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现在海博伦已经能够将人的意识化作数据上传到服务器了吗？”尼克在跟卢克商定完一些细节之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让他惊讶的问题。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卢克顿了一下道。

这种精神意识用数据保存的技术，他早两年就已经掌握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延长生命的方式。别说一个人转换后已经可能不是他，而只是一段复刻了他记忆或者思维的数据程序。

这就像是忒休斯之船一样，会被争论不休。

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换个方式，除神经元细胞外，人体细胞更新周期一般为120-200天，大约六到七年，全身的细胞都会被更新一遍，那这个人还是原来的人吗？

卢克不想跟尼克去讨论这种哲学悖论的问题，因为这种问题面对尼克是无意义的。尽管对方或许在哲学辩论上也是一把好手。

“那些意识进入数据库以后，会有隐患吗？比如说类似电子幽灵之类的？”尼克不得不问这个问题，如果到时候真出现了一堆电子幽灵什么的在人类的网络世界里乱晃，那对现在的人类和官方来说，都将是一场不可承受的灾难！

相比以后面对那些可能出现的电子幽灵，尼克宁愿去面对九头蛇这种总是死灰复燃的敌人。

“与其说是电子幽灵，我更愿意将他们称作电子僵尸。毕竟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思维和智慧，仅剩的也就只剩下一点对魔神兽的力量反应了。”卢克摇头否认了尼克的猜测。事实上只要不上传网络，那么即便他们还保留有思维意识，也基本只能在卢克给他们划定的数据库中活蹦乱跳。

当然，那些被当做正版密钥的忍者，除了少数是被卢克转换时洗掉了记忆，抹掉了思维外，其他的大多数都跟第一个实验体一样，因为无法承受魔神兽超过自身身体素质的力量，而在后续的挣扎中一波爆发完，弄得身体千疮百孔，精神意识也被魔神兽侵蚀的成为了白痴。

最后不得不被卢克扔进了营养槽，作为秘钥的存续备用载体暂且保管起来。比起老蝙蝠来说，忍者真的太脆弱了，手头的可用素材还是太少了。

“那就好。”虽然尼克不可能就此放下疑心，但出于对卢克的技术的信任，以及之前合作时的愉快和见闻，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打算反向薅一点卢克的“羊毛”。“你那支斯诺克统领的精英安保小队呢？不如让他们过来帮下忙吧。最近特工的伤亡太大了，抚恤金的支出今年都快要超支了。”

“他们很忙。”卢克干脆利落的给出了拒绝。

“我可以给钱，给足你雇佣费！”尼克还不死心。

“这不是钱的问题，局长大人。而是他们确实有自己的职责和事务要做。更何况，我接到你的要求后，不是已经将我的帮助给你带来了吗？”卢克指了指尼克·弗瑞左手腕上佩戴的金属护腕，以示自己并不是没有给出支援，而是已经给出了最大的支援。

“远水救不了近火，订单的下达，装备的制作，然后列装，熟悉，哪怕你那边没问题，我这边也没问题，那也需要至少几天的时间来装备。但现在的局势已经相当恶劣了。那些忍者，甚至已经开始冲击那个埋葬着神秘骨骼的营地了。简直是狗屎！如果这不是曼哈顿，如果这不是城市中心，我一定要让他们尝尝炮火洗地的滋味。”尼克无奈的摊手。

“你可以找其他的，更合适的帮手。”卢克回答道。

“斯塔克吗？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根本不想理会我。”尼克更加的无奈。他确实不仅仅向卢克发起过邀请，斯塔克他也没放过，但相比卢克拖来拖去到今天，斯塔克至今为止，都没给出他想要的回应。

“不不不，这座城市不是新出来了一个超级英雄吗？”卢克很腹黑的直接将小蜘蛛提了出来。他当然清楚托尼·斯塔克现在在忙什么，又为什么没时间理会尼克·弗瑞。根据毒液的说法，那只被送出去的共生体，至今仍然还在他脑海里委屈的强烈申请，想要回归海博伦呢。

“它说想念它在实验室的床了。它的床跟房子，不都在当时一起被打包带走了吗？那个罐子！呸！骗人都不会，没救了。”毒液当时毫不留情面的表达了对自己曾经小弟的鄙夷。

“那个蜘蛛侠？”尼克的脸色顿时更加无奈：“他来帮过忙，但是结果不太好。他出现的太突兀了，跟我们一点配合都没有。当时我们本来是设了一个陷阱，想要将对方引进去的。结果他突然跳出来帮忙，我们莫名其妙的就占据了一点不该占据的上风，然后后面计划就被识破了。

不过他确实能够算一个人手，可以列入考虑的人选。”

最终，或许是因为手合会那些杀不尽的忍者带来的压力，尼克在话尾口风一转，还是将小蜘蛛列入了备选。

“你是不是还忘记了另外一个人？”卢克提醒尼克：“那位来自阿斯加德的王子呢？”

“你想让他加入战局？这会不会引来某些外交上的风险？我是指，对方的身份很敏感。”尼克眨了下眼睛。万一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阿斯加德的那位王者奥丁不会有意见吗？

“这就要看你怎么操作了。我相信你是能规避风险不留把柄的。”卢克轻巧的把自己给摘了出去：“那可是位勇武的王子。”

尼克眼神奇特的看着卢克，他发现今天的卢克，道德底线似乎有点偏低。但他不介意，毕竟对方提醒了这些天被手合会袭击骚扰的有些焦躁的自己。他的精神和思维这些天确实都放在了如何解决手合会那些忍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