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惊,此人功夫自己对付不过,但一时间,他想杀自己也不太容易,桌子被掀翻,她顺手操起一棍子迎战上去,只一刀,便被砍断,她才发现自己拿的是鸡毛掸子。
又跳开,抓起木墩,这个身体力气不行,但倒灵活的很,屋内狭小摆设多,给郁晓晓提供了便利,那人身形大,腾挪不便,为此,郁晓晓心里暗喜,在训练班里受的训练派上了用场,她围绕着摆设边闪躲,不时边丢‘暗器’,只听得瓷器碎裂声声,不禁心疼,那可是银子呀!
不禁恨恨出声:“你是谁?为何杀我?”
那人哼了一声根本没回答,郁晓晓一个鱼跃,到了外间,此时碧儿已经跑到大门外了,声音尖锐,撕心裂肺般,郁晓昨没有往外跑,仍旧围着柱子桌子屏风,一切能绕的东西绕圈,嘴里也不闲着:“我说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是被锁在这院子里二十来年了,不可能得罪你的。”
“废话少说!”那人声音阴凉,一脚踢飞那扇玉框百花争春的屏风。
郁晓晓吸了口冷气:“您踢捡便宜的踢,我的MONEY 呀!”
说着恨起,顺手抓到一件器物丢了出去,那人估计在想MONEY是什么的时候,被她丢个正着,接着郁晓晓又是一声心疼地呼声:“我的玉香炉呀!”
“死到临头,还这么贪财,传言相府二小姐是个有貌无才的庸人,看来不假,但没想到连德行都缺失。”那人声音闷闷的。
爱财便是缺德吗?郁晓晓有些不解。
“既然您开了金口,那便说说为何要杀我?我与你有仇吗?”郁晓晓手上加了力气。
“没有,但是你不能活着。”那人话音未说,一个刀花,将郁晓晓面前的檀木桌砍成了两半,一半裹着风向她砸来,她直直的倒在地上,碎片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只这一耽搁,那刀尖离她的脖子便不足一尺了,郁晓晓本能的往旁边翻滚,刀锋削掉了几络头发,郁晓晓心里着急,但她并不慌,又翻滚了几圈,避了险,不过,她心里清楚,碧儿若喊不来帮手,自己可是凶多无吉呀。
突然郁晓晓腰带被拎起,她反手一掌被来人握住,只听到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出去。”
声音清冷熟悉,那个柔美的欧阳公子!
转头果真是,仍旧一般白衣,屋内昏黄的烛光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倒给他更增添了几分朦胧如仙的感觉,怔忡间,欧阳公子顺手一带,郁晓晓便被一股大力送到门外。
她感叹,这古代真是神人倍出呀,她只知道他会功夫,却不知功夫也如此高,真不知他与白日里见到的黑衣公子比谁更高些。
此时两团人影已战到一处,白影身形飘逸,黑衣刺客冷笑一声:“都传欧阳允清不食人间烟火,怎的也管这人间是非?别忘了,她可是一个人人避而远之的残花败柳,不怕污了您的名头?”
“哪那么多废话?”欧阳允清避开他的刀锋还了一掌,声音里无任何变化,一如往常的冰冷。
郁晓晓置身事外,才发现那黑衣的功夫也是很高的,自己刚才能撑那么多招,真是有些自豪了。教官若知了,也不会对自己黑着脸孔骂笨蛋了吧?
这时院外的碧儿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她尖叫着扯着郁晓晓的胳膊上下的打量,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姐,您没事就好。吓杀奴婢了。”
郁晓晓扯着碧儿让到一边,这时候听到屋子卟地一声响,接着房顶瓦片四溅,然后就听到侍卫喊着追,出了门往后面跑,最后出来的是慢悠悠的欧阳公子。
郁晓晓见到他,心里温暖,上前:“欧阳公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欧阳允清退后两步,嫌恶地看着她,掸了掸衣袖,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没事?”
啊?
郁晓晓啊了一声没明白他的意思。
欧阳允清抹了抹鼻子,又模竖地看了她两眼,走了。
“他怎么不去追贼人?”郁晓晓瞧着碧儿疑惑地道,其实她没指望碧儿能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那么顺口一问。
没想到碧儿一羞回答道:“想是欧阳公子怕脏吧,所以没追。传言他一日洗三次澡呢。”
郁晓晓低头,明白刚才他为何嫌恶的眼神了,便道:“碧儿,打些水来,我要洗澡。”
没等碧儿回答,门外传来女子的呼声:“晓儿,我的晓儿,你在哪儿?让娘亲瞧瞧。”
是‘她’娘亲。
郁晓晓迎了上去,没几步便被抱住,那夫人的眼泪都抹在了她的衣服上,嘴里一个劲的怕声连天。
郁晓晓晕乎乎的被她扯着一直走,走了很久,来到了一个院子,比她的院子不知要大几步,从院门口到房门一溜的防风琉璃灯,发着明亮地光,光影里一群丫环有十数人正迎在门口,见了礼后便跟着往屋子里走,夫人吩咐了备洗澡水和茶水糕点,有人应了下去准备,其余的开门的开门,撩帘子的撩帘子,井然有序。
进了屋子便一阵幽香入鼻,郁晓晓展晴而视,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奢华:地面是幽幽地理石,四柱漆金,光华闪闪,金柱上嵌着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发着幽幽的白光,一条纯白的毛毯从门口延伸至内室,一方珠帘隔了视线,那珠子颗颗有拇指盖般大小,光华温润,不知是漆金还是纯金的屏风立在一隅,隔着门,那门应该是通往后宅花园的。
“晓儿,怎么了?竟似头一次见到为娘卧房一般,想当初为娘让人按照这般装扮你的房间,你却不许,现在羡慕了?阿弥陀佛,我晓儿没事,待你爹爹回来,我定告知他,竟然有人来杀我们晓儿,真真的,到底是何缘由,以后便同娘亲住在一起,这院子里人多。”丽妇东一句西一句。
郁晓晓跟着她进了内室,内室的情景更是富贵逼人,孩儿臂粗的蜡烛燃了四五枝,照得屋内如同白昼,更有金玉如意便那样随意地挂在墙上,床蔓床帐上坠着玛瑙珠玉,流光闪烁,郁晓晓看着金色的漱盂在想,怕是连这个也是黄金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