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块最大的那一角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高架桥再发连环车祸,致七死十五伤。”
眉心连到了一起,她心里的怪异浓郁起来。
高架桥底下的那条河里到底有什么?
频繁出车祸,是那个水鬼做乱,还是因为河里的东西凶的需要连翻有人死祭镇河。
看来解决完戴施,去高架桥的事情刻不容缓了。
“阵眼密密麻麻,那个下降头的人真的很恨你,想慢慢折磨你又想致你与死地。马子纯,你确定你没得罪过什么人吗?比如说浑身上下纹着奇怪纹身又或是看上去比较阴郁的那种。”
辰小道都趴到马子纯的后背上了。
眼睛所看见的地方几乎没有太大的空隙,全部都是针眼。
老米头和马张也看得认真,根本就没注意到风知白已经起身站过来了。
“瞅瞅这些针眼,黑气噌噌往外冒,等到黑气浸入皮肤,人就不得行了。”
风知白的声音一起,马子纯立刻将被子往后一裹!
他屁股沟可还在外面呢!
“不是让你在一边呆着吗?”
见风知白又过来了,老米头恨铁不成钢的跺着脚。
“呆了呀,呆完了老身过来瞅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是个女的!能不能注意一下男女有别!”
挪了个地儿,马子纯五官拧着冲她无助吼道。
没见过哪个女孩子像她这样的!
就算是做那些事情的,也不会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的部位看!
风知白双手一摊,对马子纯说的话毫不在意。
“大夫眼里无男女,小盆友,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保下你的小命,不是想一些乱七八糟不该想的事情。”
对现在的马子纯来说,风知白就是那个医生。
男女之别看得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磨着牙,他还想说什么,风知白敲着手指,提前打断了他:“今天晚上子时下降头的人会再一次施法,昨天晚上没弄死你,他今晚肯定还会加大折磨你的力度。所以,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一下破降的东西。”
辰小道手插兜,脸色严肃起来:“下降的人是利用自己的血下的针降,只要能破了针降,那人必然会被反噬!到时候咱们可以利用镜盆显照法,用纸人或是纸鹤追踪到下降人的踪迹,是谁想害人自然而然就清楚了。”
镜盆显照法是一种小法术。
准备一个铜盆,或是镜面,在铜盆或是镜面上隔空画显灵符。
最后将沾有需要显现的东西从镜面或是铜盆上扫过,便能看见想看的画面。
这个时候,要是想追踪画面里的人,可以将画有通讯符的纸人燃烧后扔到盆里。
纸人便会闪现循着踪迹找到那个人在哪里。
如果用的是纸鹤,只需将纸鹤沾着盆里的水一点眼睛,纸鹤便会同样闪现通灵寻人寻物。
他不懂什么是镜盆显照法,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是被害了。
又听辰小道说的这么复杂,黑线瞬间爬上了额头。
“大师,我到底惹上了什么人?真的只是降头师吗?”
看向辰小道,他眼里写着迫切。
马张也凑到了近前:“对啊,几位大师,我儿子到底惹上了什么人?是仇家吗?可我之前做生意比较低调,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我承认这段时间可能是行事高调了一些,可这才半个多月,也不至于结下什么仇家?有必要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折磨死我儿子吗?”
他以前公司做的并不大,生意也就一般,在业内算不上顶尖只能算中等。
别说是仇家,合作方都没多少。
怎么可能结下怨恨。
风知白双手习惯一揣:“都下了针降,是降头师的可能性比较大,但至于你们惹上的是什么人,老身等可就不清楚了,只能说等晚上降头发作,再细看便是。”
现在不着急解降,就算是解降也追不到下降头人的所在地。
所以,他们在等,等晚上马子纯的降头发作,他们解降后会利用反噬找到下降人所在。
“那咱们现在就是等吗?”
看了一眼墙上钟表走动的时间,一点多了。
“嗯呢。”
乖巧的点着头,风知白又坐回了沙发上拿起了那份报纸。
老米头拍着手:“行,那咱们也不耽搁时间,先去准备解降的东西,马先生你就在这里陪着马少爷,我和小道出去置办东西。”
解降的事情肯定是辰小道在做,老米头辅助风知白在看。
这东西准备自然也是他们俩自己去准备,指望风知白那是没可能的了。
“好,米先生你们需要什么,我让人帮你们一块准备。”
伸手请着老米头和辰小道,三人出了房间。
老米头手在半空画了画,描述回道:“需要一碗鸡血,一碗糯米和朱砂。鸡血驱邪可以用来拔针,糯米用来打散马少爷身上的邪气,朱砂用来封住马少爷的三穴,防止下降人重新在三穴位置下针。此外还需要一些黄纸画辟邪符贴于门上,以防那降头师比较厉害借由自己三魂七魄离体从大门处闯进来进行隔空斗法。”
解降没有太大的流程步骤。
放在东南亚那边,白衣降头师解降大多都是利用咒语克制,然后借由法器和毒虫引诱以此来达到解降的目的。
像辰小道这样的道教弟子或是民间术法传人,大多都是用鸡血,糯米,黄符咒语和一些相克相生的物质来进行解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