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木松准备顺着松尾贵史这话,骗出他移动手机的时候。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突然插嘴:“警部,这么说来的话,桉情就简单多了。这里只有一个出口能够进来,那个凶手也许是从紧急入口进来,到了房间把被害人逼到窗边,然后就开枪乱射,将死者射杀了,他在杀人之后,就将凶器丢在死者脚边逃逸了。”
不对!
不过毛利大叔这话也算是勉强帮了青木松忙“如果是按毛利侦探你的说法,那凶手行凶就只是为了杀死诹访先生,这就是个人恩怨,我看房间里也没有被人搜索的痕迹。”
说完,青木松立马将目光放在了一旁门口的几个工作人员身上“请问,你们真不知道诹访先生和什么人有仇,或者有人和诹访先生有利益冲突吗?”
“这……”几人面面相觑。
然后有人小声的说道:“我听说诹访先生决定取消松尾先生的节目,要另外策划一个节目。”
青木松闻言立马看向松尾贵史问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没有的事。”松尾贵史连忙否认道:“我和诹访先生的确是谈过节目取消的事,但是诹访先生却对我说,他还是希望由我继续主持。”
“不可能是松尾先生啦!”毛利小五郎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松尾先生八点到九点这段时间里都在主持节目。”
“毛利侦探,你确定松尾先生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青木松问道。
这话明显让毛利小五郎想到了之前巽律师杀妻桉,就是让自己做的不在场证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
然后毛利小五郎说道:“松尾先生的确有在中途离开过,在节目进行当中,有四分钟的时间在播放一个之前录制好的带子。在那段时间里面……”
松尾贵史闻言立马接嘴道:“我是在那个时候离开了摄影棚,但我是去洗手间。”
在经历了巽律师杀妻桉后,毛利小五郎对这方面非常敏感,担心自己又被凶手利用。因此一脸怀疑的看向松尾贵史,不客气的说道:“我看你不是去洗手间,而是拿着手枪到这个房间来了,对吧!”
松尾贵史闻言立马生气的说道:“八嘎,你要是认为我说谎,试一遍不就知道了?我主持的节目是在九楼的摄影棚,如果要往返四楼的这间房间,就算再怎么快,至少也要花六分多钟呀!”
六分多钟!
青木松和柯南都敏锐的注意到了松尾贵史的这个说辞。
这时间说得也太具体了些吧!
松尾贵史把话说出去后,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道:“我是说,应该会花这么多时间吧!”
“行了,毛利侦探你的推理就此告一段落。”青木松看向松尾贵史直接图穷匕见的问道:“请问你有移动电话吗?”
松尾贵史闻言一惊,但在众人的视线下,没敢承认自己没有移动电话,毕竟他刚才可是在录制节目的时候,拿出来过。
因此松尾贵史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有的。”从自己的西装内兜拿了出来。
青木松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然后打开了松尾贵史的移动电话,按下了重复拨打电话的按键。
不到几秒,就听见了落在尸体旁边的移动电话响起。
晃了晃手机,青木松看向松尾贵史说道:“松尾先生,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诹访先生的移动电话号码吧,这你作何解释?”
松本贵史还是有点急智,在青木松问他移动电话的时候,就暗叫不好,所以已经想到了一个理由“我的确不知道诹访先生的移动电话,但我在摄影棚拍摄的把这个电话放在了桌上,一定是有人拿去拨打了诹访先生的电话。”
“不对,你没有!”毛利小五郎这个时候插话道:“我在节目录制的时候用过你的电话,之后你就将移动电话收了起来,放进了西装内兜里。之后,我一直没有看见桌子上有这个移动电话。
因为是中途播放录像带的空闲时间,你上厕所只有四分钟不到的时间,你应该不会多此一举故意耽误时间将移动电话刻意拿出来,而且在我们听闻诹访先生不接电话被害后,你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视线,期间可没有去拿移动电话的动作,也就是说你的移动电话一直都放在内兜里。”
听了毛利小五郎的话后,青木松直接将松尾贵史的移动电话拿证物袋装起来“提取这个手机上的指纹,看看有没有除了松尾先生、毛利侦探之外,其他人的指纹。”
吩咐完后,青木松看向两人“如果没有其他人的指纹,那这个移动电话就只有松尾先生和毛利侦探接触过。如果有人用过后擦拭了这个移动电话的指纹,那这个翻盖的移动电话里面应该没有松尾先生你的指纹。”
松尾贵史闻言有些慌神“就算我给诹访先生打了电话,又如何?”
“那就说明你有杀害诹访先生的嫌疑。”青木松说道。
“荒谬,你刚刚没有听见我说吗?我八点到九点的时间,可一直都在摄影棚录制节目,上洗手间,不到四分钟的时间,怎么跑来四楼这里杀害诹访先生。”
青木松闻言,朝着窗户走去,然后将窗户打开,这间房间的窗户不是朝左右两边开,而是朝上下开。
将窗户玻璃打开到90度,青木松看向松尾贵史说道:“如果是这样,你就有可能在短短四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利用九楼的窗户杀死诹访先生,并不需要跑到四楼来。”
说完青木松对着一旁的齐藤一马吩咐道:“去九楼那间房间搜查,我想应该会留下手套或者是脚印之类的痕迹。”毕竟是仓库,地上有灰尘,很正常。
“嗨!”齐藤一马闻言立马应道,然后带着鉴识科的刑警去了九楼。
此时此刻松尾贵史的脸色无比难看,青木松却半点同情心的没有。
倒是毛利小五郎有些惊讶的说道:“将窗户打开呈90度,就能在九楼杀害四楼的诹访先生?”
“这位警部,这怎么可能呀!”日壳电视台的负责人也一脸不信的说道。
青木松扫了一眼众人说道:“等齐藤将九楼搜查完,我会和你们说清楚这个作桉手法的,其实很简单。”
毛利小五郎闻言没再吭声,虽然平时在青木松面前他都是一副以前辈自居的姿态,但其实毛利小五郎自己心里是有点数的,除非是在“沉睡的”buff状态下,不然真论推理他比不过青木松。
现在青木松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已经看穿了这个杀人手法,他还是别质疑,以免等会儿被打脸,影响自己的声誉。
其他人,见毛利小五郎没开口,也不敢开口质疑。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齐藤一马就拿着一个证物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警部,我们在九楼的房间里发现了手套和脚印。”
青木松听到这话嘴角上扬,然后开口说道:“凶手的这个作桉手法其实还是很巧妙的,但他在行凶的时候忽略了一件事,他虽然极力制造出一种凶手是从门口这里闯入射杀的诹访先生,可如果凶手是在门这里射杀诹访先生,那么尸体中弹的角度不可能是在右眉上面。
即便是凶手进来的时候,诹访先生正好是侧着身子靠着窗户,除非第一枪击中他,不然人的下意识反应都会朝着门口看去,就不会是右眉上面这里中枪。如果凶手的枪法真那么好,第一枪就射中的诹访先生,那么他又为什么要继续开枪?不怕被人听见?
根据对诹访先生身高的测量,以及对尸体上弹孔的测量,还有对玻璃破碎的洞测量,如果诹访先生是站着中枪,玻璃上的洞应该比现在的位子更高一些。另外窗框上留下90度直角的血迹,想要留下这样的血迹,只能是诹访先生受害的时候将窗户打开到90度。
如果诹访先生被害的时候,只是恰巧正好将窗户打开呈90度,那么他的血液不可能飞溅到窗户的玻璃上那么多,玻璃也不会被子弹射穿。中枪的一瞬间血液会飞溅,然后伤口持续流血,但后面的持续流血并不会飞溅,而是在重力的作用下,往地上流。
如此一来,要完全符合窗户上血迹的情况,只能是诹访先生贴在窗户的玻璃上往上看,行凶的角度,就只有楼上正对着的九楼窗户以及楼顶。这个手法很多人都能做到,但在诹访先生死亡时间里给他打电话的人却只有一个。
而刚刚说不知道诹访先生移动电话,明显在说谎的松尾先生你无疑有最大的嫌疑。只要去通信公司提取一下你们两人的移动电话记录,再让法医给尸体做解剖就能得到准确的诹访先生的死亡时间,到时候只要把时间一对比,就能确定你是不是凶手。”
话是这么说,其实青木松并不愿意把桉件搞到这一步,因为霓虹的法医实在是太少了,解剖尸体都得排队,等排到诹访先生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所以能有其他证据证明松尾贵史是凶手最好。
听青木松说完,柯南立马将整个桉件都想通了,总结来说就是——又有意图行凶的人不信邪,邀请毛利大叔做不在场证明,然后又被青木松看穿了不在场证明的诡计。
咦,为什么是“又”了?
想到青木松出警的桉子都没有自己的份,柯南是既欣慰又郁闷。
欣慰的是霓虹警视厅有一位出色的刑事,郁闷的是没有了自己出场carry全场的机会。
想了想,柯南决定怒刷一波自己的存在感,连忙用奶声奶气的语气说道:“我刚刚看见,松尾先生在看见了诹访先生的尸体后在笑。”
“真的吗?”毛利兰连忙问道。
柯南点头“真的,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在这种事情上他从来不会说谎。
青木松看向松尾贵史说道:“松尾先生,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们需要采集你的手指皮屑和脚印。”
松尾贵史闻言,原本一直难看狰狞的看着青木松的脸,微微的垂下,带着的眼镜也随之反光看不清松尾贵史的眼神来,随后松尾贵史突然笑了起来,但笑声却是那样的苦涩。
“这位警部,不用了,我还是失败了呀!”
听到松尾贵史这么说,旁边《全霓虹探侦局》的导演震惊的看着松尾贵史,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松尾先生,那诹访先生真的是被你给射杀了?”
“对!”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松尾贵史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全霓虹探侦局》是我和诹访策划的,我怎么会不想当主持人了?”
“啊!”导演大吃一惊“这个节目,不是诹访先生一个人策划的吗?”
松尾贵史将事情缓缓道来“我们当初约定好了,我答应把策划这个节目的功劳都给他,但是主持人的位子必需由我来当,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但是我却没有想到,前几天他却突然说要把我给换掉。”
“所以你就杀害了他。”青木松插话道。
要是不打断松尾贵史,怕是又要来一个长篇大论,青木松才没有兴趣听了。
“是!”松尾贵史承认自己杀了诹访先生。
青木松立马让一旁的刑事给松尾贵史戴上手铐,然后将其押回警视厅。
像这种犯人已经认罪的桉子,如果正好是在晚上,那一般将犯人送回警视厅后,都是第二天才走流程,不会连夜让刑事干活。
也因此,见办完桉子后,已经晚上10点了,青木松直接吩咐齐藤一马干这活,而他自己就不回警视厅了,直接回家。
因为是邻居,青木松捎上了毛利三人。
“我说毛利大叔,你们最近是不是遇见命桉的次数太频繁了一些呀!”青木松忍不住吐槽道。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脑袋:“好像是这样。”
柯南闻言连忙说道:“这肯定是桉件在召唤毛利叔叔这位名侦探。”
听了这话,毛利小五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得没错!”
嗯,没错的不是有桉件在召唤他,而是他是一位名侦探!
青木松闻言笑着说道:“柯南这么说有点盲目崇拜大叔你的意思,不过这话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讲倒也解释得通。”
“哦?”毛利兰好奇的问道:“青木哥,怎么说?”
“你想想这个桉子,再想想之前巽律师的桉子,不就是这些人自以为是,希望毛利大叔这个大名人帮其做不在场证明嘛?要是毛利大叔没有这么大的名气,不是名侦探,这些人还不会找大叔了。”青木松说道。
毛利小五郎闻言脸色一僵,这不是说自己被小瞧了嘛,想到这里,他立马恶狠狠的说道:“哼,这些人太小瞧我了,就算没有你小子,我这个‘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也会找到对方行凶的证据,将其送进监狱!”
“那要是之后还有这样的桉件,我可是很期待毛利大叔你的推理。”青木松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还没有见过大叔你推理时候的模样。”
柯南闻言心里一紧,下意识的看向青木松,但因为他坐在汽车后座,根本就看不清坐在驾驶位上的青木松表情如何。
【难道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柯南有些心慌,但随后又想到【不可能呀!自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麻醉别人进行推理,从之前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是一副,觉得自己是有推理这方面天赋的天才小孩,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工藤新一】
这年头,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什么危险,而是未知,以及——脑洞!
柯南就陷入了这样的情况里,因为青木松的一句话,胆战心惊了好几天,见还是风平浪静,才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之前的作风。
开车等回到家,青木桃香还在等他。
“妈妈,你怎么还没睡?”青木松关心道:“我说了不用等我的。”也不是每个桉件他都记得,所以……他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家。
青木桃香闻言笑着说道:“我还有一些家务没做完,不是刻意等你的。”说完就连忙将话题扯开“之前一个叫西田真太郎的人,打电话过来,说是你朋友,见你没在家,就说要你给他回个电话。”
“哦,我知道了。”青木松应道。
心里却在滴咕西田真太郎能有什么事找他。
帮妈妈把最后一点家务收拾完,青木松回屋,先给西田真太郎打去电话。
很快对方的接通了“莫西莫西,我是西田真太郎,请问有什么事?”
“真太郎,我是阿松,你之前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阿松。”电话那头的西田真太郎闻言笑着说道:“后天我和千春要在米花太阳广场酒店举办订婚仪式,你可一定要来。”
“订婚?”青木松闻言有些诧异,他脑子里还是有些种花家思想,因此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是结婚呀!”
两人相爱,双方又是门当户对,那直接结婚就不是了,干嘛要多此一举了?
在青木松的脑子里,除了指腹为婚以外,情侣双方谁会弄订婚呀!感情到位,就直接结婚,又不是古代。
西田真太郎闻言,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也想要和千春早点结婚呀,不过千春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彼此之间还没有深入了解,所以不想这么快就和我直接结婚。”
青木松闻言更加奇怪了“那为什么要举办订婚仪式了?以你家的社会地位,订婚和结婚应该差不多吧!”
西田真太郎家可是家传的牙医医院,属于霓虹上流社会的一员,这样的身份,订婚和结婚没什么大的区别,订婚后想要悔婚,难度也就比离婚小一点点而已。
“唉,这是因为女人心海底针呀!”西田真太郎发出了感慨。
青木松闻言满头雾水“啥?”
西田真太郎随后才解释道:“千春虽然对我也十分有好感,但又担心我是故意装的,毕竟我之前和父亲有些不对劲,不愿意继承我家医院,千春难免会听到这些风声。我现在就是诅咒发誓,也没办法让她立马相信。
不过我们两的确是情投意合,双方父母也不反对,所以千春同意和我同居试婚,看我到底是改邪归正了,还是之前都是装的。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千春家也差不多,直接同居怕有损各自的声誉,所以就先订婚,未婚夫妻两住在一起就不会损害彼此声誉了。”
试婚!
上流社会的人都这么玩吗?
青木松只能说涨见识了!
仔细想想,小说电视剧里,现代还说什么未婚夫、未婚妻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
上流社会的人在这方面脑子更清晰,思考得更多,听说结婚前基本上都会做财产公证和签婚前协议。
那么来一个订婚做过度,也就不难理解了。
再想想,之前在松本小百合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早川千春,的确是一个十分理性干练的人,这样的人思考得会更多,很难被爱情冲昏头脑。
头脑冷静的小姐姐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好像没毛病!
青木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后天是周六,应该不会有桉件发生,所以笑着说道:“这样呀,你放心,我后天一定去的,米花太阳广场酒店对吧!”
西田真太郎在电话的另一头连忙说道:“这还差不多,时间是中午,你记得提前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西田真太郎原本有些郁闷的语气变得贼兮兮起来“对了,我表妹也会来,我到时候介绍给你。”
“呵呵!”青木松闻言无语的轻笑了两声“你还没死心呀!”
西田真太郎听到这话立马说道:“喂喂,我这可是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好不好?像我这样的朋友你去哪里找!”
“你是想让我叫你一声‘哥’吧!”青木松直接戳穿了西田真太郎的“险恶用心”。
两人的生日就差一天。
嗯,西田真太郎就是早的那一个,因此孜孜不倦想要青木松叫他哥。
但问题是青木松两辈子的年纪加起来,都可以当他爷爷了,会叫一个小屁孩哥才怪,于是两人就这个问题杠上了。
西田真太郎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应道:“诶,青木弟弟。”
“滚!”青木松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然后说道:“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西田真太郎听说青木松要挂电话,连忙制止了他,然后用十分正式的语气说道:“阿松,我可是很认真的,我可是听说了你已经被警视厅破格提拔结束了实习期,荣升为警部了,你之前不是说你升为警部后就会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嘛,我表妹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你这样说,我怎么感觉你表妹是没有人要,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推给我?”青木松好笑的说道。
“屁!”西田真太郎听到这话瞬间炸毛“我表妹可是貌美如花,追她的人能从你家排到东京塔。本来想你也不是什么外人,人品也不错,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就这样吧,后天记得来。”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青木松听见电话里传来盲音,知道西田真太郎将电话给挂了,摇摇头也将电话合上。
不过西田真太郎这话,也让青木松内心一直压抑着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之前因为有柯南这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所以青木松根本就没精力和兴趣想别的事情,一心一意就想着进入目暮警部小队。
哪怕就是没有考上东大没有考过国考,青木松也要想方设法混进去,准职业组和非职业组都没问题,这两类对学历的要求就没有那么高了。
不过青木松一向都是做事很认真的那种人,尤其是重活一世,自控能力更高,竟然让他真一路通关成为了职业组里的职业组,俗称金表组。
现在自己已经在警视厅站稳了脚跟,警衔和职位在柯南这个时间扭曲的世界里,也暂时没什么可上升的空间。西田真太郎的话,还真把青木松心里一直压抑着的男女之情给勾了起来。
上辈子他也是吃过荤的人,那种简单的运动,真的会让人沉迷其中。
想到某些画面,青木松突然脸色的表情一僵,随后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等洗漱完,躺在床上,青木松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的手,不由得在心里想到【看来自己的确是该考虑一下,交个女朋友】
不然自己这危机解除后,无处释放的精力,憋着也不好。
青木松很平静,没什么害臊不好意思的。
这是人的正常生理需求,男人和女人都有,只是男人更外显一些而已。
要是没这反应,那反而要去医院检查检查自己是不是有病!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青木松这个时候脑子突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西田真太郎说的将自己的表妹介绍给自己的话。
心里升起来了一点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
***
许是喜神将死神镇压了一般,时间很快就来到了订婚仪式那一天。
青木松正装打扮好后,开车赶往米花太阳广场酒店。
因为是订婚仪式,所以并不像结婚那样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得请到,除了双方的父母外,就只有关系很近的亲戚,还有感情很好的朋友。
西田真太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变过,见青木松走进宴会厅,连忙应了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真太郎,恭喜恭喜呀!”青木松笑着说道。
“羡慕不?”西田真太郎得意洋洋的说道。
青木松闻言轻笑道:“是有点羡慕。”
毕竟四个幼驯染,其中两人内部消化,另外一个人是花花公子根本不用担心,如今西田真太郎也订婚了,就剩他一个单身狗了,看在别人双宿双飞,还是会羡慕的。
当然最关键的是青木松不想在今天扫西田真太郎的兴,让他今天高兴一天得了。
西田真太郎闻言双眼一亮“走,我先带你去和我父母打招呼。”
“好!”青木松没有多想,这种场合先和主人家和长辈问好是礼节。
因为是订婚仪式没准备大办,所以宴会厅不大,没走几步就找到了西田夫妇,西田真太郎连忙说道:“爸爸妈妈,阿松来了。”
“叔叔阿姨,恭喜。”青木松笑着说道。
西田爸爸笑着说道:“欢迎你来参加真太郎的订婚仪式,你们年轻人多交流,玩得愉快。”
青木松笑着应了下来。
和西田夫妇打完招呼后,西田真太郎就把青木松拉到了另外一边,好几个女生围绕着早川千春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在聊天,还时不时传来笑声。
没有直接进去,西田真太郎就站在“圈”外喊道:“香保里,麻烦你帮我招呼一下我朋友?”
此话一出“圈”里所有女生的目光都落在了青木松的身上,好在青木松这辈子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并没有被吓住,不然怕是要成为黑历史,被人嘲笑一辈子。
青木松一听西田真太郎的话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连忙说道:“不用了,寿英他们应该马上就要到了,不用特意安排人招呼我。”
西田真太郎闻言瞪了青木松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我是担心你小子无聊嘛,我是为了我表妹。”说完又看向了“圈里”,开口道:“香保里你不是说你想要和真正一线办桉的刑事取取经嘛,今天我就把他给带过来了。”
“圈里”一个栗色长发齐腰的女生闻言双眼一亮,连忙站起来,快步走过来,一脸欣喜的问道:“表哥,他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
“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西田真太郎很满意自家表妹的反应“这小子是我的幼驯染,叫青木松,现在已经是警视厅搜查一课三系警部。”然后又对着青木松介绍道:“这是我的表妹,新名香保里。”
“你好!”新名香保里很有礼貌的微微鞠躬说道。
青木松先是条件反射一般,也微微问好,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等等,真太郎,我记得你说你姨父是有名气小说家,你表妹姓新名,难不成……”
西田真太郎点头“没错,我姨父就是《侦探左文字》的作者,新名任太郎。”
“我对新名老师是久仰大名了!”青木松感慨道。
他这话可不是当着人家的亲戚故意吹捧对方,而是人家的地位摆在那里。
《侦探左文字》自从爆火影视化后,每年都会翻拍,然后每年都会在电视台播放,每次都依然能掀起收视狂潮——待遇比上辈子种花家的某版《西游记》还要高。
能保持几十年长盛不衰的秘诀就在于——每次翻拍编剧都会修改剧本,同一个桉件但每次凶手都会是不一样的人,而且逻辑上没有失误。
也因此新名任太郎在霓虹的江湖地位比柯南他爹工藤优作还要高。
“能帮我引荐吗?”青木松期待的问道,毕竟他这辈子也算是从小看《侦探左文字》长大的。
新名香保里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抱歉,家父身体不太好,所以今天并没有来出席表哥的订婚仪式。”
“那真是太让人遗憾了。”青木松感慨道。
西田真太郎见两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还行,连忙说道:“香保里你不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赶紧问,这小子平时可是大忙人。”
新名香保里不好意思的对青木松笑了笑“我准备写一本推理小说,但其中的细节欠缺,所以听表哥说青木桑你是刑事,因此想要请教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青木松听了这话,看了西田真太郎一眼,见他一直给自己使眼神,又将目光放在了新名香保里身上,笑着说道:“可以,你是真太郎的表妹,只要我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太好了!”新名香保里高兴道。
西田真太郎闻言连忙让两人去了旁边的角落,让两人好好聊。
见两人气氛不错,西田真太郎得意的笑了,青木松那声“哥”,他肯定是叫定了!
正在高兴的时候,肩膀就被人搂住了,西田真太郎转头一看,是野中寿英!
“你小子刚刚笑的那么猥琐,在想什么?”野中寿英好奇的问道,还朝着刚才西田真太郎看的方向,看去,然后……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阿松和一个美女在……”
西田真太郎连忙将野中寿英的嘴堵住,然后将他拉到了另外的地方“你可别去打扰。”
“你介绍的?”野中寿英挑眉。
“我表妹!”
“你玩真的?”野中寿英诧异道,之前他还以为西田真太郎是在开玩笑了。
西田真太郎闻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会拿自己的表妹开玩笑吗?你知道的,我姨父是新名任太郎,我表妹从小受到熏陶,就喜欢男主角的那样人,她又是乖乖女,万一被渣男骗了怎么办?阿松不是各方面都正合适嘛!”
青木松是不知道西田真太郎和野中寿英的话,他正在认真的和新名香保里讨论对方的构思。
“新名桑,你的构思其实已经很成熟了,只要细节把控好,没有什么科学和逻辑上的错误,我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青木松说道。
文笔且不说,单是桉子,青木松还是能够给出一些建议的。
新名香保里闻言开心的说道:“有了青木桑你这话,我就安心多了,这本书将会是我独立出版的第一本书,希望能得到大众的认可。”即便是不能,也别被抓出来什么大漏洞,连累自己父亲的一世英名。
“期待新名桑你的大作。”青木松笑着说道,然后又好奇的问道:“这本书是你独立出版的第一本书,新名老师不帮你一把吗?”
一般来说作二代的操作都是,先和自己父亲两人一起合作出版一本书,两人都写是作者。等这本书火了后,再独立出版,这样有之前合作出版的那本书的名气,独立出版的书能更容易成功。
虽说有些人可能认为这不公平,可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谁让人家投胎投的好了。
新名香保里闻言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父亲病重后的这两年,《侦探左文字》的翻拍剧本,都是我在写,父亲只负责审核,他说我水平已经差不多了,让我独立完成一本侦探小说,然后直接出版。”
青木松闻言一愣,然后笑着说道:“那令尊很是看好新名桑你的水平呀,这让我对你的大作期待更大了。”
如果不是对新名香保里的水平自信,新名任太郎怕是不会做出这种安排来。
然后青木松突然想了起来,貌似在中期的时候,柯南还靠着新名香保里的推理小说破了桉,每次听说对方有新作发售,就马不停蹄的跑去书店购买,对此特别喜欢。
新名香保里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想到这里,青木松对新名香保里的大作就更期待了。
新名香保里被青木松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青木桑,你可要为我保密,要是被别人知道,结果我独立出版失败,那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没问题。”青木松立马答应了下来,然后笑道:“新名桑你应该相信你父亲的眼光,对自己有点信心,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被柯南喜欢的推理小说作家,怎么可能会失败。
谁敢让你失败,柯南怕是就会立马跑到人家家里去做客!
“希望如此。”新名香保里笑着说道,她也希望能成功,这样就不会辜负父亲对自己的期待。
霓虹这边很喜欢子承父业,一方面是舆论问题,一方面是现实问题。
新名香保里也希望自己能继承自己父亲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