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洛依德出现在泰坦之牙海滩。
菲洛激动喊道:“师父!”
他刚想冲过去,冷不防山崖上一个人影跳下来落在二人之间,摔断了腿。菲洛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个黑发男孩,半边脸戴着面具。
佛洛依德看看菲洛,又看看断腿男孩。他选择先帮那男孩治疗了腿。
“一伙的?”佛洛依德挠挠头,视线在二人来回游移,说:“你们至少应该一个一个来,露出破绽再换人比较好。”
那男孩丝毫没察觉对方话里有话,露出笑容说:“尊敬的十剑师父,我回来了。快带我回家吧!”
佛洛依德摇摇头,冲上去抓住他的头发用手掌搓了搓。手上沾满了黑色染料。“哈克,上次就说过,你至少用黑鸳花汁来染吧。这也太糙了!”他训斥男孩。
哈克仍然挂着笑容看佛洛依德,丝毫不为所动。他说:“尊敬的十剑师父,我是菲洛-阿尔法啊!我姐姐叫费丽娜阿尔法,我弟弟叫薛雷阿尔法。”
“是费伦娜和雪雷尔。”菲洛忍不住纠正道。他甚至懒得纠正对方浓重的当地口音。
“还有你。”佛洛依德转向菲洛,指着他说:“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想冒充小男孩?”
“对呀,真可恶!他想冒充我。”哈克瞪眼敌视着菲洛道。
“我会拧碎你的头……”菲洛散发出杀气,狠狠盯着哈克。后者对杀气毫无察觉,依然瞪眼看菲洛。
“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菲洛对他无可奈何。他想起第一次见佛洛依德,雪雷尔也对杀气毫无察觉。
“师父,我饿了。咱们回家吃用肉做的培根吧?”哈克道。
菲洛没好气的说:“贵族真可怜,只能吃培根。”
哈克气呼呼地说:“培根是这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只有我们贵族吃的起。你们穷鬼只配吃豆子做的假培根。”
“好啊,咱们吃培根。你快回去准备一下,吃培根有个仪式。需要父母参加。”菲洛举手投降。
哈克兴高采烈地向山谷内跑去,一边喊:“我去和妈妈商量一下!”
佛洛依德看着小家伙远去的背影,摇头苦笑。接着训斥菲洛:“你心眼太坏了。做人要善良一些。他只是想吃顿好的。”
菲洛问:“是费伦娜拜托你寻找我的替身吧?”
佛洛依德抬起一根手指道:“不是你,是菲洛。”
菲洛展开全能之眼,问:“你还需要我出示多少证据?黄金龙城的小龙王正在附近办事,你也可以问他。”
“小龙王!”佛洛依德惊诧道。“他为什么在凄凉峭壁?”
菲洛道:“……大概因为他约了费伦娜见面。”
“费伦娜?他们能有什么事?”佛洛依德问。
菲洛干脆把自己之前的经历从泰坦之牙出来开始讲了一遍。这次他没有隐藏缪斯的事。佛洛依德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我就在这里了。”菲洛伸手从虚空掏出长空背在身上。
“你的故事里缺少一件重要的事。”佛洛依德反复思考着,说道:“这些人做的事都缺乏动机!我想知道所有事背后的那个原因是什么?”
“因为苔丝-阿尔法误入了众神的纷争吧?我是这么认为的。”小龙王插嘴道。
二人猛一转头,只见小龙王牵着艾露的手站在附近偷听。
小龙王提裤子,说:“不好意思,兄弟。抢了你的女人。回头去黄金龙城,我的妃子你随便用。”
菲洛尴尬一笑道:“她没事了就好。”
艾露只套一件小龙王的外袍,害羞地躲在他身后。看起来和小龙王关系很亲密。
菲洛忙道:“正好,你俩来给师父澄清一下我的身份吧。”
“兄弟,咱们今天第一次见啊?要我说什么?”小龙王道。
艾露拽着小龙王道:“色老头,咱们快走吧。这两个人类怪怪的。”
小龙王拉着艾露的小手,在她耳边轻语几句,后者害羞的低头不敢看人。
这俩龙是来添乱的吧……
菲洛一脸懵逼。
“恭喜黄金龙城与翡翠龙城喜结连理。”佛洛依德朗声道。
小龙王对菲洛说:“兄弟,以后有困难可以找我。黄金龙城是你的朋友。我得先走了,老婆着急生宝宝。”
小龙王说完拉着艾露飞走了。
菲洛转头看佛洛依德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菲洛,你都是我唯一的师父。我对你说的信息非常重要,也许关乎整个世界的和平。”
“如果菲洛长到你这个年纪,应该就是如此的。和小龙王称兄道弟,被奥达文教导。哈哈哈,真有面子!”佛洛依德笑着说。
“还有被维高斯杀死……”菲洛道。
“你没死啊。”佛洛依德点非洛的脑门,“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现在受点挫败不算什么。”
菲洛问:“师父承认我的身份了?”
佛洛依德道:“那倒不是。不过我想到一个好方法。既然你认可我,我也欣赏你,你可以叫我师父。至于你是不是原来那个菲洛,对你我其实并不重要。”
“现在我们第一步要阻止订婚仪式上的十剑命名战!”菲洛连忙说。
“劳尔和我关系不错,我也不想他被乔治伤了心。”佛洛依德道。
菲洛面色凝重地问:“但如果直接戳穿,维特尼可能会杀光在场所有人……”
“维特尼和维高斯不一样。虽然实力不相上下,但他是可以讲道理的家伙。”佛洛依德道。
“你们认识?”菲洛回忆了一下,问:“维特尼好像确实认识你,他说你和阿泽盖打过一次。”
“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佛洛依德陷入回忆。
“什么人!”菲洛喊道。
他展开灵识,发现一个使用无踪的人影在靠近二人。那人见被发现,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菲洛施展无影迅速追上他。
“你是谁?”菲洛一把揪住潜行者。
那人干脆脱离潜行,竟是一位与菲洛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棕发男孩。
菲洛心中有了计较,问道:“你也是来假冒菲洛的吗?”
棕发男孩却挥手挣开他,冷冷说道:“菲洛是什么玩意?我叫迪奥-格兰朵。是凄凉峭壁的猎人王!”
“格兰朵?你姐姐叫林奇?”菲洛惊喜道。
迪奥却冷声道:“我家就我一个孩子。别乱攀亲。”
佛洛依德走过来对菲洛说:“这孩子的臭脾气跟你简直一模一样。”
迪奥抽出猎刀说道:“两个人,都能识破无踪。你们如果要打,我可没法保证下手轻重。”
菲洛对他笑了一下,松开手说:“不想动手。我们打不过你。”
迪奥渐渐隐身,刀指二人倒退着向峭壁深处走去。
佛洛依德进入虚空遁,小声道:“跟上他,我对他很有兴趣。”
菲洛忽然灵光一现,忙问:“你能教我虚空遁吗?”
佛洛依德道:“成为环境中的一种元素,哪种都行。”
“太抽象了。”菲洛道。
佛洛依德道:“把无踪反过来用,再配合荧树粉填补元素空隙就可以。”
菲洛试了几次,还是无踪状态。他很难理解虚空遁的原理。
“快跟上。你不是会从虚空仓库拿东西吗?一个意思。”佛洛依德催促道。
世界是一片虚空,自己挖开一个隧道。
菲洛闭上眼,试着用取东西的方法贯彻到全身。他突然感觉不到元素运动,进入了一片绝对寂静之中。
但是怎么移动呢?
移动会破坏身体进入虚空的状态啊?
无影!
菲洛脑中闪过灵光。
他感知着佛洛依德的踪迹,试图用无影在虚空状态下赶上对方。
他尝试移动,但刚分出残像就感受到风声,虚空状态被解除了。
要利用元素媒介移动。
比如……光?
菲洛尝试接触光元素,但他无法理解光的运行规律。书到用时方恨少,他有点懊恼没和奥达文多请教一些法术原理。
没时间磨蹭,只能按已知的方式来了!
菲洛重新进入虚空状态,同时又加了一层无踪。他追着佛洛依德的方向施展出无影。
佛洛依德证回头催促菲洛,突然发现他不见了。
佛洛依德环顾四周,寻找菲洛踪影。菲洛忽然从他影子里冒出。
“我学会虚空遁了,还改良了一下。”菲洛高兴道。
佛洛依德已经习惯他给自己的惊喜,他沉吟一下道:“从专业角度来说,你这个不是虚空遁……”
菲洛失望道:“我失败了吗?”
“连荧树粉都不用。这是更高级的虚空法术,跟维高斯发明的折射原理相同。”佛洛依德解释道:“所以你这个应该叫——影遁。”
“影遁……”菲洛反复默念这个名字,高兴到:“这名字不错!”
二人正说着,面前树林中现出一座小屋。迪奥进入屋内。
二人非常默契的兵分两路从前后门进入小屋。
菲洛刚关上后门,突然传来一句怒吼:“狗崽子!你想饿死我吗?我死了你也休想得到一分钱!”
只见一位粗壮的中年男子正指着鼻子训斥迪奥。男子坐在带轮子的椅子上,他的上半身很强壮,与下身纤细的腿不成比例。
“爹,刚才遇到两个外地人。他们能识破无踪。”迪奥解释道。
男子不由分说打他的头,继续骂:“狗崽子,你明明是去玩了,没专心打猎。就知道编故事骗我!”
迪奥默默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递给男子说:“爹,别生气,喝点酒。我马上再去打点东西回来。”
男子咕噜噜喝酒,将迪奥往外推。吼道:“没打到东西就死外面吧!狗崽子。”
迪奥出门潜入森林,但自从凄凉峭壁被笀格占领后大型野兽越来越少。大多数地方都是哥布林在控制着。实在找不到什么猎物。
天色渐晚,哥布林要出来活动了。迪奥无奈,只好在林子里挖蘑菇。
正挖蘑菇,突然一只脚出现在眼前。
佛洛依德现身出来问:“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迪奥道:“老子叫迪奥,你聋吗!”
“不。”菲洛与佛洛依德相视一笑。
他说:“你叫做菲洛-阿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