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手夺过了手机,伸脚就要把她踹下床。
结果脚还没出去,风知白人已经坐地上了。
他赶紧收回脚,求生欲满满的举起了双手:“我可没动你啊!”
“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趴在床头,风知白双手握成拳头,一个劲儿的直锤床。
“什么没了?风知白,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一大早跑我这哭爹喊娘的,干什么呢?”
拽过了被她压住的被子,辰小道一脸警惕。
整整三大段!
长约近十分钟!
不见了!
她翻遍了所有的回收箱,翻遍了所有相册,视频就跟蒸发了一样!
安全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辰小道还没醒,风知白就顶着一双熊猫眼冲进了他的卧室。
来势汹汹根本无法拒绝!
最后,在辰小道一阵哭天喊娘让她不要乱来的声音中,风知白抢过了他的手机打开了相册。
果不其然,和自己的手机相册一样。
视频没有了。
啊!老天爹爹到底是待她是太薄了!
一点丧尽天良的事情都不让她干啊!
“啊!救命啊!”
双手举过头顶,她发出了一声惨叫。
“你有病啊!一大早的忽然冲进来!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干什么!还我手机!”
反应过来风知白不是要对自己欲行不轨,辰小
生怕她会忽然动手打自己。
然而,出乎想象的是,并没有。
某人只哭着哀嚎了。
老米头睡的迷迷糊糊也被吵醒了。
头脑西昏从自己房间摸到了辰小道的房间。
揉着太阳穴,无助的扯着嗓子:“干什么?一大早就嚎丧?我没死呢。”
勉强睁开眼,老米头这才看清了面前的情况。
当他目光触及到坐在地上衣衫凌乱的风知白和坐在床上赤果着上半身的辰小道后!
快步冲上前,抬手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辰小道的胳膊上!
“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哎呦!你个臭小子!未 成年也不放过!这小丫头才多大点,你就把人拐上床了!”
被忽然打了巴掌,辰小道自己都懵了。
反应过来后,着急的将被子盖在了身上:“不是我!怎么又误会我!我对她没兴趣!是她一大早忽然冲到我房间里来的!你打我干什么!”
老米头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仔细想想,也对。
风知白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
而且以她的眼光,似乎也看不上辰小道这种小白脸。
好像是...误会了。
但气氛已经到这儿了。
停止又有点不太尊重。
“啪!”
清脆的巴掌还是打在了辰小道露出来的胳膊上。
“啊!你还打我!”
“不好意思,手都举起来了,不打说不过去。”
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老米头讪笑了一声。
辰小道一把撩开了被子,将头蒙了进去。
“救命啊!我真的是冤枉啊!”
“对不起,我就是冲动了一下,你别哭啊,快跟我说说,怎么个事儿?一大早你俩就嚎丧?”
“不是我!是她!”
从被子里露出脑袋,辰小道示意老米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风知白。
起身套外套,他和老米头熟练的一人架着风知白一条胳膊往客厅去。
将人放到一旁的沙发上,老米头进厨房,烧热水,煮早饭。
辰小道刷牙洗脸往沙发里一窝,一双眼睛开始盯着风知白。
等早饭上了桌,他那一双幽怨的眼神都没离开过风知白。
放好了饭菜,老米头才习以为常的开口喊风知白:“丫头,吃饭了。”
“哼。”
呆滞的某人苦笑了一声,双手一捧脸:“吃什么呀,钱都飞了,呜呜呜呜。”
“什么钱?昨晚的钱吗?有闫局在你还怕跑了因果钱?”
老米头进了浴室,刷牙洗脸,擦着嘴巴坐到了桌子对面。
辰小道也跟着哼笑了一声:“哼,她哭的不是闫局要给的是钱,也不是昨晚的因果钱,她哭的是那些即将进入她腰包却飞走了的脏钱!”
“胡说什么!老身何时赚过脏钱。”
放下手,她抬起手臂,上去就给了辰小道一个爆栗。
惯性坑着脑袋,等到脑袋上的痛感消失,他头一甩,一双眼睛充满了质疑:“昨晚那视频你敢说你不是想发到网上赚点浏览费?”
“哪哪哪哪哪哪有!”
心虚的撇了他一眼,伸手拿筷子夹了咸菜。
“老身是那样的人吗?这属于传播不浪视频!老身奉公守法,讲究科学,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呵呵,昨晚也不知道谁盯着水盆看得脑袋都栽进去了。”
老米头喝了一大口白开水,还晕晕乎乎的:“昨晚我喝醉后,韩东平家里发生了什么?什么视频?我还不知道,昨天晚上那鬼收服了没有?”
“来,我悄悄跟你讲。”
神秘兮兮的靠近老米头,辰小道小声的将昨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说到后面,老米头直接摆出了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心里自我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对着风知白道:“幸亏是没有,这要是有,过不了几天咱们就该去警局向闫局自首了。”
“是吧?所以就我说,视频没了才是好事。”
将面前的粥一股脑灌进肚子里,风知白那双熊猫眼里写满了隐隐平静却又随时待发的怒火。
“辰小道,你知道老身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继续扫荡着面前的饭菜,他大明了的嗯了一声,立马预判了风知白接下来要做什么:“是不是想打我?嘿,来呀来呀,打我呀!”
贱兮兮的放下碗碟筷,他身子往后一跳,直接跳上了沙发。
老米头见他穿鞋跳上了沙发,敲着碗:“哎哎哎!脱鞋!脱鞋!沙发套不是你洗,你不心疼是吧!”
一脚蹬掉了拖鞋,辰小道躲到了老米头的身后。
风知白手里握着筷子,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筷子折成两半了。
“辰小道,老身最近对你是不是太温柔了?”
她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筷子,双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桌子发出了咚——的一声
风知白双手撑着桌面,右腿朝着老米头和辰小道的方位扫过去!
老米头见状身子迅速往前一趴,准确无误的躲开了风知白的扫堂腿。
辰小道就蹲在老米头身后,只觉得面前一阵风过,紧接着整个人就这样和墙面来了个壁咚。
“啊!”
发出了惨叫,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脑门上再次传来了爆栗。
紧接着,熟悉的拳打脚踢感将他全身给覆盖了。
“让你欠!”
挥着拳头,风知白那一下一下是实实在在落到了辰小道的后背和脸上。
老米头抱着碗挪了个位置,看了他们俩一眼,淡定的吃着早饭,听到辰小道的哀嚎声逐渐变小后,才拿着筷子对着两人招手:“好了好了,别打了,赶紧吃饭,饭菜都凉了。”
收回手,风知白揉着手腕,一脚踢在了辰小道的背上:“让你犯闲!”
“啊!”
发出了最后一声痛叫,辰小道才认命的从地面爬到了沙发上,捂着自己那张小白脸,无助喊道:“老祖奶奶,我能不能申请一下,希望下你不要打我这张帅脸。”
“头回见挨打还带要求的。”
白了辰小道一眼,风知白默默喝了最后一口粥。
放下碗,老米头伸手将辰小道捞起来,正打算劝他两句,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
敲门声不是很急促。
将人按到了沙发上,老米头及时起身:“哎,我去开门,你俩继续打。”
快步走到了大门前,他还不忘回头招呼他俩继续打架。
“谁啊,一大早就来敲门?”
揉着脸探头看过去。
“可能是刚才的声音太大扰民了,没事,我来解释。”
上手打开了门。
“哎呀,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吵...”
“爸。”
老米头话还没说完,站在门口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框对着他喊出了一声清脆的爸。
爸?
辰小道和风知白同时着眼看过去。
大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右山林三十岁。
男人鼻子直挺丰厚,刚正不阿。
鼻头丰园宅心仁厚。
天仓地库饱满,宽阔,有钱。
颧骨高耸,内心有想法。
一双眼睛微微上挑,露出锋芒,强人。
观他面相十二宫。
除却父母宫和夫妻宫不大好,其他的都属上乘。
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成功人士。
“你有没有闻到他身上带了一丝其他的气息?”
风知白趴在沙发最前面,扯着辰小道的耳朵。
“嘶——别扯我!我没闻到,可能是你闻错了。”
抬手护着耳朵,他疼的直呲牙。
大门外,老米头一脸不解:“小伙子,你是不是找错门了?”
门外的男人笑了一声,本能的伸手再次推了推眼镜框:“爸,我叫段天逸,是您女儿米雪的老公。”
“我女儿的老公?”
老米头愣了一下。
她女儿结婚的时候没有请他,一年打不上几个电话,更不知道她住哪里,更别说她的老公了。
慌忙的擦着手,老米头紧张的往后侧了侧身子:“快,快,快进来。”
段天逸手里拎着两个盒子,看名字是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