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抿了抿唇,还是一副抱着被子不肯撒手的样子,面上带着苦笑,“就在赖一会儿,这天实在是太冷了,没办法。”
“王妃是大懒虫,略略略!”雀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躲在高霆煜身后做着鬼脸。
小雨匆忙的跑进来,注意到高霆煜面部表情的脸,吓得不行,赶紧把捣乱的雀儿拉走了,“你怎么总是捣乱,快快快跟我离开,你这是皮死了!”
林夕看着离开两人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随后看了床边站立之人一眼,又想缩回到被子里面去,却还是被高霆煜抓了一个正着,
“起来,岳父来过口信,不是让我们今日回去一趟吗?”
闻言,林夕瞬间弹坐起来,抬手一拍脑门“对,我都差点忘记了,还有事情要办来着。”
她一边慌乱的下床,一边大喊着翠翠过来帮她梳妆,见高霆煜还不离开的站在原地,不禁有些疑惑,“王爷,我要梳妆了,你不走吗?”
“本王在前厅等你,早膳去那边吃吧。”高霆煜拿过披风给林夕披好,叮嘱了一番之后这才离开。
想来林夕起的晚,起床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去太尉府的时辰了,便也没有让下人们准备早膳,直接去蹭一顿饭也算是来的方便。
今日回府又是下雪,林夕就挑了一个暖意一点的衣服,穿完还是觉得有一丝寒冷,便又回到房里拿出来了高霆煜之前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带回来的一件狐皮披风,暖融融的,很是舒服。
林夕带着翠翠走到前厅,忽然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个人人没有带上,“等等,还差一个人。”
高霆煜不解,跟上了林夕蹦跶的小步伐,径直走到了某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是林秋生的院子。
谁知这人又不在,林夕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无语了片刻,然而耳边却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来,她走到门外,之间“消失不见”的林秋生正在与“过来凑热闹”的高霆煜打在了一起。
但林秋生明显不是高霆煜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林夕瞧着两人,朝着林秋生努了努嘴,“别玩了,今天带你去找解药,那个机关锁解开了没,没解开也踹裤兜里带上。”
林秋生根本不看她,伸手从怀里掏了掏,把东西随手扔给了林夕,“给你吧,我解不开。”
林夕堪堪接过,嘴里嘟囔着一些吐槽的话,随后把机关锁收进了袖袋里放好,走到高霆煜的身边,“好了,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高霆煜淡淡的看了林秋生一眼,用手抚开了身上落下来的落雪,与林夕并排着一道离开,林秋生环顾过四周,拿出药瓶将抑制药吞下,想了想待会就要见到贺秋芳了,随后又多吃了两粒进去。
以防到时候压制不住流蛊,一拳打死了人可不太好。
太尉府。
管家知道林夕他们要来,带着几个婆子已经在门口等候,府内布置的还有些喜庆,不知是为何。
管家远远看见颐王府的马车赶过来,等车稳稳停下之后,带着人迎了上去,“参见淮南王,淮南王妃。”
“老爷已经在前厅侯着了,一直念叨着你们怎么还不来呢!”
林夕有些意外,不知道上次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为何林天申对她还能有如此笑颜,虽是还有亲情血缘在里面。
但是当年的事情扑朔迷离,一定还有其他不太好的事情是林夕不知道的,但林天申如此表现的自然,实在是让她有些看不透了。
两人走到前厅中,林天申听见响动后放下了手上的书抬起头,“来了?桌子上是早膳,先吃饭,不然就冷了!”
林夕与高霆煜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的一同上了桌子,看着一桌的食物,还确实真的有些饿了。
想着反正就在自己家里,什么规矩都抛在了脑后,大大咧咧的就歪着身子,随意的吃了起来。
要想在往日里,林天申是定然不会允许她在高霆煜面前这么放肆无礼的,可今日却十分的违常,不仅没有呵斥与她,反倒笑意更深的为她夹了许多好吃的。
林夕颇为不适应的扯了扯嘴角,试图找出些话题来中和一下她觉得尴尬的气氛来,“父亲叫女儿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天申放下筷子,忽然的又板起了脸来,“你之前受了重伤,为何不同父亲说?这么大的事情为父居然是最后一个知晓的,而且还是等你好全了我才知道的!”
“女儿并非刻意隐瞒父亲,这不是想着父亲平日里公务繁忙,时不时还要去军营里操劳,女儿便就没让人将此事透露出去,而且当时时期非凡,透露出去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岂不是不太好。”
林夕嘴上一句接着一句的糊弄了过去,不过最后一句说的却是不错。
林天申叹出了一口气来,皱起了眉头,“你受伤了好歹派个身边的人回来通报一声,为父都未能在那期间关护过你,为父失责啊!”
闻言,林夕立马就明白了林天申今日叫她来所为何事了,无非就是上次听闻了自己说说出来的旧事,现在想要弥补她而已。
可是事与愿违,造化弄人。最是要被家人弥补的原主早已经不在人世,而自己这个后来者居上的人倒是替她受了一回好。
不过想来这也是原主一直所希望的吧!
“是女儿的疏忽了。”林夕弯了弯眉眼,咀嚼完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开口说道,“如果再有下次,女儿定会通知父亲,让父亲多送些补品来。”
这话一出,高霆煜bu和林天申脸上都是一沉,翠翠在身后紧张的提醒着,“王妃,这种事可不能再来一次了,说出来多忌讳啊!”
林夕这才明白,干巴的笑了笑后埋头吃饭,不在继续说了。
“为何不见大夫人和二妹妹?”只是闲了一会儿,林夕又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林天申头也不抬,似乎是不太愿意听到贺秋芳这个人,但想在好歹夫妻一场,终究是比较感慨,“自从上次过后,你母亲就大病了一场,现在还在后院养着病,你二妹妹也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