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元捋了捋胡子，道：“灰晶是开采于横断山脉的一种晶矿。其实横断山脉每年都在以微量的速度在增长，很可能就是因为这种灰晶的作用。因为那些矿民在连年的开采过程中发现，这灰晶在山中就像活物一般会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自动增长。只是开采出来后就不会再长了。”

“那镶了灰晶的墙为何不容易翻越？”

“这我也说不清，但根据灰晶量的大小，在它存在的位置会在垂直方向上紊乱修真者体内的真气。只是这灰晶开采不易，多年来，灰晶矿民死伤不计其数，也只有皇城才用得起这种规模的灰晶。”

居陈摸了摸下巴，看了看空荡荡的文房，向衍元招招手。“行了，你过来。”

衍元一愣，走到他的案边：“何事？”

居陈凑过去道：“有件事事关重大，你得帮我保密。”

衍元奇道：“什么事？”

居陈道：“其实自我从乱魔境出来后，体质就变得有些奇特……”

说着，他拿起桌子上的竹简，两手从两端一压，竹简根根碎裂，一下被揉成了球状，但居陈的手心丝毫没有损伤。

“这……这……”衍元瞪大了眼睛。

“你先别惊……”

“这卷可是刚赐下的孤卷啊！还没抄录呢！”衍元一边说，一边急着去翻这一摊杂乱的碎丝。

“……”居陈一阵悲愤：别让人这么尴尬好嘛，这是在宣布重要的事情！

衍元翻了几下才忽然发觉哪里不对，张大了嘴看向他：“你……你……？”

居陈揉了揉额头，道：“我的体质从乱魔境出来就有些奇怪，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强度也在变化。”居陈还是解释道。

“乱魔境？”

在居陈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从乱魔境中活着出来，所以事情一涉及到这乱魔境，还真是无从考究。

这么想了想，衍元忽然有些激动，道：“昨晚的攻击，难道是你发出的？”

居陈点头，道：“还有那日回朝路上的邪修，他的脑壳也真的是被我踩碎的。”

衍元倒吸了口凉气。

“但此事你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种不合常理的情况要是传到皇后耳中，她就不会这么安分了，甚至还可能以此大做文章。”居陈道。

“此言甚是。”衍元点头，他的手因为激动兴奋而微微颤抖。

居陈又叹气道：“只是我现在空有力量，但根本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你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我去增加点实战经验？”

衍元愣了一下，然后皱眉道：“有是有，可是未免太危险了。”

居陈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现在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你，是真正将我们二人绑在一条船上了，你只要尽全力助我便可。”

衍元沉吟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心，郑重点头道：“是！”

说通衍元后，居陈确实是轻松了不少，至少不用再特地埋饭了。

下午，在衍元的带路下，二人就出了府，然后到了一个巨大的门楼前。

门楼上写着大字，居陈自然是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