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夜珈脑袋被轻轻敲了下，谈佑没好气道：“是人又怎能没有悲喜。”

“哦···”夜珈答应，但也不知有没有听懂。

想到刚才的黑衣男子，谈佑又道：“对了，刚才那黑衣服的是什么人？你有没有和他说过什么？”

夜珈道：“他叫冰力大尊，自己的事没和他说过。”

谈佑点头，觉得可能是那认识自己的中年男子后来又找过这个黑袍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衍北堂比想象中要大的多，真院和人院离得又远，接下来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这样相见的机会。

再想想夜珈这孩子，好像除了修炼头头是道，生活上似乎挺白痴的，真怕在他的身份真相大白前被别人拐走。

于是谈佑干咳一声，趁此机会语重心长地教起夜珈许多“常识”。虽不知夜珈听懂多少，但看她频繁乖巧点头，总觉得放心得多了。

大概过了有一个时辰，左毅和黑袍男子回来了。黑袍男子让左毅送谈佑回人院。

毅答应完，就一把抓住谈佑往回跃，连道别的机会都没给他。

···

湖心凉亭里，黑袍男子背着双手，望着天上的双月，开口道：“想清楚了吗？”

“恩。”夜珈轻声应答，但语气非常坚定。

黑袍男子从袖中翻出一物，递到夜珈眼前。夜珈接过，打开，是一颗红色透明的丹药。月光下，里面似乎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微微蠕动。

她微眨了一下眼，轻轻拿起丹药，放入嘴中吞了下去。

黑袍男子嘴角不自禁地漏出了一丝笑容。

···

毅将谈佑送回去后，很耐心地拿出一册弟子守则对谈佑认真讲了一遍，又给谈佑简单地画了画人院地图。做完这些，他忽然问道：“你不识字？”

谈佑苦笑道：“是的。”

毅看起来有些遗憾，但还是道：“那我明天托人给你安排下。你只要好生待在这里就好，少生事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就在入夜后，往窗外放上这个，我自会来找你。”说完他递给谈佑一根黑色羽毛。

谈佑伸手接住，羽毛不大，却是入手一沉，完全像是金属制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羽毛。

毅交代完后，便纵身离开了。

谈佑收好羽毛，睡意袭来，倒头继续大睡起来。

第二日，听到院内有动静，谈佑便爬起来了，换上衣服，感觉稍微有些偏大，但总比小了好。

走出门，院中有口大水缸，有个人正在往里面倒水，一见他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谈佑打了招呼。

这个人叫勺度，十二岁，来人院已有两年，修为一直不温不火，在这个院子里算是垫底。按照院子里不成文的规矩，实力最差的负责挑水，所以他已挑了两年的水了。

谈佑倒是不知道这些，这院子里左右只有这一个大水缸，他就不客气了，同样打了声招呼后，舀起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

“你叫破？我是勺度。你是什么修为？”勺度放下水桶，看着谈佑的衣服道。

谈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胸口的图案。

“没有，我没有做过什么修炼。”谈佑说着指指自己胸口，道：“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