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看到了某些人眼里的诧异,或许那里隐藏着看不起的感觉。不过严冬不在乎,这是一件说起来气愤,实际上习以为常的事情。欧洲人,骄傲的欧洲人总觉得自己不管是经济还是文化都领先于那个号称五千年文化的守旧国度。
他们不愿意看到这个古老国度日新月异的变化,不愿意相信那个古老国度飞驰的告诉列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铁路公司。尽管他们经常在嘴里抱怨落后的速度和挠人的工作效率。
只是不愿意并不代表那个古老国度的发展不存在。作为明星艺人,经常出门的安排很多次都不得不承认,那个古老的国度正以惊人的速度追赶并超越过来。
“严先生,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这是一句客套话,也是一句实话。节目总制作人的栏里只能填写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就是严冬。Winter,DongYan。
这是一个奇怪的写法,是马克的手笔。当然这是节目播出时的效果,实际合同并没有Winter这个词。
严冬对于这些明星中还有一位侏儒症明星多少有些诧异,但是良好的家庭教育和学校培养并没有让他表现出来,果不其然,VanVelzen,荷兰创作歌手及钢琴师。是一位颇有地位和人气的艺人,尤其难得的是,他对转椅这个思路颇为赞赏。
“看看,这就是盲选该有的行为。真的,我的上帝,严先生,你真是我心中的虫子。我曾经就想过,到底怎样才能真正的实现这个想法。”
看着他一米五的身高在那围着转椅来回的琢磨,严冬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不是被人称赞,而是他的想法得到了别人的认可。这种认同感让他格外幸福。
荷兰好声音制作的进度有些赶,到现在为止,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再过几天就要正式开播了,严冬的心里非常紧张。很庆幸,他得到了马克及他的制作组最大的帮助。整个准备过程看起来和韩国的制作进度非常像,可是其中的辛苦严冬根本不想再回忆。
这是迄今为止,严冬经历过的压力最大的节目制作过程。因为他是总制作人,尽管马克他们的经验足以支撑这档节目,但是问题越来越多,尤其在细节上的问题让严冬几乎快要撑不下去。
每一天都会有新的问题出现,看着明明好像已经解决过,可是真的到了较真的层面上,一点点区别都要和马克争执很久,用马克的话来说,这节目里面有他15%的版权,他必须要对自己的钱包负责,不管是任何问题绝对不能将就过去,章程是什么,一个字一个字写的清清楚楚,不管是谁,看到以后就能明白。还要在最节省的情况下。
工作之中的争执引起了那个侏儒症的艺人的主意,于是争执变成了三个人的事情。明明只是作为参演嘉宾,可是Van的态度有时候比严冬和马克的想法还要偏激,偏激的原因是他觉得可以做的更好。于是5%的股权被严冬毫不犹豫的放在他身上,于是,争执的场面更多了。有时候声音大的,让工作人员都快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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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三个月,还有个人偶尔会和他悄悄的说话,一开始,是那个人向他诉说,慢慢的,她也知道严冬的苦恼,她不太会安慰人,可是她发现自己听着严冬的生活,就会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下去。因为和严冬相比,她遇到的困难好像小了很多。
有时候她还是会哭的很伤心,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有些事她觉得自己无法承受,于是她委屈的哭了。严冬会尽量的温柔的给出他的建议,他有公司,可以支持她。
但是她不舍得,不舍得的事情很多,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过来,她凭着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她才不想去严冬的公司当个暖巢里的小鸟。自己只是严冬认识的众多人中很普通的朋友,他只是出于性格中最善良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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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儿才不要人可怜,绝对不要。允儿是最勇敢的,允儿的脆弱只有你看到,但是允儿要告诉你,允儿的勇敢永远属于自己。”
严冬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笑了起来。这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女孩,或许不应该说奇怪,而是一个矛盾的女孩。他和允儿之间的通话还要说到很早的一件事情。
“oppa,你知道抵制吗?就是类似黑海那种?”
“黑海?好像听说过,土耳其那边的吧。好像流经好几个国家。”
“哈~~呼~~~”
严冬听见那边长长的喘气声,似乎是有些无奈和失望的感觉。这让严冬有些疑惑。难道地理知识不够好,还不能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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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a,你们的华夏春节很有意思吧。”
“恩,很热闹,你听,雪莉的喊声。她在骑着狗满院子玩呐,我偶妈正在拿着扫帚追她。她玩疯了。”
“骑狗?雪莉?”
“恩,我让的,我告诉她很好玩,她就去了。”
“oppa,你能关注一下我们少女时代吗?”
“恩。”
“恩是什么意思啊?我很认真的,oppa,麻烦你关注一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你可是说了,有什么不能在外面说的话可以和你说。”
“好吧,我现在就关注。”
严冬知道了允儿说的黑海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一点也不奇怪。韩国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尤其针对这些艺人中最容易受欺负的爱豆群体。那简直是我花着钱养你们,打你骂你都是关怀,你要无条件的接受才行。
严冬也懒得看原因,只是那个全场漆黑的画面就给了他最终的印象。看看外面疯跑的几个丫头,听着她们大呼小叫的声音,严冬把手机扔到一边,晚上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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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偶妈强制规定的休息时间,听着那几个丫头的房间都没了声响,严冬拿着电话跑到院子里的车里,拨通了允儿的电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安慰允儿一下。毕竟,白天她打电话来的时候,严冬彷佛看到了一个眼里含泪的委屈女孩。自己既然曾经说过可以当一个解决问题的人,那么就应该打过去,虽然在允儿看来,自己可能成了垃圾桶或者树洞。这都不重要,打电话又不会死。至于为什么跑到院子里的车里打,谁知道呐,好像是男人很自然的反应啊。
严冬和允儿之间的通话就这样开始了,一开始可能一个星期才会通一回话,等到严冬到了荷兰之后,最长三天,允儿就会打过来。因为严冬已经活的没了时间的观念。
这是允儿的话,她觉得严冬一定不知道今天是几号。所以每次都像天气预报主播一样,先给严冬说说今天的时间,还有今天韩国的天气。其实允儿想告诉严冬她具体行程的天气,可是严冬很气人的说了一句
“你们天气预报不就一句话吗?今天,全国有雨。”
忍受着oppa的嘲讽,允儿噘着嘴继续下面的话题,至于是什么,要看允儿当天遇到的诘难,或者看看严冬今天又被那个叫做马克的人怎么训了。某些时候,还真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
严冬从不抱怨,他只会直面问题,然后说出自己的缺点和别人对他的帮助。至于别人的语气和态度,那要看问题的严重性。这个处世的态度影响了允儿,允儿在众人面前越来越多的展现出积极的态度。
笑着哭,这是允儿在一个综艺上的热点话题。困难,随时都有,可是允儿学会了笑着说出困难,把眼泪藏在自己的笑容里。只不过,她不知道,这样的允儿格外让人心疼。
而这一切,允儿自己并没有察觉到,直到她看到网上的新闻报道,她才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张自己含泪微笑的图片,不想感谢,什么都不想说,自己还帮着oppa解决了心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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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xi做的节目,荷兰好声音马上播出了,二毛说的。我们能看到吗?”
杰西卡说起严冬好像随意了很多,允儿看看杰西卡。她不想说,自己知道具体的安排和日程,她也不想告诉杰西卡任何关于严冬的事情。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说。
因为她每次打电话都是背着队友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私密空间,这是大家公认的事情。
“欧尼,严冬xi没告诉你在哪能看到吗?”
允儿还在对自己的保密能力自夸的时候,旁边的忙内捅了一下她的手臂,问出的话差点让允儿大声喊出来,哪怕是这样,允儿的后背都马上出了一层汗。
忙内都知道?要不然忙内为什么会这么问?
允儿转头看向忙内,忙内的眼睛还是那样亮晶晶的,正看着自己,好像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心里,那里面的自己和严冬正在打电话,而这一切都在忙内的视线之内。
“忙内,你,你说什么?”
“欧尼,我说在哪才能看到?”
“要卫星信号才行的。”
塔读@ “谢谢欧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