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搂着春梅的肩膀,体贴的为她拉上衣服,挡住肩膀。
“可能是什么小动物经过,不小心碰到了。”
闻言,春梅抿唇,
见她一脸担心的模样,高承业连忙道:“你若是怕,那我们便不在这里,先回去。”
春梅终于露出笑脸,身后挽着高承业的手臂。
“奴婢知道,王爷对我最好了。”
高承业亲昵的碰了碰她的嘴巴,两人相拥而去。
待他们走后不久,假山后方闪出一抹人影。
林夕站在黑暗之中,看着两人渐行渐远,这才走回正道。
走了没几步,林夕又瞧见一抹浅白色的身影,看着格外熟悉。
“王爷?”
那人转过身来,一张英俊的脸,却带着厚重的冰霜。
“你怎么来了?”高霆煜面无表情的问道。
林夕冷哼,没好气道:“贺秋芳说你在四处找我,我不得回来找你嘛。”
话音刚落,手便被抓住,身体朝着一边倒去。
林夕还未来得及出声,嘴巴便被什么东西捂住。
“嘘——不要出声。”
沉重的而炙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夕终于将那声尖叫压了回去。
两人靠着墙壁站着,四周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右侧的传来光亮。
原来方才他们所站位置,左侧是墙,右侧却是窗户。
一抹黑影沿着窗户闪过,脚步声响起。
“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是……
林夕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高霆煜。
后者仍旧是那样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里面说话的人并不是贵妃,而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仍旧没有动作,林夕便只能收回视线,屏住呼吸,仔细的聆听。
“本宫已经把你安排到王府,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奴婢明白。”
“一会去领了东西,便跟着淮南王他们出宫。”
“好。”
“退下吧。”
随着脚步声的响起,窗户上的黑影逐渐消失。
捂着林夕嘴巴的手也松开了,她终于重获自由。
瞥了眼已经重归黑暗的屋子,林夕满脸疑惑的看着高霆煜。
“王爷,你跑来这里,就是为了听墙角?”
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来,莫名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林夕笑眯眯的凑过去,戏谑的开口,“难道我说的不对?那你特地来这里做什么?”
“找你。”
高霆煜拽着林夕的手,将人拉到身边,这才重新往前走。
“既然是我体弱多病的妻子,怎么能在宫里到处乱走呢?”高霆煜淡淡瞥了她一眼,说出来的话却是一针见血,“要是被别人知道,恐怕我们就要背上欺君的罪名了。”
林夕:“……”
见他神情认真,不似在开玩笑,林夕沉默下来。
两人安静的走了一会,林夕突然又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盯着高霆煜。
“王爷,你不会是看见贵妃离开的宴席,所以特地来找我的吧?”
男人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并未有什么变化。
“不是。”
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区别。
难道是他猜错了?
林夕撇嘴,没好气道:“行吧,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闻言,高霆煜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手上用力,将人拉入怀中。
“诶?你干……”
话还未说出口,余光便瞥见一抹熟悉的影子。
同样是浅白,高霆煜身材高大,更像是一个衣架子,将衣服衬得很是好看,而那边那位,此刻更像是青楼里的浪荡子。
林夕没有在反驳,安静的在高霆煜怀中,低声问道:“你之前不是穿的这个颜色的衣服,怎么回事?”
男人挑眉,面不改色道:“酒喝多了,弄脏了,换了身。”
林夕:“……”
正打算再问,却瞧见高承业挽着春梅朝着这边走来。
“呦!这不是淮南王和王妃吗?”高承业阴阳怪气的笑着,打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走,“怎么本王瞧着你们脸色不太好啊?是婚后生活不够幸福吗?”
高霆煜冷冷瞥了他一眼,一丝不苟:“颐王,皇上还在等你。”
“等我?”高承业嘲讽的笑了笑,“皇上怎么会是在等我呢?肯定是在等淮南王你吧?又立了功,是不是很开心?又可以当皇上的狗腿子了,是吧?”
他那张就差将嫉妒写在脸上的模样,看得林夕不住的皱眉。
“怎么?”林夕搂着高霆煜的手,笑眯眯的看着高承业,“王爷立功了你不满意?颐王这么有本事,你也去立功啊!”
闻言,高承业脸颊越发的红,却是被气红的。
“林夕,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和我说话?”
瞧着他趾高气昂的模样,林夕冷笑。
“我是淮南王妃,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和你说话?”
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高承业温怒,指着她,身体不住的发抖。
春梅扶着高承业,一脸害怕。
“王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淮南王妃心情不好,我们暂时不要打扰他们了。”
“不走!”高承业一把推开春梅,厉声道:“凭什么我要走?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凭着高霆煜,才站在现在这个位置,还想同本王讲道理?”
说罢,高承业往前走,伸手要去拽林夕。
他的速度很快,林夕还未反应过来,那人的手就已经到了咫尺之间。
突然,另外一只手伸了出来,挡在林夕面前。
“颐王,你喝醉了。”高霆煜拦下他的手,微微用力。
高承业吃痛,面容扭曲的尖叫。
“啊啊啊!痛!你快放手!”
闻言,高霆煜松了手,眼中的寒意更甚。
冷冷瞥了眼一旁站着的春梅,高霆煜厉声道:“还不赶紧带王爷回去休息!”
春梅愣了下,咬着唇站起来。
她不甘的看了眼林夕,凑到高承业耳边,轻声道:“王爷,我们走吧,惹不起的。”
正沉侵只痛觉中的人,听见这话,眼中的怒火燃烧起来。
“什么惹不起?”高承业本就不怎么清晰的脑子,变得越发的模糊,他只是狠狠的盯着林夕,如同一条毒蛇,“本王说惹得起,那就是惹得起!你过来!你应该是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