“这样呀!这说明死者并不是不懂其中的原理,而是故意的,这么说他杀的情况更大了。”青木松说道,随后像是装作无意中看到的一样,微微一愣,看向刚刚向他汇报的那个刑事的背后——也就是整个屋子的大门。
“这是血迹吗?”青木松故作迟疑的说道,随后立马叫来鉴识课的刑事拍照检验,以及和死者的血迹做对比。
鉴识课刑事还没采集完,门突然就给打开了,一个带着口罩的人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还大声的喊道:“美菜!”
这个时候待在客厅里的青岛全代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看向来人喊道:“贤二。”
这个叫贤二的男人,看到青岛全代后,一脸的不相信,立马大声的问道:“美菜,听说美菜自杀了!是不是真的?”
“诶!”青岛全代低着头应道,随后又问道:“不过贤二,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贤二先生闻言立马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一般,像是要把心脏都给咳出来。
这个时候一旁的高木涉说道:“是我们通知这位先生的,因为我们预估死者的死亡时间里,这里的电话刚好就录到了这位先生的电话留言,然后我们就请他过来协助调查这个桉件。”
贤二先生此时此刻正沉浸在无与伦比的悲伤中,在确定了青岛美菜死亡的消息后,他就变得痛苦万分,十分后悔自责的滴滴自语道:“为什么,美菜她为什么会想要自杀呢?早知道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想办法把窗户打破了冲进屋子里来呀!”
青木松闻言立马问道:“贤二先生,请问一下,你说得‘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