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们得找领导才能问的清楚,只是现在他们估计忙到手忙脚乱,不好找呀!”
“我们不需要报道这个新闻。”陈奈友情提醒。
虽然不需要报道出来,但是两人还是想尽快搞清楚这里面的缘由,秋志学给的每个事件里都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警察的速度比他们快得多,老板以及化工厂的所有高层全部都被逮捕,其他在化工厂工作的人也都被请到了公安局喝茶。对于警察来说这种事情他们遇到不是两一次两次,每一次这种工厂的惨烈都会造成一次重大伤亡,也会造成一次社会性的批判,他们需要将所有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陈奈和木棉一天都没得空,先是在化工厂附近的柳新镇子上打听消息,大家议论纷纷猜测繁多,只是没有多少有用。
接着他们又到附近的派出所,所里面也只有女警和男警给一位,负责日常工作,其余人全部都已经出动去帮忙。桉子具体转交到哪里他们还不太清楚。陈奈试着给白鸣打去电话,在得知是他们接桉之后兴奋了一下,也就是意味着他们有可能会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只是白鸣很忙,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将电话挂了。
陈奈和木棉开始搜集化工厂的消息,从创始人到成立到如今多元化的杂糅,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纰漏他们都不想放过。
下午他们关注了所有人的报道,只是报道上面都写的非常简短,现在这些报道在没有得出确切的消息或内幕之前都不会大肆宣扬。
直到晚上8点,网上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现在担心这些调查会对外保密。”木棉皱着脸喝苹果醋,不无担心。
“这次爆炸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众应该会需要一个交代。他们应该不会对这件事情加以保密吧?”
“你想的太简单,现在的读者会被各种各样的媒体新闻争夺眼球,这些东西只有少数人会记得。”
到晚上10点,两个人开车坐在化工厂附近,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们没有地方去。守在这说不好能得到更多线索。
木棉在一张纸上画了附近的建议缭乱版地图,他们白天把周围几乎能走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在游走时他们看见除了周围大片的田地,附近基本上没有村子,也就是旁边的柳新镇离得稍微近一些。
一条不大不小的直流穿过化工厂的一侧,灌既四周田野
“我在网上翻找所有能够拍摄到看到这场爆炸的视频,但视频里火势并没有蔓延,为什么周围的稻田会被烧了呢?”
陈奈摸着下巴想不明白。
木棉的关注点并不在这。化工厂的第一代人也就是孙成强今年47岁,在20多年前一手创办了这家化工厂,消息实在是太少。
两个人各自关注着重点,一直到凌晨1点左右才昏昏睡去。这个时候四周已经没有多少记者留守,凌晨4点多的时候陈奈被尿憋醒,见旁边的木棉睡得正香还戴着眼罩,他决定到旁边的田野稍微释放一下。
不过还没等他下车,一个黑影顺着河流鬼鬼祟祟地在走在田埂上,看到移动的黑影瞬间陈奈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没憋住。他稍微摇动木棉,指了指外面的人。
木棉睡得迷迷湖湖,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手机,幸好陈奈眼疾手快飞速摁住。
“啪”
响亮的巴掌声叫醒木棉,她感觉自己左手有一点发麻,借着月光照进车内,陈奈捂着脸满脸委屈。
“抱歉,身体自然反应。”
陈奈摸着有些刺痛的脸指了指外面的人影,木棉立马坐起,人影出现在木棉的这一侧,陈奈为了看的更清楚整个人基本是趴在木棉后背,姿势相当暧昧,但两人都没有顾及。
“你觉得他是谁?”木棉问道。
“不知道,但是他是不是有点太黑了?”陈奈微微抬头看着今晚的月亮,虽然不圆但只缺了一角,月光非常明亮,视野还算清晰,但唯独那个男人总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正在二人疑惑时男人站定在某个地方,在他身后出现了明明灭灭的绿色鬼火。
木棉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喊出来,这个场景实在是骇人。
男人就站在那个地方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分钟之后让他们更加颤抖的场景出现。
周围铺盖而来漫天大雾,绿色鬼火明明灭灭消失不见,而男人的身影也在大雾之中消散。
陈奈只觉嗓子有些发干,“嗯……看过《寂静岭》吗?”
“啥?”木棉疑惑回头,唇边正好贴上陈奈的下巴,“啥《寂静岭》?”
同样感觉到脸边一点温柔的陈奈急忙坐回位置,周围都是漫天大雾,两个人恨不得抱在一起。
陈奈没有回答木棉的话,他现在很想上厕所,憋得要死!木棉则是掏出手机搜索这三个字,看完简介以及几张剧照后脸瞬间变得煞白,然后将自己蜷缩成一颗鸵鸟蛋。
“我一定是在做梦对不对?我一定是在做梦!”木棉不停做着心理催眠。
然而此刻陈奈已经憋得有点受不住,“我……我想上厕所。”
木棉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身体扭过去背对着他,“你要是想去的话自己去吧,我是死都不会下这辆车的。”
陈奈不想让自己表现很像一个怂包,但他现在也实在是不敢自己下车,于是换了个法子,“如果我下车了车里就你一个人也不安全,难道说你没有看过”
“闭嘴!”木棉听到这立刻用手捂上了他的嘴巴,刚长出来的胡子有些扎手,她又“刷”的把手收回来。
“行,那我们一起下车。”
外面大雾来的蹊跷且令人心惊胆战,两个人也不敢走太远,在一个田埂上陈奈开始释放,但木棉就站在自己一步之遥,怎么感觉都有点别扭。
“快点儿!”木棉忍不住催促。
陈奈发誓这是他排便最为艰难的一次。
回到车上木棉扔出一片湿纸巾给他,两个人就这么靠着椅背睁着眼睛互相对望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