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美是一种壮观的大美,雪山高高耸立于云天之上,拔地而起却于苍天相接,既有大地的苍黄也有苍天的纯洁。雪山所存在的事物都是纯洁的,他们的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生存,为了在雪山活下来。这里的生命都值得尊重,他们活着就是在奋斗,就是在为了活着而拼命。西域魔教的就在这里生存,他们不仅要面对来自于各个帮派的挑战还要面对雪山给他们的带来的挑战。
魔尊亦或是魔尊之影坐在魔宫之中,没有人知道谁是魔尊谁是魔尊之影,或者魔尊和魔尊之影的区别就在于谁先会被来自于江湖那些所谓的高手击败,自从上任魔尊消失之后在西域魔教变开始有两位魔尊了,魔教的人也在猜测或许两位魔尊都是真正的魔尊只不过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究竟哪个更为厉害却没有人去探讨,因为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他们所能望其项背的,魔教的人现实,现实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有仇必报,你杀我一人,我灭你一族,代代相传从不改变的古怪规矩让这里的人变得有些嗜血,成为魔。没有人关心坐在魔宫之上的人是不是魔尊,他们只关心这个人能不能带领他们击败江湖各个帮派的联盟,这个人武功能不能击败那些所谓的江湖绝世高手。
“江湖各个帮派联合攻击我西域魔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此次我们要严加防范,定要让江湖各个帮派的人马有去无回!魔教一百罗刹埋伏在进入雪山魔教必经之路专门负责袭击江湖帮派联盟的先头弟子,魔使伤天这一百罗刹就由你来负责。屠罗场的五百教徒你们听命于魔使醉闻负责接应一百罗刹。从我魔宫抽调五百教徒就由魔使风杀你来负责待江湖帮派联盟攻击到我屠罗场的时候你带领五百魔宫教徒绕到敌后袭击敌人背面。至于那些所谓的江湖绝世高手就由我来对付,你们各位魔使要各司其职,竭尽全力,不得有误,如果出现一点意外我魔尊定杀无赦!全部下去按照命令执行!”魔宫之中的魔尊随着教众的离去而独自一人走上了魔宫的第二层,魔宫共有三层,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地上第一层是教众们每日向魔尊汇报情况,魔尊部署各种计划之用,地上第二层是魔尊自己休息的地方,地下第一层是魔尊自己练功所用,据说地下一层有密道连接魔宗深渊,而且地下一层藏有魔尊所有修炼武功的秘籍。地下一层的事情都能只是大家相互之间的猜测从来没有人能进去地下一层,整个西域魔教除魔尊之外从来不曾有人踏入地下一层一步,就连魔尊之影也是一样的。
雪山就是雪山,生活在这里的生命以极其顽强的意志力,还有简单近似于纯洁的目的维持着生命的延续,西域魔教存在于雪山之中的时间已经无从了考证,能够得到证明的只有西域雪山为什么会存在于这座寒冷,环境恶劣的雪山,目的也是简单的近似于纯洁那就是为了更好的在西域生存,一个连雪山环境都能适应的帮派还有什么环境不能适应呢?也只有能适应最恶劣环境的帮派才能无敌存在于这个江湖。
“盟主,我们已到了魔教所在的雪山,你看这座雪山就是,魔教的人管它叫做莫尔金玛,汉语的意思就是最为寒冷,最为恶劣的意思,在往上走恐怕会遇到埋伏,你看我们是现在停止前进勘察周围有无敌人埋伏还是继续前进呢?”
高坤仰望着莫尔金玛这座西域雪山最为寒冷的雪山,纯洁的积雪千百年来从来就不曾有人来过,千百年来这里的积雪集聚寒冷的气息,将自己冻结成为雪山之上的晶莹的冰川,天地相连的地方就是雪山,顺着雪山纯洁白色蔓延到高坤心里的却是绵山派掌门人雪天涯,雪天涯的凋零宛如这雪山上无涯的积雪,是无边无际的空虚和寂寞还是无边无际的思念和不舍。
“传我命令,除燕山派以外其余四大门派均留下五十精锐弟子连同南方十二帮派守在这里防止魔教的人将我们一网打尽,先头部队一定要仔细勘察雪山周围情况做好标记,其余帮派弟子紧随我燕山派前进!”高坤面容镇定,此刻已经进入到了雪山就要面对来自于敌人的任何形式的攻击,从这里出发到达雪山之巅的魔宫每前进一步都是一个胜利,每前进一步都是困难重重,危险重重。
“是,盟主!”燕山派弟子离去的时候高坤还在仰望着刺入苍穹的雪山,仰望着他一辈子也无法到达的高度。
高坤带领着江湖各个帮派继续艰难前行,他是江湖的统领,是武林的盟主,他的每一个命令都关乎千百人的命运,他必须谨慎,必须将损失降到最小,这是他的职责,这是一个江湖人对他的信任。
寒月师太疾步走到高坤面前遮挡住了高坤仰望雪山的视线,高坤总是感觉寒月师太似乎和自己的年龄应该相仿的,只不过看起来寒月师太似乎比自己大很多,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而是要凭借自己的感觉。“高大侠,我曾经在这里修行过,再往上走会随着上升的高度导致呼吸困难,我们将面临的挑战不仅仅是魔教还有这里中原人无法适应的环境,所以我建议今天在这里歇息一天,一来可以制定更加详实的进攻计划,二来也可以让大家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只要我们不分开魔教的人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高坤没有正视寒月师太的目光而是低下头开始思索这个他没有当成问题的问题,的确如寒月师太所讲再往高走呼吸就越困难,以自己的武功在这里行走也感觉到了些许困难,高坤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兄弟们在异常寒冷的雪山之中艰难行走,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还在不断的从身体里渗出力量,如果今天停下来休息明天也许真的会和寒月师太说的一样会好一些吧。“寒月师太,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高坤突然间对于这个寒月师太很是好奇。
寒月师太微微迟疑了一下。“你问吧。”
“你说你曾经在这里修行过,那么——”高坤没有说完这句话此时他如果完全怀疑寒月师太势必会引起峨眉派的不满,甚至会在江湖之中造成一定的影响。
“我在昆仑山修行过,我不是魔教的人。请盟主放心!”寒月师太眼眸明亮话语冰冷,丝毫不像是一个拥有在江湖上纵横几十年的人。
高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来就不擅长狡辩,之前自己心中所想就是认为寒月师太的话语里面似乎能证明寒月师太来过魔教。“寒月师太,晚辈错怪你了。”
“没事。”寒月师太转身就走了,不仅仅是因为高坤的误会更有高坤的误解,她的年龄本就和高坤相仿甚至比高坤还要小几岁,今天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自称晚辈,寒月师太心中很不是滋味。
高坤看着地上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知道寒月师太生气了,他没有想明白寒月师太因为什么生气。“传我令下去,近日就在这里宿营,让请峨眉派的寒月师太负责宿营等问题,明日中午出发!“
“是。”
中原攻击魔教究竟能不能取得胜利,还是一个未知数,魔教存在于雪山之中常年经受如此寒冷的天气,这些江湖中人常年生活在中原腹地究竟能不能战胜这里的寒冷还是一个问题更不要说全力攻击魔教了。高坤紧了紧自身上雪狼皮大衣,一时间对于攻击魔教毫无计划可言。
雪山上的各路江湖好汉已经开始在峨眉派寒月师太的指导下开始挖掘宿营的地方,冰天雪地,皑皑雪山,上千人马人人都换上了白色皮衣,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挖掘着在雪山之中宿营的地方。高坤身为武林盟主让自己燕山派的人寻找食物,设下潜伏哨,他自己一个人站在一个小雪包上看着忙碌的人群。
“盟主,我们绵山派的雪屋已经挖掘好了,您进去住吧。”绵山派的新任掌门人皮肤白皙,在这雪山之中更映衬一种脱俗的美丽,她叫天晴是绵山派第三任掌门人也是雪天涯生前最信任的一个弟子。
高坤含着微笑看着天晴姑娘。“不用了,燕山派我也留下了人挖掘雪屋,一会儿就好了。谢谢你的好意。”
天晴仙子看着微微一笑很迷人的高坤欲言又止,分明是有话说只是话到嘴边有好意思说出来,雪山是有风的,风中尽是寒冷的气息,吹人面庞,冷却心扉。“盟主,其实之前雪天涯仙子一直都在念叨着你,告诉我若有一****死之后我成为绵山派掌门人一定要处处照顾高大侠,她为了你才学会舞蹈的,为配上你才不甘辛苦的学习武功,也是为了你她隐藏住了自己心中对你的爱,让自己不断的受到折磨,其实你们之间的故事我并不了解,这些话我却早就想对你说了,毕竟这是雪天涯仙子对我说过的最后的话。”
雪包上的高坤,身后站立的天晴仙子眼眶微红,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息足以傲视这雪山寒冷的风,她之所以成为绵山派掌门人是因为雪天涯临死之前托付给她一件事情就是继续完成雪天涯的对高坤的爱,雪天涯之所叫做雪天涯是因为她知道中原武林迟早都要和西域魔教之间展开一场决战,雪天涯愿意在这一战之中为高坤而死,雪天涯的确是为了高坤而死,只不过时间提前了,雪天涯的爱至死都没有灭亡,这个世界上大抵存在着这样一种爱情他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淡,不会随着生命的死亡而消失,不会随着空间的转换而忘记,这种爱情永恒的存在,甚至不会因为爱情的消失而在这个世界灭亡,这种情感超越了时空,超越了死亡,超越了爱情原有的本质。雪天涯的爱就是这样,爱到了极致即使卑微到了尘土里面也是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世间大抵还是会有这样一种爱情吧。
雪山依旧还是雪山,雪天涯依旧还雪天涯,虽然一死,雪天涯的爱就像是这亘古存在的雪山,永远都不会消亡。
高坤仰望着雪山,他会想起雪天涯临死前的舞蹈,会想起雪天涯那一刻的容颜,高坤也会想起那个占据自己心中的古芳儿。雪山的夜色是寒冷的,雪山的夜空是温暖的,高坤没有让人点燃篝火,在到达魔教大本营之前他不希望见到没有经过战斗就被敌人偷袭而死亡的人,他需要足够的力量来对付魔教。高坤一个人躺在雪屋之中,寒冷就被同样寒冷的冰雪隔绝了,明日一战究竟如何,明日究竟能不能寻找到魔尊,寻找到隐藏在雪山之中的魔教,高坤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在梦里他看见了西域雪山,这样的山,这样的高度,这样的纯洁在中原是不存在的。他想起了古芳儿如果她在自己身边看到这样的景象一定会绽放最美的笑容,古芳儿又会在哪里呢?梦里面他看见了这样的景象,马背上裹着青色长袍瘦弱的女人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缓缓走着,她的身体随着马背的晃动而不断起伏着,青色的长袍在草原亘古存在的风中不断的向上翻卷着,虽然已经是夏天草原的风还是带着来自于冰雪世界的寒冷扑面而来,瘦弱的女人不由自主的裹紧了身上御寒的青色长袍,她的手上裹着紫黑的棉布似乎是为了更好的抵御草原随处可见的危险,她的脸略显憔悴,眉目之前显露出来疲惫的气息,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虽然这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她一直都相信自己是对的,任何事情到最后总是会有一个结果的。
她从燕山而来,她一路不断打听着自己心中一直存在无论如何也无法磨灭印象,许多年前有一个叫做秦风的男人,在那次剿灭南疆魔毒门的一战中走进了自己心中,绵山之夜在她的心中那个叫做秦风的男人彻彻底底装满了她的心,后来他从江湖之中神秘消失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像从来没有在江湖上存在过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自己心中却是越来清晰,他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呢?这些年他又在干些什么?南疆魔毒门一战他如此骁勇,绵山之夜他又如此儿女情长,深深隐藏着存在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高坤不在的时候她总是能不断的回忆起过往的事情,秦风在她的世界里又一次占据了所有,他们之间短暂而又毫无悬念的故事总是不断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离开了燕山,一路上凭着自己的感觉以及当年还活着的人只言片语来到这片草原,这片寂静没有人烟的地方。
这个马背上裹着青色长袍瘦弱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湖第一帮派武林盟主高坤的夫人,只是今天沦落成为寻找豆蔻初开的时候朦胧爱情的落魄女子。她心随不悔却是为了捍卫一个年轻女人在这个江湖之中微薄不足道的尊严,她离开燕山派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她距离燕山派也已经很远了,越向北就会越寒冷,越向北就离所谓的江湖越遥远,关于那个占据她心灵世界男人的信息就会越来越少,她有时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错了,是不是自己走错了路,是不是自己不应该这样做,但是事已至此,终不能悔。
江湖之中迅速崛起的破刃阁,以摧枯拉朽之势大举攻击幕后主使是朝廷兵部的血刃门,血刃门竟然节节败退,迅速在江湖中颓败下来,江湖中人一边十分钦佩迅速崛起的破刃阁,一边也在不断质疑血刃门是否隐藏了一部分高手,等待着机会对破刃阁发起致命的一击。关于破刃阁和血刃门的关系没有人真正的知晓,血刃门和破刃阁之间的事情似乎永远都不止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此时盘坐于梦刀阁中的梦刀阁老是这样的认为的,破刃阁胜利的太顺利,血刃门失败的太迅速,一切没有遵循自然的规则却在遵循江湖自己的规则。
“看来我也要出山了,哈哈哈哈,秦风小友你现在又在何方?是时候了。”梦刀阁老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之中喃喃自语,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说给这个江湖听。
魔使重风黑色的长袍在茫茫的原野上不断的翻卷着,他的目光所能看见的方向就是他要到达的地方,魔使重风敏锐的耳朵听到了野兽的吼叫。他轻轻落地连日施展轻功赶路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内力还有体力,他需要食物来充饥,这里已经不是中原了沿途也没有客栈和酒楼,这一路上只要是有生命没有毒的动物都可以成为他的食物,他没有将时间浪费在烧烤食物上,他还是很许多年前一样杀死猎物,直接生吃,然后喝酒解渴。连续数日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他距离西域雪山也越来越近了,随着体力的消失他腹中的也越来越显的饥饿,他蹑手蹑脚寻找着刚才在空中听到的野兽的吼叫,他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了四只野狼眼睛之中泛着淡淡的绿光,四只野狼围绕之中是一只在西域地区很少见的雪獒,以雪獒为中心不远的地方已经倒下了七八只野狼,狼尸体上的豁口还在不断的流出鲜血,雪獒身上也已经是伤痕累累,洁白的毛发染上了殷红的血液,生命危在旦夕,雪獒的的战斗意念没有垮塌依旧顽强,它怒目而视自己的敌人,毫不畏惧。魔使重风躲在草丛中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他感觉自己肚子越来越饥饿了,他或许要像雪獒一样杀戮吃肉,雪獒失血过多,已经无法再战四只野狼了。
魔使重风在四只野狼对雪獒发起攻击的时候出招了,瞬间的挥出四掌四只野狼当场毙命,四只野狼倒地毙命雪獒也缓缓倒在地上,魔使重风卸下了酒葫芦另一只手搬起雪獒的獒头把酒葫芦里面的精制的药酒倒进了雪獒的口中,雪獒睁开竭力吞下药酒,还是有一部分流到了外面。魔使重风掏出匕首,提起一只野狼,丝毫不犹豫用锋利的匕首划开了野狼的肚子,野狼的五脏六腑掉了一地,魔使重风随意拿起一块野狼的心,塞在倒在地上的雪獒口中,稍一用力那一块血淋淋的心带着狼的血就溜进了雪獒的肚子里面,魔使重风拿起地上的狼肝用刀切成小块,喝一口酒吃一口肉,吃饱喝足之后魔使重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雪獒。
“雪獒啊,你要跟我走吗?你要是想跟我走你就动一下你的头。”魔使重风虽然是魔教的人,也深深佩服雪獒的精神,雪獒力战狼群已经遭受了重伤,不好好医治的话迟早是会死在这里的,魔使重风多多少少了解一点雪獒,雪獒这种野兽如果他不愿意跟你走,是死都不会跟你的走的。
躺在地上的雪獒,嘴角挂着刚刚吞下去狼心的血迹,似乎听懂了魔使重风的话语,它坚硬的獒头向着地面动了动,眼睛闪烁着光芒宛如雪山上美丽的极光。
魔使重风俯下身来,轻轻地抚摸着雪獒的獒头。“好,你我二人有缘我就带你走,治好你的伤。”魔使重风扛着雪獒离开了这片野兽争夺的地方,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比这个地方还要危险几十倍的地方——雪山魔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