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卖！”
看着笑盈盈的陆霜霜，沉郁脸色一沉，却没有发难，只是不舍的将琉璃杯放下，有些不愉。
“不卖？陆姑娘是在洗涮沉某不成？”
“当然不是。”陆霜霜笑着道，“我既然来和沉掌柜谈生意的，自然是有诚意的，这一套琉璃杯，就是我们的诚意。”
说着，她推了过去，“这些作为诚意，赠与沉掌柜，分文不取。”
这个还是晓晓教她的，叫舍小鱼，钓大鱼。
“分文不取？”见陆霜霜这么说，沉郁挑眉，心中反而更加忐忑了，他忽然觉得这几个琉璃杯有些烫手了。
他是生意人，更加不信那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四个琉璃杯，哪怕便宜卖出去，也至少能赚三千多两。
而这东西，想来是有市无价的，所以只会赚得更多。几千两银子，说送就送，说没有坑，他都不信。
“无功不受禄，陆姑娘还是开个价吧。”沉郁在旁边的凳子坐下了，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陆霜霜却不谈这个，只是拿起了一个琉璃杯，随意的在手中转动着，“沉掌柜以为，这些琉璃杯如何？”
“光滑剔透，不见一丝杂质，很好，比那些胡商出产的还好。”所以他有信心，哪怕高价收购，转手也能大赚一笔。
“那沉掌柜觉得，这琉璃的生意，可做得？”陆霜霜将琉璃杯放下，认真的看向沉郁，“或者说，沉掌柜有没有胆子做？”
被少女凌厉的目光盯着，沉郁心头忽然升起了一个不太靠谱的想法，手指微微蜷缩，用尽全力才压下心中的激动。
“陆姑娘的意思是，这种品质的琉璃，还有？”
“自然。”陆霜霜挑眉，“沉掌柜以为如何？”
沉郁微微吐气，压下了心中的震荡，恢复了生意人应有的姿态，“不知陆姑娘想要如何合作？”
“我们出琉璃，你们出人力，二八分成，你二我八。”
沉郁皱眉，“太低了，五五分。”
“沉掌柜，这琉璃可是稀罕玩意儿。”陆霜霜轻轻敲着桌面，随机微微倾身，勾了勾唇角，“你不做的话，想必还有别人能做。”
就是风险高了些。财帛动人心，为了安稳一些，她还是会优先选熟人。
“但是二成确实太低了。”沉郁抬眸，“我们商队的投入也很高，最少四六。”
“三七。”旁边趴着的小包子忽然插嘴，“一年内，你们独家销售，不仅胡域外邦，上京城，你们都可以铺货。”
“好。”沉郁沉思一番，应下了。
打了那么多次交道，他自然知道，陆家这些人，随便那个人开口，都能作数的。
“你们能够提供多少货？”
“那就要看你们需要多少了，在能够控制住价格的情况下，你要多少，我们供多少。”陆晓晓拍拍胸脯，应得十分干脆。
玻璃这种东西，成本不高，也不是必需品，就图个稀罕而已，正好他们挣波快钱，发展势力，拓展分店。
看着陆霜霜既然信誓旦旦的样子，沉郁这下也不得不信了。而且，陆晓晓这话，虽然说得好似不限量，实际上已经限制了销售范围。
“那先定20个，都要这种品质的。”沉郁沉吟一番，定下了一个可以消耗掉的数目，“正好过几天商队就会来取货，到时候一起运到胡域去。”
“可以。”
陆霜霜应下后，沉郁飞快的拟了契约，几人看了之后，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下了名字。
“到时候沉掌柜直接带人来‘佳人所’取货即可。”佳人所有仓库，可以暂存一下。
“好。”
成功为琉璃杯找好销售途径，陆霜霜几人都十分开心，只要交了货，他们就能先拿两千两定金，后续分成需要等卖出去之后再取。
“有这两千两，我们在上京城也能盘一个铺子了。”陆晓晓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完全忘记自己才把哥哥送走的悲伤。
陆霜霜失笑，果然身体成了孩子，性子也会逐渐孩子气，“到时候还是让奇宏负责这边的事情吧，他熟。”
“可以。”慕容少轩点点头，“那还是让鸿羽带两个人，先去上京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先盘下来。”
“嗯。”他们估计过不久就会启程去上京城，确实需要有人提前去打点一番。
“阿姐，我们去‘佳人所’看看吧。”陆晓晓拨弄着白玉算盘，看着上面源源不断的入账，很是开心。
“好。”
青山镇的“佳人所”是他们开的第一家，虽然没有其他大城市热闹，但也一直开下来了，而且连着铺面后面的小院子，也一起买下来了，改造成了一个胭脂加工坊，守着不少人。
当然，最主要的秘方，还是握在陆晓晓手中的，这次，她准备教一些出去。
“东家，你们来啦！”
“佳人所”的店铺里守着两个妙龄少女，看见陆霜霜几人，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店里左右都做了柜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全新的胭脂、口脂，中间还有两张条形的长桌，摆放着铜镜，和供人试用的胭脂。
“嗯，玲珑，最近店里可好？”陆霜霜看了周围一眼，也不得不承认，小包子真的有做生意的天赋。
“店里都好，就是商队进的货有些多，供应不太上了。”丁玲珑看向陆晓晓，“本来说准备让哥哥跟小东家说的，只是他这几天一直没来。”
这么一说，陆霜霜恍然想起，自己让他哥丁峻生，筹划将人分派出去的事宜，不由笑了笑。
“丁大哥最近有些忙，正好晓晓来了，也不用丁大哥再跑一趟了。”
陆晓晓看着旁边的宋雅彤送走了客人，当即招呼两人过来，“阿姐，邵轩哥哥，你们看一下店，玲珑姐姐，雅彤姐姐，你们跟我来。”
丁玲珑和宋雅彤看了陆霜霜一眼，见她点头，于是都跟着她进了内室。
陆霜霜看着柜子上的试用装，也来了性质，挨个的往手上涂，白皙的手臂，涂上了各种红色，显得更加诱人。
“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