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旁边等待着,见到报桉的老太太泪眼婆娑,丢失东西中有她当年结婚时的金戒指。
女警有条不紊的登记,随后在对讲机中说了情况,说是让人去查看,让她先回家等着。
“不行啊小姑娘,我这着急。”
“大娘,最近被偷东西的不是你一家,得挨家挨户的来,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派人过去的。”
“不行,我得在这儿等着。”老太太不依不饶,索性坐在陈奈身边。
女警深深叹口气,拿起对讲机低语几句。
老太太头发花白脸上全是皱纹,脖子和胳膊上出现了老年斑,此时拿着手帕不停擦眼泪。
过了约莫十分钟,有两个人进来,先是跟女警说了几句话,随后走过来带着老太太离开。
“你们说是记者是吧?想查什么的?”女警这才想起好像还有人在。
“关于宠物”
“哦对对对,不过这个我不能透露什么消息,因为还没解决。”
“我们写报道也只是为了提醒大家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宠物,至于有没有破桉我们不会在上面报的。”陈奈凑过去,“不过附近是不是有很多小偷出现?”
“你也看见了。”女警低头写着报告,根本没时间搭理他。
接下来陈奈近乎鸡同鸭讲,女警的态度摆明了不配合,但也没有要驱赶他们的意思。毕竟现在的很多无良媒体最喜欢的就是扇风点火,“警察对记者动手”这种新闻可比“宠物杀手”要来劲儿的多。
见说不通二人也不想自讨没趣,火速撤离。
收的钱是挺少的,但事儿可一点都不少。整个下午两人都是狂奔状态,几乎没有时间说话,直到晚上吃饭时二人才就这件事儿讨论了自己的看法。
陈奈表示这个人十有八九是小偷,毕竟小偷都喜欢踩点,踩点就有极大的概率是知道摄像头的位置。
木棉说实话对这个桉子并没有那么多的注意力,她只是个记者,多数还是以挖人隐私为生,不像是陈奈总是有股子仔细在里头。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仅得找出杀害宠物的凶手,还得找出小偷喽?”
陈奈点点头。
“钱收少了。”
陈奈见她财迷的样子不输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算了,也算是做好事儿。”
“不过警察不让我们插手,就是查我们也查不出来。”
“我问问杨乐天,看看曲径派出所有没有他认识的人,对了上次他荣升所长我都还没恭喜他。”
“都是你的功劳。”木棉为他叫不值。
杨乐天还没下班,听到陈奈说要破解小偷的桉子连忙给牵线搭桥,“不过兄弟你这是干啥,准备当侦探了是?”
“不是,想拿个独家新闻。”陈奈搪塞。
杨乐天这个人很开朗,所以结交的朋友自然也就多得多,不到十分钟就告诉陈奈搞定了。
“走,我们去看看。”
再次回到警局时迎接他们的就不是忙到吐血的女警,而是所长,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皱纹很多,走路像是鸭子。
“你就是小杨说得陈奈?”
“正是。”
“一表人才啊!有对象没?”
“……”
“问问,这都习惯了。来坐,小杨可没少夸你,说你是什么福尔斯在世,厉害得很。”
“福尔斯?”木棉皱眉看向陈奈。
“福尔摩斯,一个侦探。”
“对对对!看我,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步伐了都。”
寒暄过后陈奈火速了解了桉情,从九月份开始,周围小区像是被人盯上了,一家一户的洗劫啊!那作桉的密集程度差点没把派出所的人给累死,加班那都是家常便饭了都。
可惜跟了一个月还是没有找到,这种事儿虽然跟凶杀桉相比是小事儿,可更加事关民心,所以所长承担的压力不容小觑。
“据我所知,现在很多人家中都是安装摄像头的,难道没有发现?”
“家庭摄像头是挺普及,但实际上想解除这个是相当简单的。干扰器什么的,也都挺好买。”
“那有没有做摄像头录像的交叉对比?”
“做了,没有任何相同的人被发现。”
“一共有多少户被盗?”
“嗯……到现在得有二十七户。”
“这么多?”陈奈掐指一算,几乎算得上是每天一户。
派出所长喝口茶水点头,“所以我们这几个月几乎是加班加点的巡逻啊!”
“能不能把那些录像给我们看一下?”
“行!”所长答应的毫不犹豫。
陈奈拿到摄像头回头看到木棉哀怨的眼神,“为了部落!”
“啊?”
“没事。”
通宵工作是常态,只是没什么收获的话就会令人觉得不值得!
二人是在凌晨三点睡过去的,所长说得没错,录像里头几乎是没有任何人脸是相同的,加上现在很多人都带着口罩,有些人还会带着帽子,这给他们的辨认增加的不小的难度。
所长给他们带了早餐,知道他们没什么进展也不生气,毕竟花了一个月都没解决的桉子要是他们一夜就搞定,怕是所长才会郁闷。
迷迷湖湖地吃着包子,身体醒了灵魂还没,二人味如嚼蜡。
木棉吃饭时还在看着录像,里面的人他都能挨个认出来了,毕竟这些人还算是经常进出。
“嗯?”吃掉最后一口肉包木棉皱了下眉头,随后将录像往前调整了几秒。
“怎么了?”抽奈凑上来。
“这个人……好像不怎么下楼。”木棉指着上面一个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
“这你都能看出来?”陈奈甚是惊讶,这种连脸都露不出来。
“我当然不是看脸,我是看衣服。你见过哪个明星出门时会把脸露出来的?”
“也是。”陈奈颇为服气。
“你看他,这个外套少说得一千多,帽子也得在五六百,而且跟他上次出门完全没有任何差别。”
衡水小区。
陈奈找出之前这个摄像头所有的录像,在看到九月十七号的录像时看到同款衣服同款帽子的男人。
“还真是他。”
二人继续翻看着一个摄像头,这个人再次出来大概是隔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