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走?换个借口。”澹台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叫逃走?你难道想把我关起来不成?难道这是你救我出来的目的?”郁晓晓反诘道。
“是啊。”
郁晓晓没想到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这让她一愣。
他的话真真假假的,让她很迷糊,就像第一次见面他便要送自己东西,第三次见面就说要自己嫁给他。
不过,这回他救自己倒是真的。
难道后面真的还有目的?或者他真的对自己感兴趣?
想到这里,她觑着眼看他,想看清他的意图,却不料澹台的目光清彻,里面什么都没有,倒是淡绿的眸子吸引了她的注意:“你的眼珠怎么会是绿的?”
他的兄妹可是都没有。
“你的好奇心很重。”澹台开了口:“这样的女人……”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这样的女人怎么了?”
“这样的女人……在下喜欢!”他认真地道。
郁晓昨被他逗得呵呵地笑了一声,根本没当真:“轩王爷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倒是泡妞高手。”
澹台冰冷眼神横扫,犹如三月飞雪,冷得人意想不到,也让她的笑声咽到了嘴里,郁晓晓往后移了移身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种让她脊背生风的感觉又来了。
也许他真的是吸血鬼。
郁晓晓脸色不好看起来。
澹台见状,嘴角上扯:“过来坐。”
郁晓晓乖乖地坐了过去。在他身边,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清爽味道里面夹着淡淡的药香。
原来他是吃药的。
“怕我?”澹台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他到底怎么回事,郁晓晓心里暗笑,脸上却是怯意十足地点了点头。放松一下他的警惕,看会不会得到自己想到的信息。
但是没想到,他却没再说别的,只是身体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胸口轻轻起伏,长到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郁晓晓看着他的睫毛,想起了欧阳允清,他也有着这样的睫毛,同样有着完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颜。
她有一段时间还以为古代男人个个都如潘安呢,结果证明,不是。
只是她有幸见到了那四个完美的男人。
“可是想起了别的男人?”闭着眼睛的澹台象是看到了郁晓晓的内心。
吓了她一跳。
“既如此,为何要逃?”澹台悠悠地道。
“为了自由,我不想我的男人也是别人安排的。”郁晓晓同他讲起了心理话:“至少嫁给一个男人,得因为爱。而不是安排。”
“好奇怪的论调,便是公主的婚事也是安排的,在此之前连面也见不到,又从何而谈爱?”澹台轻皱眉头,好像是被她的说法给弄糊涂了。
“那你若娶妃,可是凭人安排,连面也不见?”
澹台睁开眼睛,看着她:“我想你说的对,面得见,只是白云堡主已下了令,缉捕逃妻。”
郁晓晓没有惊讶,淡淡地道:“他开出了什么条件?我有多值钱?”
“据江湖人说,条件便是:白云堡主许他一个愿望。”澹台淡淡地道。
“他是神仙不成?”郁晓晓颇不以为然。
“但是在人间,白云堡主做不到的事情好像还没有。”
“若真能做到,倒何必悬赏?”
欧阳允清也这样说,他也这样,那个白云堡主没什么特别的,至少让自己逃走了,他岂不是第一大失败,这会儿大张旗鼓地找自己,倒更是不好看。
澹台听她这么说,突然坐直身体,看着她,满眼的惊奇:“有道理。”
郁晓晓扑哧笑了,不过用了个辩证法,也叫有道理?
莫不是古代的女人不思考?
她更笑刚才还阎王一般的表情,现在倒有几分童真意趣。
原来他也会顽皮。
就象他说自己也懂温柔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间,马车停了。
有人来撩开轿帘,是个小丫环,澹台先下车,郁晓晓跟随其后,就在她脚还未落地的时候,眼见着一个轻盈的身影奔过来,扑进了澹台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嘴里撒娇地说着什么,她听不懂。
澹台拍拍她的肩膀,说了句什么,那女孩子才松开他,眼睛看向郁晓晓,只一眼,便掩饰不住眼里的敌意。
那样的敌意郁晓晓懂,她在皇后眼睛里也看到过。
她是澹台的什么人?皇后不是说他还没娶妃吗?
澹台并未向她介绍。
郁晓晓看着面前的府弟,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与公主府比起来,简直太寒酸了。
门墙不足一人高,还是单坯青砖墙,本该是朱门现在却已被阳光晒退了不少颜色,倒是门前两尊汉白玉的狮子气派十足,正瞪大眼睛看着众人。
“怎么?嫌寒舍太寒酸?”
郁晓晓深吸了口气,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他不是会读心术吧?
为什么一猜一个准。
“为什么你要说官话?”那女子声音清脆地问澹台:“她莫不是大禹人?”
“你好,我叫郁晓晓。正是大禹人。”郁晓晓冲那女孩子客气地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那女孩子横了她两眼,然后点点头道:“我叫月,月亮的月。”
“月?好美的名字。”郁晓晓看着她艳丽的容颜,倒觉得她叫火更恰当些。
看脸蛋,她不过十七八的样子,但看身材,真是太惹火了,玉疆的粗厚布料仍包裹不过她的玲珑。
郁晓晓收回自己的目光,心里在想,澹台的家里有这么一个女子,到底与他什么关系?
最好是他的妃子,好好管管他,也省得让他整日的胡说,娶自己什么的。
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
澹台此时却回身握住了郁晓晓的手:“快些,我带你瞧些好东西。”
被牵着快步走了上去。
郁晓晓回头,看见月快要杀人的眼神,甩了甩手,却被握得更紧。
“别想逃开,你注定是要嫁给我的。”澹台的声音传了过来。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月抓狂。
她上前几步,扯着澹台的手臂,将两个人分开了,然后看着他,眼睛慢慢蕴上了泪,突然她一甩胳膊跑进了府内,边跑边抹眼睛,显然她哭了。
郁晓晓缩了缩肩膀,她觉得自己像个罪人。(未完待续)