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走后,我跑到北京又找好几家工作单位,可是到每个工作单位,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根本没浪漫的资格和机会,我独自一人闯荡江湖,习惯扮酷,也习惯在女孩子面前扮演一个正人君子的角色。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实在寂寞难耐,再也无法排解工作压力时,我拿起手机,怯生生地拨通一个已经倾慕我许久,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媳妇苏悦的手机号。
我们同在一家公司工作,苏悦是我的顶头上司,她长得并不漂亮,身上的肉虽然不多,可身材对男人还是挺有杀伤力,丈夫跑货运常年在外,她只好靠打野食来满足自己的情欲。苏悦很会掉男人的胃口,从不主动出击,即便是自己最喜欢的男人也是如此,总是半遮半掩地等待志愿者的援助。
电话通了,我认真地问:“我们能聊聊吗?”
“你在哪?今天怎么想起我来啦,聊啥?在电话里说吧。”苏悦很高兴,带着兴奋的语调,半推半就地说道。
“我们不可以见面说吗?”我神情庄重,像真有事要汇报一样,认真说道。
“那好,你到我家来吧,他不在家。”她暗示说。
我就知道这骚娘们准是这样说,虽然我一直看不上她,可眼下的问题,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也只有找她解决,就全当是一次实习吧。我稳定一下说不清楚是激动还是恐慌的情绪,赶紧从家里出来,打车来到苏悦的家,因为是周末,苏悦一个人在家休息,她没化装,头发散乱着,身上穿着睡衣,很随意宽松的那种,和她上班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我见她素面简装打扮和她的职业形象简直天壤之别。我暗自嗔道:难怪人家说孩子还是自己的好,老婆总是别人的好,今天我总算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这和我刚才打电话时的想象也完全不同,我觉得很倒胃口,也很失望,我真想拍拍屁股走人,但又一想,今天自己主动上门,就这样一走了之,以后在公司里肯定没好日子过。就算走了,又去找谁呢?我想了想,还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合适的人选,虽说尹丽对我也很有好感,但又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不敢和她走得太近的原因,最后我还是咬咬牙,冷静地说出我今天来的目的,问她能否帮助自己解决这个压抑在心中多年的迷惑。
苏悦看着我说话时的那种窘态,就笑着说:“你不是经常看到美女吗?怎么敢找我,连说话都不敢啦!”
我窃窃地问:“你怎么知道啊。”
我没想到,她这么开放地戳穿自己以往的那点秘密,脸顿时发热,心发慌起来,窘迫的一时两手不知往哪放好了,坐在沙发上不敢再看她一眼,她见我这个样子,大声地笑起来,眼泪都出来了,她擦了一把眼泪说:
“没想到,你还知道害羞呀,平时讲黄段子的精神哪去了,你找我来,不是想问这个吧?告诉你吧,有一天我去你的住处,刚走到门口听到的,不过你放心,我谁也没告诉。”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得到一点安慰,紧张而又复杂的心情也平静许多,想马上离开这里,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才下决心打电话,现在被人家揭穿,有点不甘心,心里不平衡。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认准要搞明白,就非弄明白不可,半途而费不是我的个性。我鼓起勇气说:“那真该谢谢你。”
“谢我,你拿啥谢我呀?满脑袋的封建残余还没肃清呢!”苏悦挑逗道。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还是羞于启齿。我今天主要是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一丝慰藉,解除心中的困惑。
苏悦看出我的心思,没客气,也没一点羞涩感,上前搂住我的脖子娇滴滴地说:“好啦,还犹豫啥呀,人家想你都想很久了,可你就是不领情,今天看在你主动找我的份上,我就从你啦!”她非常明白我今天找她的真正目的,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求之不得的事儿。那天晚上,我和苏悦上了床,完事后,我还喘着粗气,享受着高潮后幸福。
一切来得那么自然,发生得那么平静,好象上天早已安排好,只等我顺理成章的照办而已,就是这个我曾经没看上眼的女人让我发誓对自己说:“你已经变成了一个‘坏男人’了,那就坏下去吧!女人是为男人而生的,男人只有拥有更多的女人才能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说完,又对着镜子嘲笑了一番,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是不正确的,不入主流的,我摇了摇头……
“想归想,做归做,无论什么事,宁可做行动的失败者,也不做思想的伟人”这是我一贯行事的原则,虽然我的心理也很矛盾,但是我毕竟是一个肌体健全,成熟的男人了,这点心理承受力还是有的,我并没有因此而萎靡不振,和苏悦的苟合在他的心理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阴影。工作之余我就不断地上那些交友聊天室解压,尽管我知道这个虚拟的世界还不被人们接受,但它可以充实我空虚的现实生活,对于我现在的处境来说,也只能把这个虚拟的世界作为丰富我现实世界的工具了,在这种观念的驱使下,我在网上不停地收集那些女孩子的个人资料,并加在私聊QQ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有时让我也能够得到心理和生理上的满足……对女人的心思敏感点,细心点,脸皮再厚点,长的好看点,性格阳光点,确实也构成了对大多数女人的杀伤力。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真理:不论做什么事,越成功就越容易成功,越失败就越容易失败。
七月里的一天,我正在公司忙工作时,忽然接到同事陈亮发来的一条短信,说要给我介绍一个漂亮姑娘,我非常解这个同事,也是一个表面上经常扮酷,暗地尽做那些男盗女娼的事,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没有多耽搁,赶紧回电话问:“是什么类型,什么背景呀。”
陈亮在电话里很兴奋地介绍说:“那姑娘是我的网友,我们交往有半年多了,终于在上个星期拿下,为报答你替我值班之恩,我和那姑娘说你是个好玩伴,你自己打电话给那姑娘吧,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这个家伙以前也给我介绍过几个妹妹,可是我对他的品位很不屑,所以放下电话后,我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心想还是自己到酒吧去混一个周末好了。晚上九点,我正在酒吧和一个刚认识的妹妹聊天,手机短信息提示响了,我打开了一看,上面写道:“你是阳春白雪吗?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我心里很纳闷,手机号码不是我所熟悉的,会是谁呢?这样问我,回不回话呢?如果不回,万一得罪了一个不太熟悉的网友也不好。我心里想着,还是不自主地按照短信息上的电话回了一条,小心的带着试探性地口气问:“你最近还好吗?我在酒吧呢。”过了一会,短信回过来问:“你在哪儿?”我回的是在中关村南街,并告诉她是在一个叫“生于70年代”的酒吧,对方接着说:“我也在南街呢,在离你那里很近的‘火玫瑰’”我又回说:“那你过来吧,我请你喝酒。”又过了大约有五分钟,对方发短信问我:“你穿什么衣服?并且说她已经在‘生于70年代’的门口了。” 我猜想着:“不会是QQ上的哪个网友妹妹吧,今天兴致高,想起我来啦。”一边想着,一边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门口大声地喊道:“我是阳春,谁找我。”
听到喊声,酒吧门口的一个妹妹笑着向我走过来。我看到这个妹妹,顿时觉得自己的呼吸就像停止了一样,这个妹妹下身穿一条牛仔短裤,上身是一件很廉价的吊带背心,长头发,没化装,清秀可人,正是我梦寐以求的那种类型,我赶紧收起刚才看妹妹失态的表情,很礼貌地让她坐下,又很绅士的要了一杯扎啤递给她。她端起杯子轻轻地喝了一小口,然后笑盈盈的对我说:“我是高山流水的网友,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呀?”我听了这话,才忽然明白过来,心里暗骂我那个猥琐的同事陈亮道:“你他妈真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了。”
坐在我身边那个妹妹一看,来的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就知趣的撤退了,临走时,还没忘了恶毒在我的脸上狠狠地亲上一口。来人告诉我,她叫梅雪,刚刚从外国语学院毕业,现在正在找工作。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我那个人模狗样的同事上床的那种女孩,无论是从气质还是谈吐上看,她也不该看上那种没有品位的家伙呀,我心里又暗暗可惜了一回。
梅雪很高兴地对我说:“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像我在学校时候的初恋男友,现在觉得行为和说话也很像。”我是个最讨厌人家说我和谁相像之类的话了,于是我愤愤地告诉她:“我肯定比你那个破烂男友要坏很多。”她微笑着说:“我早看出来了!”梅雪笑的时候,右边有一个很深的酒涡,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修长而又性感的身材,让我有一种在酒吧里就要和她拥抱接吻的冲动,恨不得立马就把她抱在怀里,含在嘴里。
在酒吧里,我们乱七八糟的聊了很多,但这次我没有谈一句有关成人话题,这已经改变了我以往同女性接触的惯例了——三句话不过,就是性啊激情之类的。嘴上虽然没有说出来,其实我在心里一直想,今天怎么样才能顺利拿下梅雪,就地正法呢。我正在想着,这时刚好邻桌有个客人要了一杯鸡尾特饮,好几层颜色,非常漂亮,尤其是喝法很特别——喝的时候还点上了火。我看梅雪看的很专注,也很好奇的样子,觉得这是绝好的机会,就对梅雪说:
“喜欢吗?要不我就请你也喝那个,怎么样?”
“那好呀。”梅雪很爽快地答应着。
我向老板要来了酒单让梅雪自己选,她拿过酒单说:
“那我就不客气啦。”
“随你选吧,可千万别给我省钱啊。”我很大度地说。
梅雪的手指在酒单上面游移了很久,最后在“去你那住”的酒名上停下来,然后用两只大眼睛看着我,什么也不说,那样子好象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半天才醒过神来,赶紧说到:
“好,好,就是它了。”
我在心里还是暗叹了一口气,因为这种叫“去你那住”的鸡尾特饮是这里最贵的特饮,但又是让男孩不得不心甘情愿地为女孩买这种酒的特饮,它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啦,“操他娘的!‘生于70年代’的老板可真他妈的会做生意啊!”我在心里暗暗地骂道。骂归骂,我还是满脸皮笑肉不笑地应承着梅雪的要求,毫不犹豫地让酒保调了一杯“去你那住”的鸡尾特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