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我若回答我已有妻室,姑娘会作何打算。”“本蛇姬不蠢,你若有了妻室,方才你也不会替我疗伤了。”锦夏的表情十分的自信,仿佛一开始便知道了他的底细一般。“我虽未查过你的底细,但本蛇姬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本蛇姬今生非你不嫁了,更何况你一个区区凡族,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她灿烂的笑着,随后又起身离开了这里。
幽隐苦笑了一声,她容颜生得如此美艳却有着男儿一般的脾气,他的确还未娶亲,也未曾有过什么婚约,却被一位蛇族女子逼了婚。
他随后也站了起来,看到了凌霄花前的她,她如同一团火焰一般,他看着她:“锦夏姑娘,你难不成怕我会再次像方才我们决斗之时那般对你下手,盗取你的修为吗。”她愣了一愣,嘴角渐渐地上扬:“那我就再盗回自身的修为便是,你若真是那般狡诈之人,这朱雀山的千年红莲,你不也早从我这里骗走了吗。”她笑着回答。
她的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束凌霄花,她双手递上:“如今你已经是本蛇姬的人了,这束凌霄花就当是本蛇姬给你的小玩意,必须好好收着,若是你以后敢娶了其他女子为妻,我一定问你要个说法。”“我们相识不久,你为何便倾心于我。”幽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俏皮:“我虽很少出这朱雀山,但每每有来盗取千年红莲的人,皆死于我的蛇纹鞭下,又或死于我这蛇之火,就算我出了这朱雀山也难逢对手,便立下誓言,若是此生遇到了一个打败我的男子,我一定要嫁给他。”
这也不得不承认她的修为精纯又极为深厚,的确难逢对手,幽隐与她过招时若不是看清了她疏忽大意了,想必也未必可以战胜她。“而且你可是打败了本蛇姬两次,想不到你一个区区凡族也能够打败我锦夏。”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原先在她的眼中,凡族便如同脓包一般无用。
“你如此蛮横霸道,我娶你回去岂不是娶了一个母老虎一般,我哪里还清闲得住。”他调侃着,心里却像有着什么物件一点点炸开一般。她瞪大了自己金色的眼睛:“此话差矣,本蛇姬哪有那么凶巴巴的……”
她把自己的脸偏向了一边,一时间白皙的面容浮现出了羞怯的颜色。
二人聊至黄昏时,幽隐才匆匆的回到凡间。
他心底的东西一点点的炸开,锦夏如同一团火一般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火焰,开始一点点的燃烧着,但他的心口又在隐隐作痛着,他拿出了那一束凌霄花,仿佛就能够看到锦夏一般。
娶你……这倒是个挺合我心意的要求。
待他回到凡间时,他也仍然一心修习,生怕偶然有一天,会有其他的人打败锦夏,若是锦夏与那人走了……幽隐想到这里便更是努力的修习。
又是过了许久,他得道飞升成仙,年龄也永久的定格在了二十。
此间也常常的去探望锦夏,二人切磋着各自的修为,但是失败的几乎都是锦夏。
他飞升成仙后,本应留在仙界为天帝效力,但是他为了锦夏,再三恳求了天帝给他一段时间,他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未能飞升成仙,他要等她一起飞升成仙,随后与她在天界成婚。“你未过门的妻子?幽隐,你的心上人是谁。”天帝元灏想一并让他未过门的妻子一同飞升上仙,幽隐并不知天界与火神的恩怨,只是微笑着回答:“火神神上唯一的徒弟,蛇族女子锦夏。”
天帝愣住了,天帝随即笑了笑:“你与这蛇姬锦夏又是如何相知相识,蛇姬在本界,可是鼎鼎有名,众人皆称之为女战神,火神教徒有方,若是这蛇姬愿归顺于我天界,我天界又是收获大将一名。”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幽隐不知火神与天界素有恩怨,自然他也是微微点头:“此事我自当找锦夏商议。”
讲到这里的时候,幽隐竟然流下了眼泪,他的声音渐渐的开始悲怆,他从不知火神与天界之间的恩恩怨怨,所以过了许久,他再次找到了锦夏。
锦夏自己所修的蛇之火也有了功力大成的那一天,形成了仅次于火神的秘法——蛇鳞业火,她的容颜也被永久的定格,火神出关那一日,他去拜见了火神。
“拜见神上,吾乃天界幽隐。”他拜服着他,火神淡笑了:“仙上前来是为何意。”“师父……幽隐已与徒儿相爱许久,此前师父所……”锦夏话还未讲完,火神先开口的说着:“我没有问你。”锦夏便住了嘴,只能在一旁看着,幽隐见此也不免有些紧张,他素知锦夏胆大,但竟如此害怕火神。
“我与锦夏两情相悦许久,若是能将锦夏许配于我,我定当全力护锦夏一世周全,许她安乐一生。”
火神抬起了头,棕色的双眼露出了一丝淡笑:“锦夏自幼在我身边成长,她性情也是刚烈之人,我也算是她半个父亲了……”火神容颜年轻,丝毫看不出他的年龄比锦夏大了好几个辈。“神上,我与锦夏乃真心相爱,还望火神神上能够成全我与锦夏。”他跪了下来,向火神行着礼,锦夏在一旁有些担惊受怕,但是却又不敢言语。
“本神并非无意成全,锦夏性子刚烈又爱憎分明,自幼在我身边长大,她瞩意的如意郎君,自是不会差。但你可知,本神与天界恩恩怨怨千载,究竟是为何。”
火神说到这里的时候,幽隐愣住了。
他知道火神与世无争,隐居在这朱雀山从未干扰时间,他也知天帝元灏乃风之上神,一心一意的为了天界好,幽隐回答着:“神上此言何意?”“当年树神辜珞与天帝之事我也不便多言,你好自为之,锦夏看重你,便说明你是个好男儿,是个值得终身托付的人。即便你是天界之人,本神也并非没有成全之意,但也不愿见锦夏被卷入天界的政治纷争,至于如何做,我今日也全讲明了,仙上请回吧。”他站了起来。看向了锦夏:“锦夏,近几日,你便在朱雀山好好修习”
树神辜珞……
他只记得树神辜珞早已逝去,也只记得她有一个女儿名曰颜迦。
树神辜珞……女儿颜迦……天界公主颜迦……
他知风神乃天帝元灏,冥神为鬼帝沉渊,魔神为魔帝混沌,而树神辜珞,则掌管着花草果木,但很早便逝去了,火神灼烨为朱雀山山主,而水神、夜神、地神还未出现。
火神、树神、天帝……之间到底有何恩怨……他知树神辜珞与天帝元灏育有一女颜迦,幽隋也因此丧命,但……火神会与辜珞又有什么恩怨……
当他还在仔细思考时,已经到了朱雀山山中央,锦夏的住处。
锦夏见到了他,用一种悲怆的眼神看着他:“幽隐……”“怎么了?”他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但是锦夏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师父的意思你也别……”“不会的锦夏,我既说过要娶你,我自然是要娶你的。”他抱住了她。
幽隐和锦夏的脸颊挨得很近,锦夏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幽隐将他她推到了阁中的墙壁上,不知为何,他本是不喜饮酒之人,房间内却有着一股淡淡的酒香。“你喜爱饮酒?”他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锦夏微笑着:“我素饮凌霄花酿制的酒……”“锦夏,你可愿意与我共度这一生。”
他们所识的时间并不短了,算算日子,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一天距离现在也一年有余——这或许是他漫漫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年……但是她是那个唯一可以点燃他心中火花的那个女子。
他决定了,自己一定要娶了她,此生非她不可。
“……我,我自然是愿意嫁给你的。”说完,她闭上眼睛轻轻的吻了幽隐。
一瞬间,幽隐仿佛忘记了一切一样,只是紧紧的与她相拥着,他知自己未曾饮酒,可是却醉的如同凡间的醉汉一般,他慌忙地推开了锦夏:“锦夏……你知道此时此刻我们在做什么吗?”“若我所嫁之人非你,我宁可不嫁。”她坚定的回答着。
拥有她时,他未曾饮酒,却真的醉了。
第二日拂晓,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凡界,他虽说才醒,却记得很清楚自己与锦夏发生的一切,他喊了一声锦夏,可是门外与屋内都没有人回应。
幽隐慌了,他起身看着外面,他不知自己是怎样回来的,但是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立刻前往朱雀山,他也知锦夏此时最需要的便是他的陪伴。
当他到了朱雀山时,他四处寻找着锦夏,火神的侍卫却在屋内发现了他,火神的侍卫带着他去见了火神,而火神似乎也是忧心忡忡。
“锦夏究竟在何处。”火神的语气带着一些怒火,但是依然很平静。“我不知,我今日也是前来寻找锦夏。”他努力的压下自己的困惑,冷静的回答着火神的问题。火神抬起了头,眼神无比犀利:“去锦夏的居处与我一同寻找。”
可是当他们来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凋零的凌霄花。
火神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开始对着地面念着咒语,很快地面上浮现出了四个字。
珍重,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