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奈红着脸,无意间瞥见木棉的死亡射线,脸色立刻又变白。
“记者平时都干什么?”
“嗯,就像现在的我这样,死皮赖脸的要消息呗!”陈奈笑容不怎么自然。
“所以你算是情场高手?经常喜欢撩拨别人?”文成捧着脸看他,说实话她长得远不如木棉,甚至不笑时有种让人忍不住喊大姐的冲动。
“没有!我发誓!”
“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文成大笑,“你想知道老师在干什么?”
“嗯。”陈奈点头,眼光偷偷瞥向木棉。
“他在工作呗,还能再干什么。上次你说的那个东西他拿到之后就在实验室吃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这么痴迷。”
“研究出结果了么?”
“你以为科研这么简单的?很多时候有人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研究出什么东西。”
陈奈倒是也听说过,在科学界很多时候天分比努力要重要得多。
“既然你都这么有心意了,到时候老师的采访,我会安排尽量说服他让你来做!”
“真的?”陈奈故作兴奋,“那得多久?”
“……这可说不好,说不定几天,说不好几年。”
等到文成走后,陈奈才来到木棉身边,将文成说的话告诉了她。
“哦。”木棉表现得很冷漠。
“我绝对没有跟别人做过任何撩骚的事儿。”陈奈信誓旦旦。
“跟我没什么关系。”木棉把眼前的拌饭拌得稀碎。
陈奈欲言又止,他还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但是以他多年谨小慎微的经验,木棉绝对是生气了,不然她的眼神这么犀利做什么?
就在空气即将凝固之际,白鸣电话打来,陈奈接电话第一句就是“好兄弟”,搞得他莫名其妙。
“你们进展怎么样?”
“0.”
“我们排查了附近的宾馆和住所,几乎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但是那个布雷的女刺客到现在都没找到。”
“刺客?”
“我们都这么叫。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错了?”白鸣开始怀疑自己开始的时候会不会是搞错了人,虽然很多桉子都是跟钱挂钩的,但黄教授毕竟是科学家,说不好坦坦荡荡,一切都是为了科学,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陈奈脸上出现纠结的神情,“只是这个办法一旦用了,成就成了,不成就会打草惊蛇,甚至说我们以后想再调查黄教授估计就没戏了。”
木棉的好奇心被吸引,直接凑上来。
“你们来支队附近,我们详谈。”
……
周六上午陈奈直到九点才到办公室,孔艺这会儿正哀怨地瞪他。
“孔哥,抱歉啊!最近真的忙。”陈奈这几天都没在办公室,所有的事情都是孔艺一人挑起的大梁,顺势还帮陈奈打辅助。
“这都不是事儿,问题是那小孩你啥时候给他带走?知不知道我们小区里的孩子都被他揍了一遍!我们家光是红鸡蛋都送出去好几篮子。”
“啊?那他人呢?”
“我妈以为他是我的私生子,这会儿估计带着去买衣服去了。”孔艺说到这儿狠狠叹口气,随后抱紧陈奈的大腿,“兄弟,我还没结婚,他再不走,我妈真要把他是我儿子的事儿给散播出去了!呜呜呜……”
黄澄长得白嫩,说是十三四岁都有人信,再想想孔哥的年纪,还确实有可能对得上!
“放心吧孔哥,过一阵子我肯定给接走。”
“……什么叫做过一阵子?”
“咳咳……那个咱的专栏怎么样了?”陈奈急忙转移话题,随后冲了两杯速溶咖啡。
孔艺接过咖啡杯满脸郁闷,“凉呗,凉得我都要裹棉袄,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休息日加班?”
陈奈翻看了下后台数据,果然许图南的影响力只能够撑得住一周时间,加上现在新歌迟迟没发,粉丝的活跃度也就越来越低。
“看来我们得找个新的明星。”
“谁说不是呢!现在古风曲艺是挺多的,但谁都没那个兴趣去探索几百年前的老唱腔,歌曲嘛,也就是听个心情。”孔艺这话说得很对,现在太多东西在拉扯人的视线,视频、电影、综艺……各家各户展现所长,老古董自然会被刷掉。
整个上午兄弟二人都在为选题讨论,选择余地非常有限,导致二人几度头秃。
临近中午孔艺犯懒,于是点了外卖二人在办公室就地吃完。
下午一点多白鸣发来短信,“布置妥当,注意安全”。
陈奈收好手机神色自然。
与此同时淮大内的一处花园里,顾温茂正在等人,神情焦虑惴惴不安。
“小顾,怎么了?”黄教授面色蜡黄,看样子是熬了个大通宵没合眼。
“黄叔。”顾温茂急急迎上去。
黄教授见他这样拉着他坐下来,顾温茂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平时也算稳重,突然这样倒是让他颇为吃惊,“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件事儿……我也不知道跟您说合不合适,但是我不敢让我妈知道,怕她激动难受。”
“嗯?”
“跟我爸的遗嘱有关。”
黄教授在听到这句话是眼睛闪过一丝阴霾,“遗嘱?”
“对。”顾温茂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才开口,“您知道的,我爸在生前一直在研究者什么东西,后来遭遇爆炸离世。”
“这些我都知道。”
“我以为他什么都没留下来,但后来警察找我,说是他留下了一封信。”
“信?”黄教授侧着头往他嘴边凑了凑,“仔细说说。”
“白警官,就是上次在葬礼上出现的,和一个年轻的男记者走在一起的那个人,他早上找到我,说那个记者手里可能有我爸留下的一封信,也许是遗嘱。但我爸的遗嘱我已经看过了,其中说给我留下了什么化学试剂的方程式,您知道的,我向来对这些不太懂。”
“你是说那个年轻人手里的信,可能是化学方程式?”黄教授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