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多数的同学一样接受正规的性教育很少也很迟。迫于考高升学的巨大压力,学校把生理卫生课程都改成语数英的复习辅导课,平日里正规的生理卫生课程,学校即使开设也没有光明正大的授课,上课的老师每每讲到人体生殖健康时也总是欲言又止,遮遮掩掩,有时甚至难于启齿。而有关生理卫生的书籍却汗牛充栋,我却又懒得自习,我在极度地慌乱和懵懂中经历人生第一次遗精,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纯真的初恋是从近段段时间开始的。虽然每天都有没完没了枯燥乏味的功课要做,但是我每天都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不知疲倦。我以前不苟言笑,从渐渐懂事开始和爸爸关系紧张,父子感情出现危机,和一个陌生人没啥两样。因为我是男孩,没法和妈妈太过于亲近。因此我在家里,独自活在一个人的世界中,很少有什么快乐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常常会一个人傻傻地呆呆地发笑,因为那个喜欢穿红衣的林曼静闯入了我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击起阵阵涟漪,随风荡漾。
我已经习惯每天最后一个离开学校,一定在学校把作业都做完才回家。林曼静也会离开后再找个似是而非的理由一个人偷偷跑回学校陪伴我,和我一起做作业,聊天,给我吃极少吃到的夹心饼干,然后我们一起回家。林曼静是个开朗乐观的开放女孩,她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第一次紧紧拥抱我,第一次亲吻我的脸。我觉得自己不太像个男人,而她却倒像个十分霸道的男人一样总是欺负我,看到我的脸涨得通红她就会很放肆的哈哈大笑不止。
其实,我只是不敢去面对和主动承认两人之间的这种极其微妙的情感变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不敢去要求什么,因为我明白太多的希望和要求从来都不可能实现和满足,得到的有可能是殴打和羞辱。小时候,我非常羡慕别人拥有好看实用的书包,而我却只有一个破烂陈旧的根本不能称为书包的“书包”。我用满含期待的眼神问:“爸爸,我啥时候也能有个像样,好看的书包。”爸爸轻蔑的眼神瞥一下我,一气之下毙了我这个天真的想法:“你要背好看的书包也首先要看自己有没有那种命,我们穷孩子就天真地以为背了个好书包就能成为关东少爷吗?”。我觉得父亲真是个变态狂,他把一切他在外边受到的屈辱转过来侮辱我。我这个貌似啥都不懂的儿子,仿佛生来就有责任来分担他的痛苦。每每看到我被羞辱后痛苦的表情,他能从中得到自己的一丝快乐和巨大的满足感。
“杨浩中。”她喊我。
“嗯?”我正在专心致志地验算一道三角函数数学题,漫不经心地回应。林曼静不满我的态度,硬挤到我的凳子上,紧紧拽着我的手臂,把白白净净的脸蛋贴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往我的耳朵里吹气。
耳朵是我的致命弱点,也是我最为敏感的部位之一。我“啊”的惊呼一声,仿佛全身瘫痪的病人从凳子上滑落,摔倒于地。林曼静哈哈大笑。我无可奈何,这个女孩对于读书的确没有太多的天赋,但对于怎样挖苦人和整人,简直就是天生奇才。
“我们赶快回家吧。要不等下我爸就会跑到学校来找我。”她嘟起可爱的樱桃小嘴。
“就现在?”我单手撑地爬起来,没有顾得上拍去身上的灰尘,左瞧瞧右瞧瞧书有没有摔坏。“你这么早就想回去了?”
“不是我而是我们。我爸爸去谈生意了,明天才回来。妈妈参加单位的旅行也不在家。依我看还是带你去我家玩玩吧。呆在学校里整天看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烦死了!”林曼静两眼放光。
“这不太好吧。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恐怕……”我皱紧眉头,心里忐忑不安。
“还有啥好不好的呀,你在我那吃点东西,晚些回家就好了。我爸爸临走的时候给我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我们再带点肯德基回去。”林曼静又开始专横跋扈,独断专行,几乎很少顾及他人的内心感受。她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我课桌上的书。
我知道说了也没用,最后我还是会妥协。这个女孩真的让我迷失本性和方向,仿佛着魔一般。我总是想看到她开心的笑,她有时的眉头紧皱都让我忧心忡忡。
“好吃吗?”林曼静看着我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因为经常吃,饱汉不知饿汉饥,她对这些东西已没啥感觉,吃与不吃都一样。我可是第一次吃,香喷喷地肯德基令我垂涎三尺,又恰好是身体发育的特殊时期,我一口气吃掉六个鸡腿和一个汉堡包外加薯条之类的东西。“嗯。”我轻哼了声表示回答。
林曼静吃饱后无聊地拿着薯条沾番茄酱喂我。我乖乖地把她喂的每一根薯条吃掉,可是她的恶作剧细胞又开始爆发,喂食的节奏和速度越来越快,我应接不暇,措手不及,塞了满满一嘴的食物。她看着我鼓鼓的嘴巴,憨厚的熊样,咯咯发笑,越笑越夸张,拿薯条的双手颤抖不已。稍不留神,番茄酱抹到我鼻子上,她一愣,紧着爆笑不止。
“小怪物!哈哈,小怪物!”她气喘吁吁地喊着。
我有些懊恼,她总是取笑我为乐。我用手指沾了点番茄酱,涂到她粉雕玉琢的脸上后诡异地笑了。她柳眉倒竖猛抓起桌子上的食物朝我使劲扔。看到她那么放肆,我也不再顾忌和谦让,拽起剩下的东西连扔带甩奋力反击。一时间满桌的食物乱飞,散落一地,不出两分钟桌上的东西满面狼藉。她用手抓住我的腰间,使劲地挠痒痒。
“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欺负我!”她出手奇快,动作又快又准又狠。我的腰间要穴避让不及,而退避入墙角,发现已无路可退,恐要甘拜下风。我心中兀自不服,力图突出包围,也大着胆子把魔掌伸向她的小蛮腰。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触碰她的身体。林曼静也怕痒痒。
“啊,别!你别这样。”我的体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修长的手臂使她乖乖躲闪不及。“求求你。”她一边苦笑一边痛苦求饶。
形势很快逆转,她缩到角落里,,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得太突然,我一个不慎,跌倒在她的身上。她的朗朗笑声戛然而止。两具年轻悸动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我们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我的手兀自停留在她柔软的腰间。我真正体会到女人身体的软玉温香,可我不敢动,挪一下手都不敢。
真的好热!尽管还没到夏天,我的衬衣明显粘在后背上,燥热不安。
“我……”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起来好吗?”
我看到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脸红,她没有吱声,只是微微地点着头。
我用很笨的狗爬式从她身上爬起,手足无措。林曼静伸出手,示意把她拉起来。我无从拒绝地将她拉起。
她若无其事地环视满面狼藉的客厅,皱眉道:“收拾一下,我们做作业好吗?”
“好。好。”我连连答应。如果她此刻让我去死,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照办不误。
我们沉默不语,专心致志地收拾满地都是的食物残渣,偶尔的肢体接触都会让我们触电一样马上分开。专心做事确实立竿见影,不久屋里满地的食物残渣被扫得干干净净。我们开始自觉地做功课。
我根本没有办法把心思转入复习中,扑通扑通的心跳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难以平复,不停地回想刚才发生的镜头,如果不主动放开她,将会发生什么呢?我为自己龌龊的意淫羞愧难当,可又无法控制自己大脑的思想。我眼睛的余光偷偷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林曼静。她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还是因为她也像我一样再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她察觉到我迷离的目光,抬眼望去。我尴尬地收回目光,盯着习题,手不停地玩弄手中的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许久,沉闷禁锢的气氛笼罩着我们,我不敢转头看她。忽然,有个温暖的手放到我的腰间。我一惊一乍,转头盯着林曼静。
她仍然低头看书,似乎什么也发生,手却不规矩地开始在我的腰间游移。我分不清开心还是痛苦。我全身健壮的肌肉都因为她的手游移而紧绷。她的手细腻柔软,仿佛没有骨头,仿佛携带高压电,所到之处撩起我冰封千年的情感波澜。
她把手伸到我的小腹。“杀了我吧。”我心中痛苦的呻吟,这种非人的折磨简直生不如死。不能再让她肆无忌惮!我一把抓住林曼静的魔手,故作凶狠地瞪她一眼。她了吐舌头,朝我做了个鬼脸,更加嚣张地反抓住我的手,径直放到她平坦的小腹。我顿时满头大汗,太阳穴上的汗滑落到我的嘴角,咸咸的。我们两个悄无声息互相抚摸着,两人急不可耐地跑到沙发上,喘着粗气把身上的衣服全都剥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