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笑,道:“管他如何,只要他死了,天衍的秘密不是必定就传到二皇子手中了?”
“呵。”皇后笑了笑,道:“按照这居陈表现出的愚蠢程度,我们根本没必要冒着被怀疑的风险去对付他,皇储之位迟早会落到居朔头上。”
侍女吐了吐舌头。
“不过……”皇后泯了一口花茶,看向宝库方向,道:“万一他真的在装傻,那一切可能就能说通了。”
“怎么说?”
“他若是在装,就证明他对我有所戒备。但是他在这天衍根本没有什么实际势力,要拿什么来跟我抗衡呢?”
侍女认真想了好一会,忽然想起之前的事,震惊道:“您总该不会是在说妖族吧?”
皇后点点头,收回目光,看着茶杯里晃动的一片花瓣:“就是妖族。虽说很不可思议,但是,这样反倒能解释为何他不仅能在当时绝境般的妖林里平安归来,还立了大功。原本我也不敢想这事,但这次皇城城墙处出现了人形妖族,这就很值得思量了。”
“这么说,那个您调查了许久的金刚,也很可能是妖族?”
“恩,要说是邪修,那实总还是有些牵强,而妖修,就越想越贴切!”
“那我们该怎么办?”
皇后将茶杯轻轻放到桌子上,道:“多派些眼线盯紧了,只要能查出他确实在通敌,那在天衍皇责难之下,他可再无翻身机会,到时也不用我们做什么冒险之事了。”
“好!”
……
皇后再次想岔了。
至于眼线,现在的居陈是不怕的。
至少普通眼线对他根本没用。
视线稍微往他身上一瞥,他就能感觉得一清二楚。
比如现在这个元婴中期的二重宝库守卫,这点距离,居陈不用回头都知道他的眼睛根本没离开过他。
但这也不碍事,反正他是真的就这么看看,只是眼光毒辣了一些而已。
其实居陈根本没想好要拿什么样的宝器。这里兵器虽多,但其实大多数都是刀棍剑之类的东西。
他也想过再去拿那把两年前看到的暗红链刀,却再也没找到。
最后,他终于在一套银晃晃的重甲面前停了下来。
看守的元婴名叫衍则,确实是元婴中期。
虽然做看守的工作是一件苦差事,但回报极高。
看守只要每做满五年不出事,就能从所守的宝库中挑选一件宝器,这是那些野士散修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况且,眼下这天衍王朝局势微妙,他真正的好处可不止这么点。
不过此时,他却是看得发虚。
他两年前亲眼目睹皇子带走一把黑弓和一筒黑箭,那把黑弓先不说,那筒箭也是价值不菲的。
见皇子在这重甲面前驻足不前,他不禁想着,这小子这次难道是要打这一整套重甲的主意?
这皇子挑起东西来也太黑心了吧?也不管他自己倒底用不用得到。
想到这里真是直摇头。
至于居陈,他还真的在打这一套重甲的注意。
这套银晃晃的重甲看起来虽然厚重,但样式说不出地华美。
不过这个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若穿上这套铠甲出去打仗,不是大可把许多问题赖在这铠甲上而隐藏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