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属下都能明显感知，白鸣何尝不知道？
“那行，十分钟，把你想问的都问出来。”
“谢谢。”
陈奈准备进去的时候白鸣叫把记录的警察换成一个高壮的男警察，并且嘱咐他一定要控制住眼前这个人，顺势还让工作人员把摄像头关了。
无关人员审问嫌疑人，这可是大事儿，他可担不起。
但是白鸣错了！
大错特错！
男警察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到审讯室里头，陈奈在前面走着他在后面跟着，眼瞅着要进去时对方抬起一脚就把他给踢出来，“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上。
“队长！”男警察惊慌失措，白鸣听到这个消息是正巧在吞咽VC片，差点没把自己卡死。
陈奈进到审讯室坐下。
“小伙子，你说巧不巧，你咋老是跟姐同步呢你说说。”徐老板浓妆艳抹，看起来毫不疲惫。
陈奈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白纸上毫无意义地滑动，“你早就知道我们在查什么？”
“说啥呢，你们不是记者么？”徐老板露出满脸无辜。
“所以你才会给机会让木棉去接触顾光，谁让你这么做的？”
“诶……你要是神志不清楚就让刚刚那个帅警察进来，说的啥姐都听不懂。”
“那我说点你能听懂的。”
徐老板荡起笑脸看着他，讥讽之意明显不过。
陈奈从兜里掏出钥匙，隔着单面镜白鸣差点没晕死过去，“钥匙怎么会在他手里？”
其余的人手忙脚乱，翻找着自己的兜，刚刚被陈奈的踹了一脚的男警察黑着脸说：“队长，我的钥匙让他拿走了。”
“房间的备用钥匙有没有？快！”
“打不开！”女警在旁边提醒，“里面的门一旦封死，除了找消防队，否则谁都打不开。”
白鸣狠狠搓脸，差点都要把自己这张脸皮给搓没了。
“队长我们要不等等看？他应该有分寸。我听杨乐天说过，他还挺厉害的！”旁边有人建议。
白鸣捂着随时可能猝死的心脏点头，站在镜子前想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陈奈掏出钥匙打开铁栏时徐老板脸上明显惊慌起来，大声怒吼，“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打人可是犯法的。”
陈奈点点头，“我知道！”随后拉起那个凳子。
“救命！救命啊！”徐老板直接站起身躲在角落，陈奈拉着凳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铁锯一样撩拨着她的神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在查什么？”陈奈面色很安静缓缓靠近。
“我特娘的咋知道？”徐老板抱着在警察局肯定不会闹事儿的心思，想着对方肯定不会乱来，但是她错了！
陈奈非常冷静地举起椅子用背面狠狠摔在徐老板的身上，一时间审讯室里哭爹喊娘哀嚎不断。
“打电话啊我草！”男警察腿都有点哆嗦。
“不用！”白鸣伸手制止。
“队长！”旁边的女警手机都拿出来了，看着审讯室里的场景脸色煞白。
白鸣之前还担心陈奈会做出什么泄愤的举动，但是他错了。
相比较冲进去就开始打人，陈奈显得冷静而且从容，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便是承受了沉重的悲伤，他也没有放任自己的情绪流淌。
“看着我！”陈奈大吼。
徐老板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抬头，刚刚那一下差点让她昏死过去。
陈奈还是那副没有情绪的表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真不知道！”徐老板的鼻涕都要流到嘴里，脸上的妆早就哭花了。
“哐”
“哐”
连续两次重击，徐老板直接抱着脑袋躺在地上来回翻滚，大声哭喊着救命。
“看着我！”陈奈再次大吼，“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着。”
接下里的十五分钟，白鸣带着团队在外面就这么看着陈奈一次次抡起椅子砸下去，听着徐老板惨烈的哀嚎哭喊。
“队长，你确定么？真不报警？”女警在旁边吓得直哆嗦。
“等着！”
徐老板说话已经快要没音，陈奈举起的椅子是普通的办公椅，上面空心的支腿已经弯曲，可见用力之重。
“说。”陈奈并没有很生气，相反他相当冷静且平澹。
徐老板躺在地上护着脑袋，像是一只求饶的狗。
“我说，我说。”
“很好！”陈奈将椅子放下坐在上面，“好好说。”
徐老板后背和腿实在是疼的很，躺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分钟才爬起来，牙齿和嘴角不知道是花妆还是血，这会儿正用着粗壮的手指擦拭。
“看着我！”陈奈耳鸣根本听不到对方说话，自然也就没听到徐老板起身时的哀鸣。
徐老板被这一声吓得哆嗦，根本不敢看陈奈的脸。
“我确实知道你们见到顾光，但那是他跟我说。”徐老板首先找件事儿为自己开脱，“而且他还提醒我说你们不像是普通人。”
“他到底在做什么？”
“那我哪儿知道，”徐老板看着陈奈肩膀，双眼眨都不敢眨，“我跟化工厂做交易，负责处理他们的废弃物，那老头知道后就自己过来，说要帮我一起处理。本来这些东西烧起来挺难闻，还有个工人因为这个生了病，不过老头来了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那些垃圾就跟正常处理一样。”
徐老板感觉眼前有点白影飘过，“求你，先带我去医院，我什么都说。”
“你昨天为什么会提前走？”
“打麻将……”徐老板说完这话咽了下口水。
陈奈缓缓站起伸手就要拿起椅子。
“有人提前跟我说让我离开！”徐老板说道这儿直接就哭了，“也是他让我接受那个化工厂的垃圾，那玩意谁都处理不了，我都说了我接不了接不了，但他给我了大笔的钱，说有人会来帮忙，后来顾光就来了！”
“求你了，送我去医院，我真的……”徐老板还没说完就摔倒在地晕死过去。
陈奈松开椅子，脚步虚浮地打开门，守在门口的白鸣将他一把捞出来，几个人冲进去试探着徐老板的鼻息。
幸好还活着。
陈奈像是个风筝一样，他的大脑已经接近空白。
“队长，除了顾光另一个女尸我们也查出来了，叫做嘉文，是顾老师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